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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坦白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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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他声音太小, 苏锦翻身替小郎君盖上被,见沈原摇头,方躺在他身侧道, “那明早我就去借车, 顺便向刘县令辞行。”

    修长的手指探进苏锦的被里, 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妻主。”

    “嗯?对了,你想吃什么, 我明一并买了给你在路上吃。”

    “妻主买什么我都喜欢。”

    小郎君靠过来睡着她枕上,“妻主。”

    他的声线闷闷不乐,苏锦侧身与他面对面躺着,“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好看的薄唇抿起,那双含星纳辰的丹凤眼静静看了她半晌才缓缓道,“等回去原原就不能叫你妻主了。”

    即便他再不想承认,凤平毕竟只是假扮。一切事出有因,如今万物归元。

    回到京都,未成婚前, 他哪里还能再叫她妻主,将她据为己有。

    “也不能牵着妻主的手入睡。”小郎君哀哀叹了口气,“这才六月末。”

    他感慨的明明白白, 苏锦亲昵地蹭了蹭沈原的鼻尖, “很快的。”

    “原原继续称呼我为阿姐, 或是苏苏都好。”

    “嗳?”小郎君一顿,“妻主说什么呢,什么阿姐。”

    苏锦含笑,“那天,我都听到了。”

    清俊的容颜登时如火烧, 如夜里垂首的芙蓉,“妻主,我我的确失忆了。只是,只是”

    只是想起来的比较快而已。

    可他一直瞒着,又的的确确是欺骗了小笨鱼。

    沈原结结巴巴,不知怎么跟她解释。

    “妻主。”小郎君心急,紧紧攥住她的手,“我,我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轻轻回握住沈原的手,苏锦浅笑的模样渐渐严肃,“其实我也有件事要与你坦白。”

    “妻主,要说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郎君最害怕见到她肃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忐忑不安地看向那双弯弯水眸。

    “于你来说或许不是件好事。于我却是……”

    一场美梦。

    她的私心与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本不该叫心间月,梦中人知晓。

    但苏锦还是决意与他坦白。

    “我”她稍稍抿唇,苦笑,“一早就知道你恢复了记忆。”

    “自宋公子搬去小库房那日,我便清楚了。”

    那日里,小郎君脱口而出的苏苏,以及对宋致的态度与熟稔。

    若是平素,她定然会与他挑明此事。

    可

    水眸羞愧难当,定定望向沈原,“是我藏了私心,以为只要公子不说,这场虚幻的梦就能长久。”

    是以她默许傻乎乎的小郎君一步步靠近,一点点破了男女大防。

    “我并非光明磊落之人。”苏锦声音发涩,“因一己爱慕”

    “爱慕?!”

    小郎君忽得坐起,又惊又喜,“妻主说得可是真的?”

    苏锦一顿,还未说话,就被沈原压住。

    饶是外间风凉,也吹不尽其间情意绵绵。

    水润的朱唇早就发麻。

    “我的。”小郎君得意,在她额间又落下一吻,“这里也是。”

    他的小笨鱼,吃起来软软糯糯。

    勾在她系带上的手指修长,只稍一用力,月色中衣滑落。

    沈原从未如此欢喜,眼角眉梢都好似被东风拂过。

    过往偷偷摸摸盖得章,如今再也不用遮遮掩掩。

    床榻上水水润润的小笨鱼,眼角渐渐染上不同寻常的绯色。纱幔遮不住被里拱起的人影。

    深深浅浅的啾啾,在寂静的夜里羞红了一院的牡丹。

    清晨如约而至。

    推门出来的苏锦,腿还有些酸。

    想起昨夜痴缠的小郎君,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虽说只是亲亲,可怎么会有那么羞人的法子。

    她颧上还有淡粉,脚下却不曾停歇。先去叶紫那借了车,这才转身进了县衙。

    多日不曾露面,那些衙役乍见苏锦,都有些懵。

    “这不是救了铜村几十条人命的苏主簿么!”王流含笑,亲切地拍在她的肩头,“小人一直以为您早就随陛下一同回京了呢。”

    苏锦淡然,“苏某还有伤在身,自然不好惊扰圣驾。”

    官舍与县衙就一街之隔,旁人不清楚倒也可信。王流说这话,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伤好,苏某想向刘大人辞行,还望王娘子通禀一声。”

    “嗐!苏主簿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小人这就去,苏主簿稍等。”王流面上堆笑,匆匆走进县衙,不多时就刘仲英就迎了出来。

    “大人。”苏锦躬身行礼。

    刘仲英虚扶,道,“昨本官还问过老大夫,你这伤势仍需再静养一段才是,怎得如此着急?”

    “多谢大人关照,只是苏某学业荒废多日,若是再不迎头赶上,只怕来年春试玄之又玄。”

    她右臂几乎被废的事,刘仲英知晓。

    虽然天家认为皇女争斗必会流血伤亡。可山洪是水灾,她身为凤平县令,未能防患于未然,便是有再多的旧恩,也难辞其咎。

    说到底,若不是苏锦预先将村民送出,她也没有如今的清闲日子。

    是以,刘仲英面上越发和善,从袖中掏出一本古书递过,“最近本官也翻阅了不少古籍,其中提到过几个法子,你且试试。”

    “多谢大人。”苏锦垂眸。

    此人无事献殷勤,只怕还有后手。

    “客气什么。”刘仲英笑道,“不过若你真的想谢,本官倒有一事相求。”

    “刘大人说笑了,苏某一介布衣,哪里能让大人用这个求字。”苏锦面上淡然,“怕只怕苏某难负重托。”

