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下墓
待院中没人后。
余沧海口中喃喃，“祸害江湖吗？不！”
他坚定摇头，“老子才不是被祸害，老子只是做出了牺牲！青城派若是有其他五岳那样的底蕴，老子何须去抢这《辟邪剑谱》，老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城派的未来！”
一番自我催眠，余沧海感觉自己的付出，可称得上一句伟大，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至于是谁放出的消息。
首先他和岳不群不可能，其次，其他没得到剑谱的门派也不可能，因为那则谣言中，针对朝廷的意思非常明显，正经江湖门派绝不会这么做，那么这样来看，目标就已经很明确了。
多半是那位藏在暗地里猎杀锦衣卫的高手。
至于对方的具体身份，他并不想知道。
割都已经割了，多说无益，他现在只想自己的牺牲，不会白白浪费。
返回房间，打开暗格，余沧海将《辟邪剑谱》小心的放入其中，这将是他青城派未来的，嗯？！
余沧海眉头一皱，一把将所有秘籍全部拿出。
稍稍检查并未发现丢失，反而多出了一份《松风神剑》的手稿！
他表情阴晴不定的翻看秘籍。
一眼便看出这是在原本《松风剑法》上推陈出新的东西。
但一招一式要比原版精炼太多。
而且越往下看，剑法愈发精妙，旁边所搭配的运气呼吸之法，也复杂了许多，看到最后余沧海已是双目通红。
他浑身颤抖，一手《辟邪剑谱》，一手《松风神剑》
嘴中不断吐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那声音不断拔高，最后那道尖细的声音，是喊出来的。
余沧海此刻很想一把撕了这本《松风神剑》，可内力运到手边，他又不舍的散去。
轻微的啜泣声，开始在屋内响起。
点滴泪水落在《辟邪剑谱》的封页上，多少显得有些讽刺。
事实上，陆缘并没打算和余沧海开这种玩笑。
若是知道余沧海手上还有《辟邪剑谱》，他走时就会将《松风神剑》放于桌面上。
只能说，余沧海多次针对岳不群的举动，不仅骗过了江湖各大门派，也骗过了陆缘。
这一切，只能说都是命。
与在房间中黯然神伤的余沧海不同，陆缘二人，这会儿刚刚离开成都府，朝着陕西而去。
之前关于《辟邪剑谱》的消息，确实是他二人所传。
这是早已计划好的事，说好了要给朝廷添堵，他们自然会去做，等江湖消化一段时间后，他们还会继续放出更多内容。
至于江湖与朝廷两边会有什么反应，他才懒得过多关注。
二人溜溜达达，于两日后，来到终南山脚下。
听过射雕与神雕故事的陆花儿，自然知道陆缘所来为何。
一方面这里和青城山一样，存在许多大小道观。
其次，这里有着那传说中的活死人墓。
相比于其他门派覆灭后，连地基都不会剩下，藏于地下，封断入口的古墓派，显然保存的更加完整。
说白了，陆缘就是馋古墓派的武学。
他二人一路打听，勉强找到当初全真派的遗址。
如陆缘所预料的那样，两百年过去，这里只剩下满地杂草与少许碎石。
二人沿着遗址向后山而去。
途中陆缘采用分金定穴之术，一路调整方向。
因为古墓派并非一座真正坟墓，所以勘探地势确定方位，陆缘用了不短的时间。
最终才划出一片区域。
一番寻找，陆缘甚至找到了那百年前的断龙石。
现在如何进去反倒成了麻烦。
至于像其他穿越小说中描写的那样，通过水潭潜入，陆缘直接否定，因为周围已经找不到水潭。
两百多年，变化太多，如今内部是否已经坍塌都是个问题。
“这，我们还怎么进去？”陆花儿拍着断龙石，“当年那两位前辈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吗？”
“当然有！”
这话点醒了陆缘，这古墓是杨过和小龙女最后隐居的地方，正如陆花儿所说，就算是为了买一些必需品，他们也一定还会再出来，那么古墓的后路必然就不止水潭那一条。
更何况倚天时期，杨过后人也有登场。
想到这里，陆缘让陆花儿稍等，他施展轻功将四周地形又勘探一遍。
而后，排除一些不可能作为出口的地势，和一些不太隐蔽的位置，范围再度缩小。
那么接下来就是慢慢探索，陆缘算了算时间，还很充裕。
于是二人白天大多时候在山中寻道交流，少部分时间就在古墓附近探索。
还好陆缘掌握着盗墓的手艺，否则地形是否变化，泥土是否还新鲜他都看不懂，就更别提有效探索了。
如此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下午，铁铲传来的敲击声，终于出现了不同。
陆缘招呼在树下乘凉看话本的陆花儿。
“找到了？”少女期待跑来。
“应该就是这里！”
陆缘蹲下身，单手抵在一块扁平的巨岩侧面，开始加大力道，岩石与地面顿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着岩石挪开，一处黝黑的洞口便呈现而出。
洞口边缘存在石梯，一直延伸到内部。
“这是什么味儿？”陆花儿后退几步，小手在鼻尖煽了煽。
“潮湿腐朽的味道。”
陆缘给出答案，他有注意到，那块岩石侧面，还故意雕刻有抓手，显然是方便有人进去后，再内部拉动岩石，封闭洞口，这就更加证明了这是古墓入口所在。
“我们要进去吗？”陆花儿尽管捂着口鼻，但表情却跃跃欲试。
“先不急，时间太久了，让它先透透气，我们还得准备一些东西。”
陆缘做事一向谨慎，更何况是这种下墓探险。
二人用干草稍作遮掩，透气的同时也避免被他人发现，虽然这里已经足够隐蔽，但万一呢。
这一等，便是整整一晚上。
此日陆缘二人带足了家伙重新赶来，他们先是将竹笼中的山雀扔进内部，待确认空气安全后，才带好口罩，点起火把，下入墓中。
至于上方则再次用干草遮掩。
深入向下的楼梯并不长，二人很快进入底部。
陆缘在前带路，走得非常小心，手中铁铲不时敲击地面或墙壁。
一路避开不下十数次机关，尽管那些机关可能已经损坏。
可就算这样，陆缘二人还是迷路了数次。
若是普通人来，怕是早已分不清方向。
不过陆缘记忆远超常人，再加上不时留下记号，很快一条正确的路，被他探索出来。
当过了那些蕴含机关的岔路墓道后，一处看起来明显有过生活气息的巨大石室出现在二人眼前。
只可惜，想象中的整洁肃穆并未出现，入眼便是满地残尸枯骨，以及锈迹斑斑的刀剑。
“这里竟然发生过械斗？！”陆花儿震惊。
陆缘也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情形，他注意到墙角那具骸骨身侧有刻字，走近看去，上面写着：
【贼人史红石，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勾结朝廷，不得好死！】
史红石？
这个名字在金系小说中出现过吗？
陆缘不由陷入思索，很快，他想到倚天剧场版中，结尾出现的黄衫女，而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似乎就是姓史，难道是她？
“看来变故的源头，是这个叫史红石的人。”陆花儿这时也来到旁边。
“或许吧，二百年间，发生了太多，走，我们去其他墓室看看，希望还能留下点东西。”
接下来二人几乎将周围所有墓室全部逛完，皆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剩下。
“陆缘，你不是说有一面刻着《九阴真经》的石壁吗？难道还有其他我们没发现的密室？”
“让我想想。”
陆缘记得确实是有密室，入口是在放置古墓派棺材的墓室内。
可现在所有墓室都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棺材。
陆缘二人又重新找了一遍。
最终还是通过敲击，陆缘在一间地面满是泥土的空墓室内，发现了入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