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菜篮子
刚好踩点到店,大家见怪不怪了,实在是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踩点到的,更有甚者直接光明正大的迟到,谁离得近,就帮忙把她的柜台照看一眼。
忙完就收拾东西去食堂打饭,要和何来一起吃。
大家只当宁清是放心不下家里的孩子,中午这么一会空也要回家看看。
宁清打了个招呼,骑着车就回家了。
回到家难得的没听见小孩的哭声,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开心。
何来坐在梳妆台的桌子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宁清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发现上面放着不少自己爱吃的菜,还有一些水果,甚至还有一个罐头。
“何来你出去买菜了?”
何来从房间里走出来,矜持的点头,脸上一本正经的,看起来对自己买的东西很满意。
宁清悄悄的往屋里瞅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纳闷,这么一堆东西可不少,他怎么买回来的?
“你怎么买的?孩子放哪?”主要这是两个孩子,如果要是一个还好说。
何来也没卖关子,指了一下门口的菜篮子:“底下垫上被子,正好可以把他们两个放进去,拎着就走了,怕有风,我又找了一个被子盖上,放心吧。”
他说的自然极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宁清……
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看了一眼那个家家户户都有的菜篮子,这是亲爹吗?
能想出来把孩子塞进菜篮子里,然后拎着去买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卖孩子的呢。
沉默了一会,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下午就去买推车!”
何来见宁清接受无能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有点可惜家里没有相机,不然把孩子放进菜篮子里的景象,拍出来也挺好玩的。
……
宁清当场就决定赶紧买推车,家里原来有一个,还是他们小时候用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好几十年的历史。
分量特别沉,空间也大,两个孩子睡在里面也绰绰有余,但现在嫂子用着呢。
也没时间去找她爸给买了,直接跑到楼上找老徐,让他给定一个。
这种东西属于手工制品,他们供销社就卖,价格不便宜,但也不贵,只是现在没货,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货?
老徐也没说什么,一个小东西而已,他不给帮忙,宁清自己也买得到。
还问了几句孩子的具体情况,然后有些感慨,“时间真快呀,记得那一年你刚来还是一个小丫头呢,一转眼都结婚生孩子了。”
“好了,好了,”宁清懒得听他怀念从前,打算开溜,不过都走到门口了,又硬生生的停下来。
“老徐……你有没有奶粉票?我跟你换一点!”
“我怎么会有奶粉票”老徐想也不想的回答。
宁清脚步一转又回来了,毫不客气的,板凳一拉坐在他面前。
“你找一找嘛,你也知道,我生了两个孩子,奶又不够喝,奶粉票也不够,没有办法只能向组织上寻求安慰,我不就第1个想到你了,你想想办法帮我换一些啊……”
老徐转移话题,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你找你爸妈呀,也找不到我呀,我真没有奶粉票!”
宁清开始打感情牌:“不管怎么说,咱们也都这么多年的情分了,我不找你也找不到人帮忙啊,我嫂子前段时间刚给我添了一个小侄子,我家的奶粉票都给他了,我可不就只能向外界寻求帮助了!”说完她还一脸感动的看着老徐。
老徐无奈,“行行行,赶紧走吧,回头我问问有没有人换,到时候通知你!”
“好嘞,”宁清答应的痛快极了,麻溜的起身走了,老徐也没刚才那个跟她话家常的心思,叹一口气,开始琢磨谁家能有多余的奶粉票!
……
晚饭是刘玉珍做的,她的厨艺还算不错,张母也没挑什么什么刺。
只是吃饭的时候看着儿媳,儿媳互相不说话,儿媳妇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微微皱了皱眉。
吃完饭刘玉珍又主动去洗碗,宁母对这个儿媳妇说不出来哪里不满意,性子又乖,长得也挺好,最主要的是人也老实,不是那种不尊重长辈的人。
她坐在客厅里缝鞋垫,打算给儿媳妇儿也多缝两双,见刘玉珍从厨房出来挥了挥手,打算和她好好谈谈,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玉珍,你来坐这边。”
刘玉珍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不明白婆婆叫自己干嘛?
“妈,怎么了,这么晚还做鞋垫呀,明天再做吧,天都晚了,仔细眼睛。”
张母想问问她怎么了,可是一提起鞋垫又忘了。
转身从后边拿起一双鞋垫,上面还带着精致的绣花。
“这双是我给你绣的,快试试喜不喜欢,张烨和他爸,这么多年来都是穿我绣的鞋垫,吸汗透气很舒服。”
“他以前小时候还喜欢穿我做的鞋子,不过现在长大了,反倒喜欢穿皮鞋了,要我说话皮鞋也就看着好看,穿起来并不舒服。”
“现在岁数上去了,就像你说的眼睛确实不好,也做的少了,还好今年你又进门了,以后啊,这些活就要交给你了。”
“这做鞋子可是个细功夫,要一点一点的做,磨水的功夫,做出来的鞋子才能柔软耐穿。”
刘玉珍没说话,拿着鞋垫淡定的点了点头,短短一段时间,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张母有多宠张烨。
可能是独生子的原因吧,看得比眼珠子还紧,每一天吃饭的时间都是她盘完,儿子今天做了什么的时间!
说完这些,张母终于想起来她想说什么事了,赶紧又道:
“对了,我看你这两天情绪不太好,是在单位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和张烨吵架了?”
刘玉珍摇了摇头,道:“没事,这两天确实有点不舒服,和张烨没关系,我们也没吵架。”
其实他并没有不舒服,但这两天心情的确很糟糕。她觉得婚后的生活与她想象中的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这种说不上来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人憋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