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破碎
帕米埃走向水道的尽头，明亮的光线刺进他的眼睛，他眨着眼睛很快适应了外面明亮的空间“普兰德，咱们快点，铃兰他们估计已经到了。”
两人在昏黄的光线下，在拥挤的人流中穿行，帕米埃挤过街道，把普兰德领到一处人少的巷子里“我们直接从这里穿过去吧。”
普兰德抬头看着缓缓转动的摄像头，左手一甩，将一片刀片甩进监控的芯片“我们快走吧，这里全是摄像头。”
帕米埃撞开挡路的破旧木板，木板折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普兰德踩过这些碎屑，手握短刀跟在帕米埃身后。
“前面这个就是了吧”帕米埃凑近听着木门后喧闹的声音“普兰德，你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普兰德点点头打开木门走进房间。两个卫兵模样的人走到门外将门“碰”地关上“你是干什么的？”他们盯着帕米埃，手里的手枪已经上膛。
“我是来参加集会的，放心，我们志向相同”帕米埃说着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堵住了狭小的巷道“如果相信我的话，至少把枪先放下。”
普兰德在拥挤的酒馆中穿行，她将折叠刀掖在束带里，缓缓走到吧台前：“一品脱啤酒。”
调酒师从桌上划走普兰德放在桌上的卡片“格瓦拉会上台演讲，他的目的不只是打倒图灵，最好不要把立场表现出来，她很激进，我怀疑这里有一部分人是图灵的眼线，即时抽身为上。”
普兰德接过啤酒“一会可能会有一个「处理者」进来，别拉警报，是自己人。”
调酒师看着普兰德消失的背影，低头将卡片收进口袋“「处理者」怎么可能反叛，他们都是程序罢了…”他只感觉自己被骗了信息，但好在都是些普通问题，对自己的影响不大。
普兰德坐在靠近正门的角落里，她将酒杯放在靠近边缘的地方“铃兰她们还没到。出什么事了吗？”她正想着，一只小手伸出捂住了她的眼睛。
“铃兰，路上遇到麻烦了，是吧”普兰德抓住铃兰的手，缓缓将其拿下。她扭过头却发现并不是铃兰“你怎么在这儿？”
“我啊，还想问你呢”少女坐到普兰德对面，她轻轻摇晃着酒杯“帕米埃先生叫你来的？”
普兰德点点脑袋“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打算早点离开”普兰德说着想要去拿那杯啤酒，不料却被对坐的少女抢去。
“我也想尝尝啤酒，给我喝一口呗”她说着将酒杯举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怪好喝的。”
“纭笙…”普兰德站起身走上过道“我再去弄两杯啤酒，如果看到一个手臂上有金色符文的女孩，把她叫来坐下。”
普兰德急匆匆去取啤酒，正当她穿过看板墙准备回到座位，突然发现站在纭笙面前八二二。
“铃兰呢”普兰德将啤酒放在桌上，用身体挡住纭笙的目光“她在哪？”
略显昏暗的酒馆角落里，普兰德直勾勾盯着八二二闪动的红外灯。八二二扭过头看向被关紧的后门“她一会儿从正门进来。”
八二二坐在最外侧，普兰德坐在里侧，纭笙侧坐着背靠在墙板上。三人在喧闹的酒馆中静静地等着铃兰进入酒馆。
“别去找她，铃兰这么告诉我”八二二看着纭笙躁动的双脚“你要是想站起来，就别怪我斩断你的腿。”
纭笙微微笑着，淡蓝色的眸子瞟了眼普兰德“我可不相信普兰德的朋友都是这种顽固的家伙。”
普兰德用脚轻轻踢了下八二二，眼睛紧紧盯着八二二。八二二并不理会，只是冷冰冰盯着纭笙的眼睛。
“图灵知道你在这儿吗？”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他可不喜欢你到处闯祸。”
“闯祸？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他呢～”纭笙右手手臂撑着桌子，半个身体俯在桌上“你叛变了，ghvcc-0822。”
没等两人反应，纭笙便从桌下对着八二二连开三枪。刺耳的枪声响起，普兰德翻过桌子，跃起挂在天花板的水管上晃过纭笙的头顶。
“我本来挺信任你的，你却自己更改自己的程序！”纭笙掀翻桌子，手里的m-1911对准八二二的脑袋“ghvcc-0822，我以叛城罪逮捕，并处死你。”
普兰德一把抓住纭笙的手腕，猛地折动她的手腕将手枪甩到地上“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我不过道路不同，等我把这里夷为平地，咱们再去喝奶茶也不迟！”纭笙推开普兰德，后撤一步从桌下拿起一把短刀扎向旁边吓愣的黑衫兵团成员。
“八二二，快撤出去！”普兰德将折叠刀拔出“纭笙，住手！”
“别想让我停下来，一切都是为了图灵，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不让那些脆弱的人再受到伤害！”纭笙的手指在空中划过，那受伤的黑衫兵团成员刚想拔出胸口的匕首便瞬间感到自己体内一阵灼烧似的热。
“八二二，快去加帕米埃！”普兰德拽起桌子抛向纭笙“纭笙你别太傻了，图灵他已经变了，他太急切地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他现在正在杀人！”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你们明白什么！”纭笙的右手举过头顶，她轻打一个响指，身后的兵团成员瞬间变成炙热的火焰在普兰德眼前爆炸。
八二二冲出后门，一把拽开挡在帕米埃面前的卫兵“开来，这里要被炸平了。”
帕米埃不紧不慢地走到八二二身前“纭笙那孩子在里面吧，让普兰德和铃兰尽快撤出了吧。”
八二二转身弹出双臂的短刀“让开”他快步冲向酒馆后门。
轰隆！！！
昏暗的巷子被强烈的火焰照亮，无数碎片在帕米埃和八二二的眼前啊炸开。帕米埃冲进火光，他紧紧盯着满地的火焰，明亮的火焰。
八二二扶起被压在木板下的兵团成员，他看着火焰里闪动的人影“帕米埃，普兰德在那。”
“哈哈哈哈哈哈！别想阻止我！”纭笙仰面大笑着将右手高高举起“你们，全都是害虫，我要把你们，统统撕成碎片！哈哈哈哈哈！”
刺眼的光亮将一切染得那么黑暗，那些本就昏暗的角落更加一片漆黑。纭笙的身姿在火焰中闪动着，一切是那么疯狂。
“姐姐”铃兰扶起普兰德，眼睛紧紧盯着纭笙高高举起的右手。
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