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默默做个护花使者
贺梦岚身形一颤,但是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姐夫……”贺博轩急出一头的冷汗,试图挽留。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唯怕猪一样的队友了。
他低声下气安抚温芷菡,讨好覃展鸿,结果就被贺逸然这不孝子和蠢货一样的大姐给搅黄了,他安能不气?
覃展鸿却目不斜视,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他一个。
只是轻声道:“司鸣、菡菡,这家宴也没必要吃了,收拾东西回家。”
温芷菡没有任何异议,权当是看了场戏。
覃司鸣却犹豫不定想说些什么。
覃展鸿一看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亲儿子肯定不能扔,但覃司鸣优柔寡断的性子难当大任。
罢了,大不了给他些股份,日后靠分红衣食无忧便是。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包厢的大门却忽然被从外到里地推开。
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来者面容还算俊逸,眼尾微微上挑,本也算得一副不错的皮囊,但神态中的高傲却为他平添了几分轻挑之色。
“阿宴!”覃念露噙着泪快步走到秦宴身边。
表面上哭的梨花带雨,实则长舒了口气。
贺梦岚是对她好不错,但前提是能给她名媛小姐的身份,覃展鸿明显不待见贺家,这时候和贺家人沾上没好处,还好秦宴还是来了。
秦宴听她小心翼翼说完情况,脸上的表情分外怪异。
他在发愁股票的事情,但许久找不到突破口,索性就来了,现在能拉到一个盟友是一个盟友,覃家在云城的势力比不上顶尖世家,却也不错。
覃念露深呼一口气,怯生生地望向覃展鸿:“爸爸,阿宴是我男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不要吵了,好好坐下来吃个饭不行吗?”
她近乎哀求的语气却没换来覃展鸿半点动容。
秦宴眉心紧蹙。
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哪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在他看来,不过是夫妻俩吵吵闹闹罢了,况且记忆里覃念露的父母一直是家庭和睦的,说不定就是那个真千金从中挑唆。
他扬了扬下巴,微微一笑,拉着覃念露上前几步,主动开口:“覃总你好,我是露露的男朋友秦宴。”
覃展鸿上下打量着他,没说什么。
秦宴自信地直了直腰板,“覃总,我经常听露露说起她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男主外女主内才能有今日的覃氏,二十多年的枕边人您不相信,难道还去信一个外人吗?”
他周身那种普通且自信的气息几乎要飙到覃展鸿脸上。
秦宴继续煞有介事地说:“您可千万别因为某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挑唆,伤了夫妻父女的情分啊!”
覃展鸿倏地笑了。
以覃念露对他的了解,直觉大事不好,可秦宴说都说了,为时已晚。
贺梦岚红着眼眶,仿佛有人说中了她的心事。
上不得台面·温芷菡·小人抬了抬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草台班子上的几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秦宴余光瞥见她上扬的嘴角,先是惊艳了一把,随即就是厌恶地移开眼,在心底暗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瞎这么一副好皮囊。
他清了清嗓子:“覃总……我言尽于此,今日来本是想陪露露,顺带和您谈笔生意,现在看来治家尚且不严,又如何……”能谈大事呢?
他话还未曾说完,覃展鸿又笑了。
脸上在笑,眼底却无半分笑意,覃念露霎时脊背一凉。
“生意?”覃展鸿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
“跟我谈生意?你姓秦的毛长齐了吗?就算你爹过来都不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他语气轻蔑,似是在看什么愚不可及的蠢货,“秦宴是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指点点我的家事?”
“给我滚远着点,别来惹人烦。”
秦宴一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
秦宴羞愤异常,脸色霎时涨得通红,自从自己得到机缘以来,还从未遭遇过这般羞辱,简直就是把他的脸往泥里踩!
以他目前的成绩,除了那些顶尖世家外,大多数人都愿意卖他一个商业新贵的面子,所以秦宴还真没遇到过这种羞辱。
温芷菡半点也不奇怪。
覃展鸿在商场上混迹那么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不代表无条件客气,就冲秦宴这态度,不翻脸才是不要脸。
至于秦宴,虽然通过某些手段得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但性格心性明显跟不上。
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才哪到哪。
覃念露一张小脸惨白若纸,颤声道:“爸爸……”
她心慌的厉害,早知秦宴有好为人师中二病的毛病,她就不该叫他过来,现在好了,爸妈本来就不和,秦宴这一闹更是火上浇油,说不定覃展鸿已经对她有意见了。
如果在覃家小姐的身份和秦宴二选一,她选哪个?
覃念露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氛围,然而覃展鸿却毫无动容,甚至对她疏离又冷淡地笑了笑。
“这是你男朋友是吧?管好他,别叫人跟条疯狗似的满街咬,露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后你就跟你妈过去吧。”
覃念露呼吸一窒。
她还没来得及选,覃展鸿已经给她做出了选择。
他真的准备放弃自己?!
贺梦岚面露愠色:“露露过来,我看他是失心疯了!有本事就来和我离婚,让人都知道他是个抛妻弃女的混账!”
覃展鸿瞥了她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他抚了抚袖子,似乎要摔开什么脏东西似的,淡定道:“司鸣,菡菡,我们走吧。”
覃司鸣虽然不甘心,但他对父亲打怵,再加上贺梦岚今日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是受伤,狠了狠心,还是状若无意地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爸爸——”
覃念露紧咬着唇瓣,眼底酝酿着水汽。
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离她而去了。
“阿宴——”她委屈兮兮地看向秦宴,要不是他说话没有分寸,覃展鸿哪里会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