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无极圣母清理门户
确实，这个关头，已容不得明霜再细究原因。
没有心魂，只有神魂，那便是她注定只能沿着唯一的一条路走下去。
明霜的心一定，金鱼立刻有了灵气一般，不再没头没脑的乱碰，而是围着她的神识绕着圈子游，一圈比一圈的范围更大，凡是它游过的地方，迷雾被驱散，重新映出识海光明来。
很快，金鱼腾空高高跃起，如同跃向龙门一般，向着她的神魂扑去。
带着那道金光的痕迹，将神魂与金丹连结在一起。
如同前世一般，她还是以《娲皇道典》的方式结了丹。
丹田中，那滴金色灵液吸收了更多灵气，体积凝结得更加可观，金灿灿像一颗凡心果般，悬浮在她的丹田当中。
端商见她成功结丹且游刃有余，便仍不停为她输送灵息，直到丹丸凝实，达到了结丹巅峰，才停下来。
进境一日千里，已恢复到她前世巅峰时的状态。
虽然中间出了些差错，明霜仍忍不住心怀激荡。
这次，她能成功寻到点化金丹的灵兽吗？
端商收回手掌，长叹一口气：“所以，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
明霜忍不住头痛：“我倒也想，有个人能跟我解释一下呢。”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
明霜举起右手正色道：“我起心魔誓，我一点也没有什么太微神族的记忆。”
“可你这是神魂没错啊。”端商也十分苦恼，“难道是你把神族的记忆丢了，女娲才让你下凡修行补全？”
明霜干脆将自己的底牌也掀了：“不可能，我的记忆清清楚楚，我前世是异世之魂，不属于紫微界，也不属于太微界，这下说得够清楚了吗？”
“异世之魂——”端商眨了眨眼睛，“有没有可能，你前世在异世就是神族？”
“那就更不可能了，异世没有神族，也没有灵气，大家都是普通人。”明霜摊手。
“没有灵气？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绝地……”端商听得摇头皱眉，却忽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一字一句慢慢道，“所以，没有灵气的世界，神族，也就和人族没有两样了，对不对？！”
明霜被他的猜测震惊了，也说服了。
一个没有灵气的现代世界，生活着不自知的神。
想来，上古时，那边也是有过灵气的，不然不会有神仙的传说流传下来，但是后来，灵气枯竭，使得神仙没有了腾云驾雾、移山倒海的本领，只好下凡来做凡人，一代一代，将传说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我觉得，可能被你猜中了。”明霜一脸正色点头。
端商想到了什么，不由摇头：“你是异世神族，没有前世身份，自然也没有相应天道归你掌握——看来你未来也只能做个散仙了。”
明霜倒乐观：“没关系，既然天意要我来这里，说不定也为我预留了对应的道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哎呀”一声，愁容满面：
“糟了，原本你说修魔功，有办法替我掩饰真实修为的，现在、现在我仍修了玄功，这修为怕是藏不住了。”
端商恍然：“是了，玄女宫多半要寻你回去，不许再随意下山，点燃魂灯后，寻位化神修为以上的师尊在他跟前修行，等着凝婴，这是老规矩了。”
明霜抿抿唇，她不是很清楚五百年前这种情况要面对的细节：“他们会将我送到天衍宫去？若是羲辰神君肯放我下山，道宫也会拦着吗？”
“道宫应该不会拦，但是燃了魂灯之后，她们会将魂灯放在特殊阵法里，你若在凡间动用筑基以上法术，她们便会知道，要是寻不出合适的解释，那就麻烦了。”端商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魂灯……”明霜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凌恪起床后拿了早餐，给明霜送到房里。结果一开门，他便震惊地发现，面前明霜的修为，相对他而言，一夜之间高得深不可测。
“你……吃了无极圣母不成？”
明霜噗嗤一笑：“你倒也会开玩笑了。”
她将人往屋里一拉，丢给端商：“喏，你哥哥交给你了，今日我回来时，便要看到一位结丹的凌魔君。”
端商看起来似乎还没睡醒，揉着眼睛：“你要出门？做什么去？”
明霜从凌恪手里拿过两个包子，边吃边往外走：“自然是趁着修为涨了人还在，跟那无极圣母再谈条件了。”
当她站在无极圣母面前时，这位结丹妖王也同样震惊地发现，一夜之间，之前还只是开窍期的小姑娘，修为居然高过了自己。
“你……昨晚吃了什么了？”
明霜一笑，未答她，自顾自开门见山：“我今日来寻圣母，是来谈更大的一桩合作的。”
“哦？”无极圣母饶有兴致地望着明霜。
若是昨天明霜说出这话，她只会笑掉大牙，一个开窍期的小修士，纵然会拔除魔气这种绝技，但又有何资本与她谈合作？可今日，一个金丹修士来说这话，她就要认真对待了。
“我想请问圣母，蛇族中女娲留下的法宝究竟为何，又传了什么样的旨意下来？”
“此是妖族中事，本不足为外人道，但你我既然有约，告诉你也无妨——也免得你以为我们妖族南侵，是丧心病狂之举。”说到女娲旨意，无极圣母脸上都多了一层光彩。
“娲皇娘娘留在族中的，是一面召妖幡，不仅是我蛇族，所有的妖族都要听其召唤。”
“娲皇娘娘的旨意，就是幡中落下来的，说时机已到，要北方所有妖众，重回故土，夺取家园，再现昔日妖国的辉煌！”
故土、家园、妖国……明霜昨日就向无极圣母打听过此事，但被拒了，所以今日她换了一种说法：
“这样非凡的妖国，是何时存在于中原腹地的？”
这一回，无极圣母果然答了：
“上古时，女娲娘娘先造妖，后造人。妖国，自然就是在人族出现，大姜开朝之前了。”
“也就是，六千余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