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四灵剑
老者闻言，苍老的面容露出喜色道：“看来还是我人族赢了。也是，若是人族输了，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人族赢了？”陆机一脸茫然。
老者又道：“今为何年，是第几代人皇？”
人皇？陆机在两道记忆里人皇都是上古的传说。
陆机道：“现在为神元10800年，万年前妖魔入侵人族，后因神族相助，击退妖魔后，年号便定为神元。至于前辈您说的人皇，那只是上古传说。”
老者闻言，惊讶道：“什么？现在已无人皇！那现在是何人在领袖人族？”
陆机道：“如今人族之地被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方，每方又分为数十至数百国，每国由帝王治理。”
“而此处名为万壑州，属北方青木洲。”
“除国家外，其上还有修行宗门，每方都有些大宗门。一些弱小国家都依附于宗门，其帝王的废立由宗门决定。”
“听你所说，如今我人族已是四分五裂。若是遇外族入侵，我人族还能抵抗吗？”老者有些担忧的说道。
陆机道：“这个应该能吧，若遇外族来袭，大国和大宗门之人定会号召人族一致对外，况且还有神族相助。这万余年来，虽和其他族有摩擦，但还没有听说有哪一族大规模地入侵我人族。”
老者摇了摇头道：“当年人族只由人皇领袖，其下也有异心。如今居然分为数千国，各自为政。劫难来时，又岂能同心同德。”
“至于你说的神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相助我人族，必定有其图谋。”
“如今我已如枯木朽株，人族的福祸，已非我之力能决定。”
陆机看着面前神情落寞的老者，心里生起一丝心疼。当下安慰道：“乱世必有王者出，若人族真遇危险，小子相信必定有大能之士挺身而出，护我人族安危。前辈不必过度担忧。”
“前辈乃得道高人，当长生不朽，逍遥山海，怎说自己是枯木朽株。”
“哈哈……你这小家伙，倒是会安慰我这老家伙。”老者闻言笑道。
“是啊，如今我担忧也无甚作用。至于长生不朽，逍遥山海。恐怕我此生无望了。”
“听你所言，万年前便已无人皇，恐怕我困在此处已有数万年。”
“如今我只剩一缕魂力，苦撑着这具残躯，已无力回天。不过能在消亡之时见到你，得知外面之事，已是无憾。”
陆机闻言，暗自心惊道：“前辈，您说您已被困此处几万年！但小子我观这里并无牢笼，何来被困之说？”
老者笑道：“此乃画地为牢之术，你修为尚浅，自然看不出来。”
陆机疑惑道：“画地为牢之术？”
老者道：“不错，我所处的时代为文皇太初纪元。我名为稷，乃文皇战将。因作战勇猛，无有败绩，文皇封我为人族第一战神。”
“太初3824年，四海海族入侵我人族，掀起滔天洪水，吞噬我人族之地。试图将我人族之地变为汪洋。”
“文皇命我领十二部落于北海，战北海九头蛟一族。”
“我领命来到北海，却不见任何海族。只见海水不停高涨，肆掠北方之地。”
“随后我与十二部落布下五行土盾囚水阵，仍旧抵挡不住这滔天的洪水。”
“无奈之下，我与十二部落深入北海，欲寻九头蛟，斩于剑下。”
“我们在深海中寻了三月，终于寻到九头蛟一族所在。”
“随即便与他们展开厮杀，九头蛟乃北海之首，神通非凡。其族众多，十倍于我。”
“我们又与之苦战三月，双方部落皆尽战死。只剩下我与九头蛟，此时九头蛟九首已被我斩去其八。”
“又三日后，九头蛟最后一首也被我斩下。此时的我也是身负重伤，元力消耗殆尽。”
“那九头蛟在身死之际，以自身九魂为引，使出画地为牢之术，将我困在此处。”
“意让我被其他海族发现，将我斩杀。”
“这画地为牢之术也及其厉害，不但让我感应不到天地元气，还使我身上的元力消散。”
“感应不到元气，我就无法恢复。若此时被海族发现，必死无疑。”
“惟恐被海族发现，无奈之下。我以魂力布下四剑隐阵，将自己隐匿，等待前来寻我的人族。”
“可是万年过去了，仍不见有人族前来。而我的魂力也消耗殆尽，只剩下一缕残魂。”
“还不知人族是否无恙，我不甘心就此消亡。我将这最后一缕残魂封印，留下一道人息。只要有人族靠近，便会触发剑阵，将我唤醒。”
“如今遇见了你，得知人族无恙，我已别无牵挂。”
“小家伙，我等了数万年之久，才能等见你，这说明你我有缘。我能战各族而不败，全因我身具四柄灵剑。如今我便把它们赠送给你。”
听见老者要送自己灵剑，陆机也是欣喜。如今身处这个世界，正需要宝物防身。若老者真要送他灵剑，他自然不会推辞。
陆机当下便对老者拜道：“多谢前辈赐宝。”
老者见陆机毫不推辞，哈哈笑道：“我以为你要故作推辞一番，不过你这不做作性格，倒是颇合我意。”
“嘿嘿……”
陆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只见老者两指微微一抬，那三剑便立马悬空在其身前。同时老者的身后也飞出一剑，乃是一柄冰剑。
“老伙计，我要离开了！”老者看着身前的四剑，神情黯然，语带不舍。似在对着自己的亲友辞别。
四剑似乎有所感应，发出“嗡嗡……”剑鸣。
随即老者又对陆机说道：“这四剑乃我人族第一杀器，其内封有天之四灵之魂，可诛仙弑神。”
“木剑为青龙。”
“火剑为朱雀。”
“铁剑为白虎。”
“冰剑为玄武。”
“小子，接好了！”老者说着，将两指一扬。四剑便迅速向陆机眉间飞去。
“前辈！”
陆机见四剑朝他飞来，心中大惊，若被这四剑射中，焉能不死。
“莫要惊慌！”老者话音刚落，四剑便全部没入陆机眉中。
只见陆机眉间流下一滴鲜血，陆机伸手擦了擦，有些茫然，“前辈，这……”
老者道：“为了今后他们与你能够意念合一，需先取你眉间血，然后融入你的识海。”
“这四剑可互为剑阵，我以将剑阵之法放入你识海。等你能观想识海之后，便可以先钻研一二。”
“不过今后你能不能使用他们，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啊！前辈，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使用他们？”陆机有些惊诧道。
老者点了点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无力驱使他们。”
“小子知道了，多谢前辈赐剑。”陆机说着，便向老者拜了一礼。
见老者没有回应，抬头一看，却已无老者身影。
“前辈……”陆机刚想张口呼叫，哪知潭水又迅速地灌入他的口中。
陆机这才向上方游去。
上岸后，陆机又对着潭水跪拜了一礼道：“前辈，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