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母子
（感谢peacemaker、书友20240424020636695、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
“……他这是怎么了？”雪乃看了眼大清早就趴课桌上的贾提斯，不由朝早坂爱打听。
早坂爱回答：“据说是母亲回国去了。”
“这样啊……”虽说跟父母关系不好，但雪乃很清楚这是自家状况特殊，不会对其他家庭的亲子关系说三道四。
早坂爱看了下左右，确认没有无聊人士偷听，这才问道：“贾提斯，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问题，双亲既不在日本工作，在日本又没有亲戚，你为什么会一个人留在日本生活？”
“原本我是来疗养的。”贾提斯撑起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得继续待在日本。”
决定权在费顿手中，他只是嘴巴上有意见，心里还是服气的，毕竟费顿两次安排都没有问题，是他自己玩脱了而已。
真正让他沮丧的是，费顿天天在外面瞎逛泡妞，到底啥时候才能记起来他这个在异次元漂泊的儿子！
比起最初的问题，两人更在意另一点：“疗养？”
“我没有生病，至少不是你们认知范围内的疾病。”这个问题涉及魔法领域的知识，贾提斯不太想说谎，只能含糊其辞，“大概就是接触到了某些东西，导致心烦意乱、失眠多梦，需要换个环境生活一段时间。”
早坂爱故作惊讶道：“你遇上了鬼怪？！”
雪乃无语道：“有没有可能，只是接触到了化学物品？”
贾提斯自然不会给出正面回应，摆了摆手道：“反正已经痊愈了，详情一点都不重要。”
早坂爱促狭一笑，道：“你确定自己真的已经痊愈了？班上有五個人可能不太同意~”
贾提斯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是一个臭脾气的暴力行为爱好者，现在的我就是常态，之后也不打算改。”
“别放弃治疗啊，我可不想日后有一名囚犯同学，这多丢人~”早坂爱笑道。
当然，只是开玩笑。
她认识贾提斯这么久，若真的觉得贾提斯性情有问题，早就主动疏远了。即便四宫家下达了调查贾提斯这名‘藤原家保镖’的工作任务，具体如何调查、调查至何种程度却是由她自己来决定。
“……？”注意到雪乃还在盯着自己看，贾提斯疑惑道，“雪之下，还有事？”
雪乃木着脸说道：“昨天晚上我回家路上，偶遇一只猫咪。”
“你确定是‘偶遇’，而不是特意去找？”贾提斯果断提出质疑。
“这不重要。”换言之，雪乃的确是故意去找猫实践自己刚学到的猫语，“交流……嗯，还算成功，至少我用小鱼干作为报酬，让它随便给我摸。”
贾提斯称赞道：“嚯~不愧为年级前三的学霸，学习能力就是强啊。”
附带一提，雪乃的猫语处于入门阶段，不具备跟猫自由交流的能力，她只是死记住某些方便好用的短语，就像英语的“how-are-you”、“i‘m-fine，thank-you”、“nice-to-meet-you”、“me-too”这些，再半猜半蒙猫的叫声。
雪乃沉着脸道：“但问题是，那只猫对主人的称呼竟然是‘我家的仆从’……”
“呃，这有什么问题吗？”贾提斯不解道。
雪乃瞪大双眼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不管是‘主人’、‘家人’、‘朋友’、‘同伴’都没问题，为什么会是‘仆从’，你确定没有教错？”
早坂爱审视着贾提斯：“嘛，你确实像是会做这种恶作剧的人。”
贾提斯没有申冤，只是平淡地看着雪乃，道：“假设雪之下你养了猫，我来描述一下你的猫的视角：你每天都会投喂预制菜、你偶尔还会带来美味的小鱼干和肉罐头、你每天都会替我铲屎、伱每天都会帮我按摩、你时不时会拿着奇怪的杆子陪我玩、我就算不小心做错事了你也不舍得打我……你说，我凭什么不把你当仆从？”
“…………”雪乃哑口无言。
贾提斯耸肩道：“我早就说过了，距离产生美，学了猫语之后就会觉得猫没那么可爱了，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绝对不会半途而废！”虽然猫的形象多少受到了冲击，但无障碍无风险撸猫加了茫茫多的分数，雪乃现在只会更喜欢猫。
早坂爱好奇道：“所以，贾提斯你现在对猫丧失兴趣了吗？”
“怎么可能~”贾提斯就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似的，笑了起来，“先搞清楚一件事，猫可爱的地方在于其外表和习性，与听不听得懂它的叫声无关，难道你就觉得狗、鹦鹉、金鱼、仓鼠、兔子会说什么好话吗？”
“嗯嗯。”雪乃用力点头，贾提斯的解释让她心情变好不少。
“另外，我家臭老头在教授猫语的时候说了一句。”贾提斯摆出招财猫姿势，摇头晃脑道，“先听懂猫，再理解猫，最后变成猫——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明白猫是一种多么可爱的生物喵~”
“……！”雪乃两眼放光。
贾提斯将搁在脑袋旁的双手放下，笑道：“我也有养猫的想法哦，只是我对宠物的要求很高，想要一只长得可爱、性格亲人、有自理能力、能做家务的猫咪。”
早坂爱用力摇晃贾提斯：“醒醒，世界上不存在能帮忙做家务的猫咪！”
“嘛~所以暂时只是想法啦~”贾提斯没说要在这个世界找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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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顿哥，我回来了~”玲飞扑到费顿身上，跟贾提斯飞扑到她身上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费顿顺势抱着玲坐到沙发上，笑道：“看来贾提斯顺利解决身上的问题了呢~”
“正如费顿哥所预料，小贾提斯的魔力量有了飞跃性的提升。”玲笑眯眯地汇报。
对，费顿是有能力吸收贾提斯身上残留的负面意念的，之所以没有这么干，就是为了让贾提斯得以快速成长。
没有什么东西比负面意念更能让人快速成长，当然，也没有什么东西比负面意念更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连转生都消除不了影响。
费顿笑道：“嘛~如果错过第一次为救人而浴血奋战、为救朋友而自我封印的这份纯粹的觉悟，我都不一定敢冒险。”
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地莽，从凡人一直莽到破界者，但他不会草率地让家人冒险，他是经过衡量风险和收益才作此决定的。
玲把身体贴在费顿身上，柔声问道：“那么，之后要如何安排小贾提斯？”
“你来安排就行。”费顿环抱着玲，“虽然出了点岔子，但结果很完美，只要第一步迈出去了，那臭小子将会有好些年都不会遇上瓶颈。”
当然，‘不会遇上瓶颈’不等于‘修炼速度恒定’，必然是在越凶狠的世界经历越多的生死战斗成长得越快。
“那就让小贾提斯留在那个世界吧。”玲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
作为母亲，宠溺孩子有什么错。
既然不会遇上瓶颈，她希望贾提斯能安安稳稳地度过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