    刘仲英一滞。

    十五那日,宋太尉在她府上嚷了一场,不仅闹得人尽皆知,还惊动了陛下。

    如今人人都知宋主夫不守夫道,不拘男德。在宋府生下了刘家女。

    大晋立国百年有余。

    何时听过如此荒唐,是以陛下大为光火,当时便勒令宋太尉先行将顾晓尸身运回京,顺带处理家事。

    如今她派出去打探的人手一个接一个都没了踪影。

    她的夫女尚在宋府扣留,叫刘仲英如何不担心。

    偏天家下了令,不许她踏出凤平一步,违逆者斩立决。

    刘仲英心急如焚,今听说苏锦要回京,登时便有了主意。谁料竟被她一句话直接堵了回来。

    刘仲英呕得心气都有些不顺,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大人若是无事,苏某这便先行告辞。”苏锦拱手。

    去小吃摊上买了沈原素日里爱吃的零嘴拎在手里,苏锦缓步走近官舍,却又有些情怯。

    昨夜里,小郎君吃了好些水。

    她虽然笼统地瞧过几眼《礼法》,却不知女子也会发出那样娇软的声响。

    院里还搭着半夜晾出来的被褥,苏锦只瞥了一眼,面上立马鲜红欲滴。

    “妻主!”出来换水的小郎君一见苏锦,登时欢快起来,黏在她身边,好似一个小尾巴,从东跟到西。

    眉眼更是弯弯,“妻主,你给原原买了什么好吃的做奖励?”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提。苏锦手里的油纸包险些掉在地上,“原原。”

    她脸上艳艳地红,眼角润润的粉。

    沈原贴着小笨鱼坐在一处,那双美极的丹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嗯?”

    “你你先吃些包子和粥,我去收拾衣物。”她憋了半晌,才又悄声道,“我,我不好吃的。你别,别”

    “妻主不喜欢么?”小郎君闷闷咬着包子,“我瞧书上说,女子最喜此法,定是原原不够熟练。”

    沈原瞧着僵在床榻旁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

    昨小笨鱼软软求饶的声音,哪里是不喜欢,分明就是欢喜极乐。

    她傻傻分不清,小郎君可知晓得清清楚楚,只装作低落道,“要是妻主肯让我多练几次,一定会欢喜的。”

    苏锦听得面上发窘,慌忙摇了摇头。

    “不是?”沈原眉眼一亮,几步上前将人从背后松松抱住,“我知道了,妻主摇头,是喜欢的意思!”

    小笨鱼面皮薄,昨夜里已是她最大的让步。

    他也不敢将人逗得太狠,稍稍亲了亲她通红的脸蛋,便乖乖坐在桌边继续吃起了包子。

    午时过后。

    一两马车晃晃悠悠从官舍驶出,驾车的矮丁是苏锦老熟人。

    许是沈原昨夜太过疲累,才坐上车没多久,就哈欠连连,不多会便睡得很熟。

    好在官道平坦,矮丁驾车又稳。

    苏锦在他脖颈下垫了软枕,这才与矮丁坐在一处,说起了京都里的传闻。

    “苏主簿,您这几日养伤许是不知,京里都快闹翻天了。”

    矮丁压低了声,“本来凤平离京都不近,这些事我们也没在意。可是京都一变天,这古玩的价格就跳了水。”

    “叶掌柜这才派了小的去细细打探了一番,您猜怎么着,早前不可一世的五皇女,当真被抄了府,下了牢狱。”

    “听闻原本陛下也没想重责五皇女,只是庆郡王在京都里的一众旧部,跪在天华门前三天三夜,”

    “就连凤君也受了牵连,吴贵侍借着阳”矮丁秃噜了嘴,接着道,“呸,是三皇女的事,更是抖出了凤君过往不少阴私。桩桩件件都是有凭有据。”

    “一众旧部?”苏锦沉吟,“领头的可有宋家嫡女宋绵?”

    “您怎么知道!正是赵青将军与宋校尉。”

    矮丁目色越发崇拜,“小的还听说,庆郡王本人早就去了宝泉寺替三皇女供奉长明灯,她更是发愿要斋戒一月。以慰三皇女在天之灵。”

    苏锦沉默。

    看来宋令知晓宋绵身世之后,并未在京都大张旗鼓。反倒怂恿了没什么头脑的宋绵跟着庆郡王旧部静坐示威。

    如此一来,凤君母族如何能忍。必会将此事算在庆郡王一派。

    凤君与吴贵侍暗中斗得死去活来,耗竭对方。

    无需一兵一卒,便能叫这功高盖主的庆郡王与京都百年名望之族结下梁子。

    毕竟京都里的那两位,也不会想到,真正动了杀机的,正是天家。

    众生皆棋,宋令这一招,也算是物尽其用。

    苏锦低低叹了口气,这一路青山绿水,终究好景不长。

    马蹄哒哒不停,天上骄阳渐渐失了精神,松散躲进云层,映红了一片霞光。

    矮丁将将停稳车。

    就有个豆豆眼的小厮急急上前,搀扶着沈原下车。

    多日不见,小郎君瘦了不少,眼下还有乌青。

    顾不上一旁的沈梦,温容拉着沈原左看右看,眼角登时就红了一片,“原儿。”

    他哽咽着说不出,自从接到苏锦的信,温容就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着她们人来,心才放进肚里,接着便又疼惜万分。

    这会稍稍与苏锦点了点头,便牵着小郎君往后院走去。

    “爹,这三大箱都是我的衣衫。”一脚踏进府门的沈原回头,指着地上的大木箱,吩咐了一旁的淮安,“你让婢子们小心些抬我房里去。”

    这些可都是小笨鱼买给他的。

    小郎君顺势与站在沈梦身侧的苏锦浅浅一笑,疏离有度,“阿姐,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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