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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养殖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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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崇原先想养的就是兔子,但迟迟没有下手。

    当时想的是,兔子易于繁殖,生长周期又短,一只兔子能卖到几十文钱,算是回本比较快的养殖类动物。

    而且来营州以后,梁崇还没有见到过多少养兔子的,说明市场有一定空缺。

    但仔细了解以后才知晓,怪不得没有人养,兔子非常娇贵,肚子里极其容易生虫。

    另外,养得多的话,还容易得兔瘟。

    后世养殖场里的兔子,大多都打了驱虫药和兔瘟疫苗。

    古代没有这个条件,很多从山上拿回家的兔子,养个四五天就死了。

    而且营州属于北方,兔子喜欢吃青草,北方的冬天万物凋零,就得喂一些麦麸和玉米,养殖的成本就高了,并不划算。

    想想还是作罢。

    和没有养殖经验的梁崇不同,玲儿自小由老把头领着长大,和昆图一样,在逐鹿部落是养鹿的好手。

    只不过良禾村不适宜鹿群生长,加上她作为外嫁女,也不好将娘家的手艺带到夫家。

    那日苏去山上守蜂群的时候,好几次都给她带了兔子回来,玲儿便想着养一养兔子。

    那日苏每半个月得上山一次,玲儿一个人在家,虽然有四条狗陪着,难免觉得无聊。

    再说,良禾村的土着,大多都有十来亩田地以供嚼用,只有下山的乌拉尔人,田地较少。

    每人平均下来也只有一亩多,根本养不活一家人,便只能钻营别的渠道赚钱。

    而玲儿找梁崇寻求合作,是因为梁崇的另一处房产。

    成亲前,梁崇请谢湍意出面,把租的那间房子买了过来。

    谢湍意是夫子,给的价格又合适,那间房也十分破败,吴正贤很痛快的就卖了。

    谢湍意入赘以后,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梁崇的。

    那间房虽然比较破败,还比较小,但原先的主人是个养猪的,里面盖有两间猪圈。

    玲儿看上的便是这个。

    家里不好养,去外面盖棚子的话又不划算,而且她一开始只想养二三十只试试水。

    便来和梁崇商量,借她的地方用来养殖,到时候给她一部分分成。

    “可以呀”,梁崇回复她,反正这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她也不拿来住人。

    原本就是土夯的茅草房,她只不过是看中了那块地皮而已。

    不过对于玲儿给她分成的建议,却是婉拒了。

    玲儿本来就只想养二三十只,还在试验阶段,能不能盈利还不知道呢,一个小忙而已,她要是接了,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再说,托雅是那日苏的亲姐姐,比起梁崇来说,关系更为亲厚,没得绕过托雅,过来梁崇这边合作,还惹了姊妹几个的嫌隙。

    梁崇告诉玲儿,房子就先借给她养养看,若是往后她养殖的规模大了,需要投资、找人分担成本的时候,可以再来找她,她一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真的,那就谢谢崇姐姐啦,不过我一个人亏不起,还得去问问托雅姐姐干不干”,玲儿接过梁崇抓来的一把莓果和房子的钥匙,留下一罐子蜂蜜,高兴的走了。

    两人谈完事,梁崇才想起她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已经和谢湍意组成家庭了,好像这种事情是得和他商量商量,就顺口跟他说了一下。

    谢湍意一直在院子里刷梁崇今天找到的黄精,刚才姐妹俩在堂屋说的话,他都听到了,闻言,仔细的想了想。

    笑着跟梁崇说,“不参与是对的,玲姑娘小打小闹,自己都没赚钱呢,你只是出了一间茅草房,便想去分一杯羹,难免伤了姐妹之间的情谊。”

    见梁崇深以为然,认同的点了点头,他边处理手中的黄精,边不经意地问她,“阿崇,明天还上山吗?”

    梁崇正拿了一本杂书在看,随口回复他,“上啊,黄精还剩一点,明天得把它挖回来。”

    谢湍意听到这话,眸色微不可见地暗了暗。

    夜里,梁崇点着油灯,聚精会神的在书房里练字。

    谢湍意有次抄书的时候,她也拿了一张纸在旁边试着用毛笔写了写,没想到谢湍意看到之后,夸赞她写的字“颇有几分童趣”。

    梁崇自然不会以为谢湍意真的是在夸奖,这是嘲笑她一把年纪了,写的字连班里的五岁小儿都不如呢。

    梁崇前世只用钢笔、速写笔、铅笔写过字,这一世又只用自制的炭笔在小本子上书写,没怎么练过毛笔,自然写的不好看。

    她自己也不想写的一手丑字,便让谢湍意教了她正确的握笔姿势,每天晚上吃完饭后练一会儿,也算是陶冶情操了。

    梁崇写的差不多的时候,谢湍意刚洗完黄精,端了一杯水给她送进来,说道,“阿崇,时候不早了,该睡觉啦。”

    都是千年的狐狸,谢湍意一开口,梁崇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梁崇语气毫无起伏,边练字,边淡淡地跟他说,“不行,说好的五天一回,现在才四天呢。”

    “阿崇~哪有人在这种事情上规定时间的”,谢湍意可怜兮兮的哀求。

    “不行,明天要上山”,梁崇又写了两个大字,不为所动。

    “阿崇~”,谢湍意拖长了声音,见说不动梁崇,俯身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个折中的办法。

    “不行,你恶不恶心啊”,梁崇想都没想,便立马拒绝,还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是光风霁月的谢夫子能说出来的话?

    “阿崇,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可怜可怜你相公吧,嗯?”,谢湍意拿过梁崇手中的毛笔,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这回倒不说他还是壮小伙儿的话了。

    梁崇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谢湍意的腰部,语气嘲讽,“你年纪大?可不见得。”

    说是闻着味非要见肉的狼、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也不为过。

    “阿崇!”,谢湍意气急败坏,又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不行,你自己不是有手吗”,梁崇就不明白了,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的,每次还耽误她赚钱。

    “阿崇,好阿崇,你看我的脸,都上火了”,谢湍意掰过梁崇的脑袋,将她的头转过来,露出额头和下巴上的痘痘给她看。

    见谢湍意的俊脸上确实长了几个痘痘,他又像苍蝇一样,在梁崇耳边“阿崇阿崇”的叫个不停。

    梁崇听得头都大了,犹豫半响,松了口,“只此一次啊。”

    “阿崇你真好!”

    梁崇还是太年轻,不晓得世间的男子,说的话不能全信,他们最擅长装聋卖惨、循循善诱。

    女子若是心软了,便只能如败军之将,节节退让,丢盔弃甲。

    第二天,谢湍意做好早餐,将饭食温在锅里,神清气爽的去上课了。

    而梁崇睡的死死的,黄精自然也没有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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