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了新欢
幽暗的房间里，黑袍人一手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另一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稍微平息了一下，喝了几口茶，又开始咳起来。
蒙面人担心地说道：“大人，你的病，好像越来越重了？”
黑袍人摆摆手道：“不妨事！”
他把手中一张纸放在桌上，惊讶地说道：“真不敢相信，他竟能写出这样的诗词来。如此惊世奇才，整个大乾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顿了一下，他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可惜了！”
“李淡的文学考核成绩，是三个记名弟子中最好的。方天化又下了命令，月底之前不许他出书院。在书院里，咱们能做的事就非常有限了！”
黑袍人“嗯”了一声音，说道：“接下来的玄修课和器道课考核，可不能再大意了。毕竟书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我们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偏袒郑飞。”
“玄修课，李淡应该不可能过吧？入院之前他还是炼气中期，怎么也不可能达到炼气巅峰啊！”
“哼哼……”黑袍人冷笑道，“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啊！上次我们也是觉得他不可能作诗词，结果呢？因为范思成的大意，揭榜前连名单都没有看过。”
“唉呀！”蒙面人惊道，“还是大人心思缜密呀。万一李淡此前是故意隐藏了实力，到时候一检测，发现他是炼气巅峰，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黑袍人点头道：“离月底越来越近了，得尽快去试探一下他的深浅，不能再出纰漏！”
“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快想办法！”
……
玄修课上，陆远宣布，今天教习乾坤剑法。
李淡心里暗骂，你妈的不早说，白跑一趟。记名弟子是没有资格学习该剑法的。
他当即起身，就要离去。齐斌和郑飞也站了起来。
陆远却道：“你们三个留下一起。”
李淡颇感讶异。
陆远解释道：“范副院长吩咐了，今天来一场小比试，检验一下这阶段学习的成果。三位记名弟子可在一旁观摩，提前感受一下该剑法的精妙之处。”
说罢，便带着众弟子往演武场而去。
路上，李淡发现言谨也在，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这是言谨在玄修课上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在进入书院的第一堂课上。
郑飞快走两步，凑近言谨问道：“言公子，昨晚我送去的诗稿，你看过了吗？感觉如何？”
言谨淡淡说道：“还不错。”
郑飞压低声音说道：“嘿嘿，那些都是我一年前写的，当时有几家书肆抢着要呢。不过嘛，当时他们出不起价，本公子没舍得给他们。不知言公子准备出什么价？”
言谨道：“听说郑公子七岁写的诗就被刊印发行了？”
“那是！”郑飞得意地笑了笑。
言谨微微一笑，说道：“书肆这一行，我懂。只要给钱，一岁孩子写的诗一样能发行。”
郑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言谨话中的讽刺意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郑飞没好气地说道。
言谨没再理他，而是紧赶几步，走到了李淡身边。
李淡看了他一眼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亲自来上玄修课！”
言谨笑道：“我总感觉，你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你是我好不容易发现的宝藏，我得来保护你。”
李淡环顾四周，不以为然地道：“谁还敢在书院里害我不成？”
言谨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宫都可能进刺客，何况是个小小的书院？”
李淡笑道：“你不过是炼气前期，凭什么保护我？”
言谨拍了拍腰包，带着自嘲的笑意道：“用钱砸死他！”
李淡这才注意到，他的腰间挂着的，竟然是一个乾坤袋。
“你居然有这等宝物？”李淡惊道。
言谨淡淡一笑，说道：“我说过，在大乾，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在我这儿都不是事！”
在李淡的印象中，连江心月都没有携带乾坤袋。可见这位言公子的确是深不可测！
言谨压低声音说道：“喂，我昨晚想了个书肆的名字。悦文书肆，喜悦的悦，文章的文，你觉得如何？”
李淡微微一惊，停下脚步，拍手叫好：“这个名字厉害，出的书一定能火。”
言谨道：“必须的。前期，我们先出自己的书，打出点名气了，肯定会有其他人来投稿，一律给他们五五分成！”
李淡点头道：“分成模式既能规避书肆风险，又能刺激作者的积极性，是个很好的主意。”
二人一路闲聊，有说有笑。
身后不远处的郑飞，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姓言的，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对我不冷不热，原来是有了新欢！
李淡，你还真是什么都要跟我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凭什么跟我作对？”
到了演武场，陆远打开乾坤袋，取出一大堆木剑，给正式弟子们一一发放。
发到言谨这里时，他犹豫了一下，把剑收了回去。
所有人围成一个大圈，中间留出大片空地，供比剑之用。
陆远环视众人说道：“接下来，按我点名顺序，两两上场比试，只要有人被击中，比试即可结束。
大家一定记住，务须点到为止。不过，比武切磋，难免会有受伤的情况，只要不是故意下死手，大家也不可怀恨在心。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答应。
比试开始，李淡看了两组对决之后，便没了兴趣。
可能是这些人接触乾坤剑法不久，掌握得还不熟练，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精妙独到之处。
若是让他上，在神识的帮助下，恐怕在场没人是他的对手。
过了会儿，看见中阶班弟子在另一位教习的带领下，也来到了演武场。同样地，围成一圈，开始比试剑法。
李淡远远望去，看见第一组上场的人，正是江心月和一名不认识的女子对阵。
中阶班弟子学剑已久，剑法纯熟。只见江心月步伐轻盈，身法灵活，腾来冲去，一招一式颇具章法。连战十余回合，不分上下。且不说杀伤力如何，单就美学而言就可圈可点，极具欣赏价值。
低阶班的弟子，基本三五招就能分出胜负，很快就按组比试完毕。
陆远说道：“接下来，大家若有兴趣，可以自由挑战。”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迟迟没有人站出来。
雷猛出列，对大家抱拳说道：“有没有人敢跟我切磋的？”
在这二十余人里，数他最为魁梧壮实，在拼体格和力量的炼气期，他具有天然的优势。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于应战。
李淡自知能轻松胜他，但并不想出风头。
这时，郑飞说道：“陆教习，记名弟子可以应战吗？”
陆远惊异地看着他道：“你想上？”
郑飞笑道：“我虽然已经达到炼气巅峰，但是没有练过乾坤剑法，自知不是雷师兄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雷猛冷哼道：“那你说个屁？”
郑飞道：“我听说，李淡在进入书院前，就在生死台上击杀过一位炼气巅峰的对手。而且，那个叫鲁贯的人，甚至比雷师兄长得还要壮实。所以我猜，如果让李淡跟雷师兄比试，未必会输！”
言谨怒道：“你有兴趣就自己上，哪有推举别人的道理？”
郑飞假装没听见，对着大家煽动道：“大家想不想看看，上过生死台的李淡，跟雷师兄一决高下？”
在场之人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劝说李淡上去露一手。
雷猛说道：“李淡，你放心，我手上有分寸的，不会伤到你！”
李淡却不为之所动，站在原地笑而不语。
郑飞凑近李淡挑衅地说道：“你不会不敢吧？连生死台都敢上，怎么现在却怂了？”
见李淡仍然不理，他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修为还在炼气中期呀，怎么可能是炼气巅峰的对手？
我真是好奇，那天你在生死台到底是怎么赢的？该不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李淡冷冷一笑，轻蔑地看着他道：“郑公子，既然你说我不可能是炼气巅峰的对手，那我挑战你，你敢不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