第38章 闲暇
克莱门汀的陪练工作如期展开，她自己的施法水平在过程中也进步不少。
但她一向认为自己是条普通的龙，没法像影那样有永恒的意志，于是左右劝说，给自己争取到一点假期。
好不容易能不出门，克莱门汀安心贴在真身边看对方忙碌，偶尔帮忙分拣下材料，感觉咸鱼的日子才更适合自己。
似乎什么人听到了她的心声，派遣了一只狐狸来打扰她的休假。
这天一照面，狐斋宫先揶揄了一下克莱门汀学习情况如何。
克莱门汀沉默了一下，她就知道这狐狸出现准没正经事。
“学的不错，发现我还是适合当法师，悟出了人还是不要过于执着于不了解的领域的道理。”
大概是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到每个字都透着一股摆烂的气息，乐子人满意地得到了乐子，反过来拍拍克莱门汀肩膀安慰她。
“那有什么关系，你这才学几天。凡人学这技术都得以年计算练习的日子，要是他们看到你这进度，肯定得夸一日千里。”
“害，今天来不是催你学习的，主要是想炫耀一下我们家孩子。”
克莱门汀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狐斋宫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克莱门汀顺着对方的指引看去，门口多了一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神社制式的巫女服，神色略微有点拘谨。粉色的长发在她身后铺展开来，和同样颜色的耳朵混在一起，让人乍看难以分辨。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孩子背后还有条粉色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她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克莱门汀很快想到了这一点，问狐斋宫。
“那是神子？变成人了啊，好快。”
狐斋宫带着掩藏不住的得意，领着神子走了过来。
“是啊，神子是我们白辰一族最聪明的小狐狸嘛，用了这么短时间就化形了，其他本领也学的很快，所以我来炫耀一下。”
后半句是转向真说的。
“也让殿下瞧瞧。我们神子化形的时候连神之眼都一起拿到了呢。”
学会了化形和说话的神子很快在狐斋宫的指挥下拜见了将军殿下，白毛狐狸的神情里有一种过年看到孩子表演节目的家长特有的春风满面。
真一贯地非常捧场。
“看到了看到了，小神子还是很厉害的。这么快就有这么大进步，该给神子点奖励才是，有什么想要的？”
神子显然很精通撒娇的艺术，飞快变回粉色小狐狸到真眼前小声低语，表达了一通想跟影殿下待在一起的童言童语。
真摸了两下狐狸头，愉快地答道：
“神子这么喜欢小影啊，平日里总待在一起还不够么？既然如此，不如你去问问影的意见，给她当个眷属如何？”
神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兴冲冲地就要跑出门，被狐斋宫拦住告诫要讲礼貌。真并不在意这种细节，只觉得小孩子心性可爱，就随她去吧，让神子免受一场念叨。
拯救完小狐狸，真还要回过头安抚一下靠在自己肩上的龙。刚刚开始她就没说话，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还是说，你也有想要的奖励？”
克莱门汀闻言笑道：
“我要是说有真给吗？那我的愿望是你欠我一个愿望。”
真自然地点头道：
“给，想要几个愿望都行。”
狐斋宫带了点要爱护单身动物的幽怨控诉道：
“你们俩是不是完全忘了这边还有个人当电灯泡啊。”
克莱门汀分给她一点视线，回应道：
“你是狐狸，我是龙，真是雷神，这屋里哪里有人了。”
狐斋宫被歪理创了一下，哼了一声挽回自己的颜面。
“算了，今天是来炫耀孩子的，不跟你计较。”
一言及此，她又想到了个怪问题。
“哎，我能不能问问，你学会从龙变成人用了多长时间啊？”
克莱门汀犹豫了一下，带着真诚的疑惑问道：
“这种东西，原来是要学的吗？我没有学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了。”
这次换狐斋宫沉默了，普通的龙总一脸真诚的进行普通的凡尔赛。
克莱门汀发现了狐狸的无语，想了想半带安慰地说道：
“说不定只是我不记得了呢，别在意这些。说起来，你们还有神之眼呢，我就没有，在这方面神子比我厉害。”
“神之眼是跟元素力相关的，你自己就能当法术炮台，要这东西做什么。”
克莱门汀回答：
“那神之眼是干什么的？我得知道这个才能知道有没有用啊。”
狐斋宫显然被这个问题噎住了，这龙看起来又有实力又有脑子的，怎么没有常识啊。
她简单的解释道：
“神之眼是一种储存魔力的外置器官，人类可以借助神之眼掌控使用元素力，对他们来说神之眼是雪中送炭，所以人们认为神之眼是神明向人类投下的注视，这个名字也是由此得来的。对妖怪来说，很多妖怪天生就能感应元素，神之眼对他们是锦上添花加强了这个魔力。但如果自己本身就足够厉害，那这神之眼就只能是个好看的玻璃珠子了。”
“这样。”克莱门汀认真听了，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戳了戳身边的人。
“神明的注视？那我也想要，你给我发一个。”
真有点无奈道：
“我不是每天都在注视你吗？而且这个说法是人们猜测出来的，其实神之眼的发放不归我管啊。”
克莱门汀哦了一下，显然失去了对神之眼的兴致。
狐斋宫见状，不由得吐槽了一下二人亲密到能随机杀死一条路过的单身动物的氛围，然后在遭到反驳之前飞快地告退。
真再次无奈地莞尔，看着狐斋宫溜出了门。
克莱门汀接着之前的姿势靠了回去。
“说起来，眷属是干什么的？你之前有眷属吗？”
真顺口回答道：
“我觉得就是亲密的朋友？我的眷属不是刚溜出门，你常见的。”
真觉得自己很能猜到身边雷龙的心思，接着调侃道：
“我跟眷属当然没有跟你亲密，别担心。要不然这样，我给你封个将军副手的官职，你想要什么称号自己写张公文签了就行，他们没人敢不认。”
克莱门汀悄悄用尾巴拍了两下真的大腿。
“我才不要，做这个好麻烦。辰时早朝真是岂有此理，我起不来。真的不能把这个推迟一下然后你多陪我睡会吗？”
真意有所指道：
“就算要从此君王不早朝总得有个前提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吧。”
随后她又恢复了正经。
“再说肯定不能这么干嘛，毕竟稻妻还是个孩子，要操心的地方还有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