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这臭丫头命怎么这么硬
四名合欢宫的女修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脸上的愤怒如同火焰般燃烧。
孙副宫主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千年寒冰,她的牙齿紧紧咬合,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三个元婴期的高手加上一个化神期的强者,居然没能拦住金丹期和筑基期的小辈。
奇耻大辱!
她身为宫主之下最强大的存在,一直以来都以无匹的实力和威严震慑着整个宗门,但今日,她的尊严和权威却在这群小辈面前被践踏得粉碎。
“嘭!”
三名元婴期的长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副宫主会因为愤怒而强行突破境界的桎梏。
——
跑到万里之外的虞鸢,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倚靠在一棵粗壮的古树下,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夜色渐浓,天空却异常地压抑。
乌云如墨,层层叠叠,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那原本闪烁的星光,此刻也在这厚重的云层下黯然失色。
风,突然间变得狂烈起来,在林中肆意穿梭,发出阵阵呼啸。
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这压抑已久的天地彻底洗涤。
雨滴拍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将泥地击打出一个个浅浅的小坑。
雨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股浑浊的泥流,在地面上肆意流淌。
虞鸢抬头望向这突如其来的大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老天爷,你也来凑这热闹?”她喃喃自语,声音在雨中飘散。
此时的虞鸢,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坐在一棵大树下,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在暴雨的洗礼下,虞鸢仿佛变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小乞丐。
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缓缓接近虞鸢。
此时虞鸢的敏锐感已经下降,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直觉仍旧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目光在那一刹那与黑影的主人交汇。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虞鸢的面色瞬间变得僵硬,脊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
来人正是孙副宫主。
虞鸢深吸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眼中满是震惊。
【我都隐藏气息了,她怎么追上来的!】
【还有她的修为是怎么一回事?】
【搞毛线!前一秒还是化神期下一秒就成炼虚期,玩呢!】
虞鸢的背脊紧贴着粗糙的树干,冰冷的雨水已无法冷却她内心的恐慌。
孙副宫主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小鹿,无处可逃。
狂风在四周肆虐,大雨倾盆而下,砸在虞鸢的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臭丫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今日,你便在这狂风骤雨中,化为尘埃吧!”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是从九幽之下传来。
说着苏副宫主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股强大的能量,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
那股力量在她掌心跳跃,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虞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清楚,这一击若是落下,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
“等等!”
孙副宫主的面色已是一片铁青,她冷冷地盯着虞鸢,“看在你爹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虞鸢笑道:“你不就要藏宝图吗?现在杀了我,藏宝图可就没了。”
“你以为用这张图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孙副宫主冷笑,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虞鸢微微一笑,“至少,我能让你多费些周折。如果你现在动手,就永远别想找到那宝藏了。”
孙副宫主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即便你死了,我也能找到你的师兄师姐,从他们那里问出宝藏的下落。”
虞鸢轻轻摇头,“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藏匿之处,只有我知晓。即便是我的师兄师姐,也一无所知。”
孙副宫主的面容倏然间凝固,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虞鸢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完了!今日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孙副宫主言罢,掌心的能量如同狂潮般汹涌而出。
虞鸢心中一凛,瞬间拔腿疾奔,犹如离弦之箭,穿梭在茂密的古林之中。
她疯狂地奔跑,耳畔风声呼啸,两旁的参天古木在她疾驰的身影下急速后退,化作一道道模糊的绿色影子。
然而,孙副宫主是炼虚期。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在山林之间,震得虞鸢心头一颤。
她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背后猛地袭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势,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那股力量强大到令人窒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碾碎在这股力量之下。
虞鸢瞬间觉得一股巨力如同狂风骤雨般扑面而来,她的身体在这股冲击下仿佛成了一片落叶,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犹如流星划破夜空,带着惊人的速度,一路疾驰。
“嘭!嘭!嘭!”
一道道树木在虞鸢的身前被巨大的冲击波击倒,断裂的树干、飞溅的枝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她挣扎着想要稳定身形,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她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翻滚、跌落。
突然,她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一棵粗壮的古树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差点失去了意识。
虞鸢的身体无力地滑落,雨水浸湿了她的长发,紧贴在她的脸颊上,仿佛一道道泪痕。
她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露出多处伤痕,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好疼……”
虞鸢感觉自己的身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疼痛如同烈火焚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这或许是她两辈子最惨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