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傅忆梅的改变
刘礼谦被江随雁的态度吓到了,他赶忙摆手,“我看到公主的马车就已经劝回了,谁知碰到你家那位,这才动了气。”
“江耀祖拦下马车,你大可把他打一顿,或者直接捆起来,没必要公主都要跟着。”
江随雁把头迈过去,有些生气道:“公主身份何等尊贵,三番五次出宫,你觉得会没有人怀疑?若是有人以此来说你行事不端,勾引公主,又说公主行事出格,不配为尊上者,又该如何?上次就告诉过你,不要这么做了,不要私下见面,哪怕是见了面,也要克制,当做是寻常的君臣之分,怎么就是不听呢?”
江随雁实在是无法,若是被人抓住这个弱点,只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今晚的宫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江随雁用力把袖子摔在身后,“小刘大人,你可是刘家尚且在都城之内的儿子,你哪怕是都水监的人,也要跟着刘大人一起入宫的,麻烦你,请求你,见到公主后,就好好做一个臣子该有的态度和行为,不要有任何的情感流露出来,若是你控制不住,只怕你和公主,真的没有以后了。”
江随雁说完,也不管刘礼谦能不能听懂,转身就走,她真是要气死了,怎么会有如此不懂事的男人?
齐沐浅不懂事,是因为她被情局所困,难道刘礼谦也被所谓的情局困住了?
年轻人,呵。
江随雁心里冷哼哼的,可是在心底她很清楚,两个年轻男女,互相有好感,其中一个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又对自己有情意,能不意乱情迷吗?
江随雁走了几步,兰生驾着马车过来,春夏扶着江随雁的胳膊道:“小姐,上马车吧,您也说了,晚上会有宫宴,您也是要入宫的。”
傅忆梅回来了。
从皇觉寺回来后,她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也不知谢建章给她说了什么,反正这几日,傅忆梅对江随雁的态度很好,也不需要江随雁早请安晚问候,就是和寻常一样,让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傅忆梅在皇觉寺住了整整四十天,这段时间,江随雁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也了解了很多事情,对于傅忆梅的改变,江随雁是明白的。
谢建章如今成了谢南洲的左膀右臂,想来傅忆梅也知道她和谢南洲的关系。
马车上,江随雁合眼休息,只是头脑怎么都停不下来。
江老爷子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了江随心的事情,还是有旁的事情要做?
刘礼谦和齐沐浅的关系,可有人发现?
方家为何要提出娶公主?
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府内,傅忆梅正在大厅内喝茶,见江随雁从门外进来,她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只是很快,就恢复之前慈爱的样子。
“雁雁,你回来了。”
江随雁没有忽略她还没有收回的厌恶神色,那种厌恶,带着不屑和反感,更多的是恨意。
傅忆梅恨她,江随雁能明白。
看来,她对江随雁和谢南洲的关系,就是这种想法吧。
江随雁对着傅忆梅行礼,“母亲,我回了一趟娘家,我的祖父回来了。”
傅忆梅淡淡的,“哦,那是应该回去看看,你祖父身体可好?”
江随雁道:“很好,劳烦母亲挂怀,原本想要早点回来,可是祖父说,今日宫内有宫宴,让我好好准备,和母亲一同入宫。”
她是一定要入宫的,总要看看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也要看看方家,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心态。
“嗯,你去收拾吧。”
傅忆梅转身坐在椅子上,“我在这里等你,不要太慢了。”
江随雁行礼告退。
她自然知道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肯定是中规中矩。
很快,江随雁就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衣衫,头上戴了两只比较素净的簪子走出来。
她衣衫虽然是玫红色,但是并不艳丽,和头上的素簪融为一体,更加把她衬托的楚楚动人,娉婷多姿。
傅忆梅看了皱了皱眉,张嘴想要说她换件衣服,可是话在嘴边,又想起谢建章给她说的话。
“母亲,谢府真的要靠小叔撑起来,儿子差得太远。”
“母亲,不可为难江随雁,她早已不是之前的江随雁,小叔,对她很关照。”
“母亲,谢家的一切,都在小叔的掌握之内,没有把握前,不要自作主张,不要让谢家落入绝境之地,你此次回去,把江随雁当成和你没有关系的人,你如何对没有关系的人,你就如何对她,近期来,我观察江随雁,发现她不是一个多事的女人,这就足够了,她嫁入谢家,本就守寡,母亲自己也是守寡了十几年,就不要为难她了。”
傅忆梅听到谢南洲对江随雁很关照这几个字,就明白他二人是什么关系。
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她就恨的咬牙切齿,凭什么江随雁不能给自己的儿子去陪葬呢?
奈何这样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只好作罢。
“走吧。”
傅忆梅转身,一口牙齿都要咬碎,她之前不回来,就是不想看到这张脸,如今不得不回来,否则外界会传言,谢府对这个寡嫂不好,那说的就是谢南洲,谢建章就要求傅忆梅回府居住。
她恨恨的上了马车,一拳头砸在车身上,骨节的疼痛,都没有消除她内心的恨意。
伺候她半辈子的张嬷嬷,急忙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夫人,何必呢,那小贱人总会有人收拾,更何况,家主这辈子都不能成婚,他二人说白了,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只有死路一条。”
“他二人被发现,那就是谢家被发现,那我儿子怎么办?”
傅忆梅一把扯过自己的手,怒气冲冲,“江随雁该死,我儿子可是无辜的,还有谢南洲,他也该死。”
后面的马车行,春夏坐在江随雁身侧,“小姐,我发现夫人有些不对劲。”
江随雁嗯一声,“无碍,她心里不痛快是应该的,不过,我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