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咽拭子
次日醒来，李淡第一时间内观气海，发现那个黑洞的体积又变小了一些。
早上吃饭的时候，他看到青依依时，也同往天一样，萌发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丧失理智。
他甚至不需要使用清心诀，就可以靠毅力来压制。
据此猜测，这个黑洞的体积应该体现了邪术残留的多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就可能会自动消失。
这就和烟瘾和毒瘾一样，可以直接戒除，而不需要辅以其他清除手段。只不过，戒瘾的过程，一定是痛苦的。
但这只是个猜测，实际如何，还需留待时间去考证。
他来到监牢，向狱卒询问了雨薇和紫梅的“毒瘾”发作情况。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来到雨薇的牢房中，看见她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脸上却是挂着密密的汗珠。
“又发作了？”李淡问道。
雨薇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李淡使用清心术帮她镇定下来。
“你的伤还痛吗？”
雨薇委屈地点头，流下两行泪水。
李淡叫来狱卒，命他把紫梅带过来。
又吩咐道：“去收拾一间干净的特殊牢房，摆两张平板床，铺上被褥。一会儿把两位姑娘安置过去，让她们住在一起。给她们的饭菜供好点，不要亏待了。”
“是，小的马上去办！”狱卒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雨薇和紫梅不解地看着李淡。
李淡伸出双掌，御出玄光术，一面给二女治疗受刑带的伤，一面说道：
“邪术漫延之事，衙门非常重视。现在书院弟子感染者也都被软禁隔离，民间的感染者还有待清查。你们就只有暂时在监牢里继续住下去了。
河阳县很多人都是因你们而感染，虽然这次是身心上都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也不要觉得冤枉。”
紫梅哭道：“李捕头，我们真的不知情，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是啊！”雨薇点头道，“求李捕头为我们作主，帮我们说说情。我们也是无辜的，在这儿坐几天牢也认了，只求不要再治其他的罪了。”
李淡想到，自己在“犯瘾”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雨薇。或许这种邪术可以在传播的上下层级之间建立某种神奇的联系。
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一层一层地往上追根溯源，最终便能找到那位身处金字塔顶端的人了。
“你们在犯瘾的时候，会不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某个男人？”李淡试探性地问道。
两位姑娘被李淡一番治疗之后，身上的伤已经不再痛了。加上刚才听说要被移到特殊牢房享受特殊待遇，心情也好了很多。
雨薇理了理鬓角地乱发，低着头道：“奴家犯瘾时，想的是李公子你。”
李淡瞪了她一眼，严肃地说道：“这个时候，没让你示好。说实话！”
紫梅道：“确实会想到一个人。很奇怪，那个人我只见过一面，而且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以前没犯瘾时，从来没想起过他，这两天一犯瘾，他的形象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而且感觉对他特别着迷。”
雨薇道：“我也是！”
李淡喜道：“太好了，我一会儿让人送来笔墨纸砚，你们各自把自己脑海里的那个人画出来。你们受过青楼的培训，画画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雨薇点头道：“李公子有吩咐，我二人自当照办！”
……
午后，李淡带着手下三名捕快来到书院。
进入东厢院，他拿出一个小布包，取出十五枚银针。
给三名捕快一人分了五根银针，说道：“拿去分发给隔离的师兄们。让他们刺破手指，沾点血在上面，再收回来。”
三名捕快虽然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也没有多问。现在李淡可是贾政清亲自当众任命的除邪负责人，他的话就是权威。
昨晚李淡考虑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检测是否感染邪毒的办法。
按照前世地球的医学观念，人体这座精密的仪器一旦出现异常，往往会在血液或体液中有所体现。
所以，李淡希望通过分析感染者的血液和正常人血液的差异，来找到检测的突破口。
收集齐十五人的血液后，李淡又让三名捕快各提供一份。
两名女孩把针尖放在指头上，迟迟下不了手。
李淡笑道：“自己刺自己，确实需要点勇气。我来帮你吧！”
说罢，一把抓起苏语嫣的左手。
苏语嫣还没感觉到痛，李淡已经操作完毕。
她脸上泛着红晕，抬起右手道：“还要吗？”
李淡笑道：“我又不是拿来喝的，要那么多干什么？”
伏琳撅着嘴，看着李淡，眼神中充满企求，却又说不出口。
雷猛大大咧咧地说道：“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根本就不疼。来我帮你！”
说罢，便不由分说抓起伏琳的手刺了下去。
“啊！”伏琳痛得直咧嘴。
她捏着指头，气得一跺脚，无比怨恨地骂道：“雷猛，你混蛋！”
雷猛无奈地摇头叹息道：“帮了忙还被骂，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李淡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仔细观察着每根银针上的血迹，细细对比。
一番研究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每个人的血液一定有差异，但是却并没有找到感染邪毒之人的血液中有什么特异的共性。
按理说，血液是最能反映身体异常的。血液中发现不了端倪，莫非是因为这种邪术并不会影响身体机能？
他一边思索，一边拿出一个小布包，取出十五枚手指长的竹签。
每根竹签的一端，都包裹着一小团棉球。
“这是什么？”苏语嫣好奇地问道。
李淡道：“这是我自制的棉签。”
他将棉签给三人一人分了五根，说道：“拿去分发给隔离的师兄们。让他们把棉球端在咽喉部位刮蹭几下，然后交回来。”
前世地球上检测某些传染病，也用这种采集咽喉体液和细胞的方式，称为咽拭子。
李淡虽然对医学并不了解，但是按照他的理解，咽拭子能查出来的问题，查血也一定可行。之所以用咽拭子，是因为查血比较麻烦。
但是，这里不是地球，很多事情不能以过往的常识来判断。就像正向念力可以助长修为，气海黑洞可以将他人的修为吸到自己身上来，这些超自然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地球上的“自然科学”来解释。
三人把棉签收回来后，李淡又给他们各分了一根，让他们也照刚才说的方法做一遍。
苏语嫣刚把棉签伸进嘴里，就露出痛苦的表情，拿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淡笑道：“你插得太深了！”
苏语嫣皱着眉道：“你不是说要插到喉咙口吗？”
“是要插到喉咙口，但是动作要温柔点，而且不要太深入。”
伏琳已经做好了，交到李淡手上道：“语嫣就是装不会，想让你帮她呢。”
苏语嫣羞道：“才没有，这有什么不会的？”
说罢又做了一次，仍是一阵咳嗽，差点呕吐出来。
李淡拿了一根新棉签道：“张嘴，让我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