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章 是牛马还是内鬼
这两个贼人若是能抓回去,没准能问出点什么。袁天罡在心中如是盘算道。
旋即抽出了几根灸针握于手中静待时机。
三名义军虽在境界上落后那俩贼人,但在配合上却明显强于二人。
三人互为犄角之势将贼人围住,其中一贼人尝试过几次攻击突围。可每当他攻向一人时自己的后背就必定遭到另外两人的攻击,即便有受伤的队友掩护,也是自顾不暇。长此以往必定是要被耗死的。
“任务完成不了回去也是死。”两个贼人四目相对。
倏地二人分头行动,负责主攻那人再度扑向一名义军;
而受伤协防的贼人则是提前挡在另两名义军身前,他猛然吸气全然不顾伤痛,奋力将双拳砸向地面,顿时掀起无数飞沙。
趁飞沙迷眼,他又起身张开双臂欲去绊二人的脖子。
另一边的贼人见队友成功拖延了敌人,便草草交手几合后虚晃一招踢开眼前对手,直奔几名二代杀去。
见势袁天罡立马以天罡诀带动无声要术,踏着蒸腾气浪闪身上前,在那人就要得手之际用灸针封住了其行动并使之晕厥。
身后义军也联手干掉了那受重伤的贼人。
“先撤,这地界不安全。”袁天罡见石头后的几人都只是些皮外伤后,就催促众人道。
说罢他摸向给自己放倒的贼人,可惜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东西。
旋即他握住那人双臂,刚想将之抬起来时,一柄长枪射到,贯穿了这贼人的脖子。
此时麦铁杖一手扒着树干,正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中部。
“他妈的,”袁天罡咋舌,“手够快啊。”
确定一枪毙命后,麦铁杖方才离开。
袁天罡只得接受这个要空手而归的事实。
杨玄感大营这边的接风宴已然开了好一会儿。
“四哥,这韦军师是把自己拉死了吗?”李玄川道。
“他呀,从昨天就开始闹肚子了,甭管他,咱吃着喝着。”
“四哥你还是给我讲讲这一天来的战局吧。”
“说起就神了,真如五弟所说那样,”杨玄感放下酒碗,“我当晚就带人围攻洛阳,折腾他们不让他们休息;
同时来渊在我们手上的消息也放给了来护儿,他真的就不打了,只是在外围扎营;
鱼俱罗吐万绪二人也是,追至襄州一带就不再来了。”
“那咱现在全军人数有多少啊?”
“加上你们救回来的弟兄,现在应该是十六万左右。”
“啧,只剩这么点儿了啊,屈突通手里可也有十多万人啊。”李玄川只觉得人数没有绝对的优势,并不太稳健。
“哥手底下这些弟兄都苦隋久矣,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们的能耐,别担心。”杨玄感豪迈道。
“弟弟,我有预感,决战要到了。”杨玄感拍着李玄川的背一饮而尽。
“李玄川!!本姑娘回来了,还不滚出来接我。”营外传来亲切的叫骂声。
“得,祖宗回来了。”李玄川起身。
二人来到营前相迎。
见到众人狼狈样子,李玄川才明白事态的严重。
询问之后李杨二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那麦铁杖将军真被炼成人傀了?”杨玄感忿忿道。
袁天罡点头:“不过与玄川之前遇见的那个差距很大。”
一旁的李玄川不停思索着什么。
“不对啊,这几人是冲着这些二代来的?”李玄川发问。
“没错啊,点名要杀这哥几个呢。”甄素素道。
“按老袁所说,这几人实力并不算高,他们要是来营中刺杀,肯定会被四哥发现;
也就是说——他们本来就打算在路上伏击你们;
不过你们前来接应我们本就是临时起意啊,而且他们似乎还清楚你们没有士兵相随。”李玄川分析道。
“这么一说好像是诶。”甄素素回答。
“但是那会儿我们也在往回赶的路上,稍不注意他们就会和我们遭遇。”李玄川道。
“要做到提前伏击,又得完美避开我们,只有……”李玄川慢慢说道。
“只有掐准时间干才可能。”袁天罡补充道。
“哦,我懂了师父,是那个探马,那探马一定是内鬼!”一旁的虞柔惊叫道。
“内你个大头鬼,一边凉快去。”李玄川一脚将他踹开。
“小张不可能是内鬼,不过内鬼一定是利用了小张;
小张赶来时,师妹你们嚷着要来接我们,于是内鬼就趁机放出信号,那些人便可提前做好准备埋伏你们。”李玄川将猜想的经过一一道出。
“没错,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掐着点儿伏击。”袁天罡附和。
此时一旁的杨玄感一直默不作声,脸色还愈发难看。
“四哥,当时小张回来都有谁看到了?”李玄川发问。
杨玄感沉默片刻望向他。
“你是怀疑我手底下的人?”
“四哥,你也听到了,只有这种可能了……”
“这事儿容我再想想。”
“四哥!”
“别说了,大家该疗伤的疗伤,该吃饭的吃饭。”
“四哥,是还在拉屎那个吧?”李玄川淡淡道。
杨玄感刚想否认。
这正主提着裤子高视阔步地走了出来。
“吖,小李将军你们回来了,老朽闹肚子,未能相迎,先给你们赔罪了。”
李玄川没有正眼看他。
“是不是你个老不——”甄素素刚想骂这人。
韦福嗣“噗通”一声,跪在李玄川面前。
众人被这一出整得莫名其妙。
李玄川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干什么啊你?”
“给您当牛做马啊,您成功救回了那些弟兄,我也该履行承诺不是。”
闻言李玄川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李玄川哂笑:“韦老先生,当牛做马只是您自个说的吧,我可没答应。”
“哦?我就知道小李将军是个又勇又善的青年才俊,你这般为老朽着想,老朽真是愧不敢当呐。”韦福嗣说着就要起身。
李玄川连忙上前摁住他的肩膀,俯身轻声说道:“你个老登,老子立的军令状,我输了就是死,你输了给我当牛做马就行啦?是不是想得太轻松了啊。”
“是啊,这既是对赌,筹码也得相当才行啊。”几个公子哥在后边儿起哄。
韦福嗣皮笑肉不笑:“小李将军跟老朽开玩笑的吧,我啥时候说对赌了,我我我,没说要赌啊。”
“那是谁一直搁那唱衰呢,谁说的什么‘草草拍板’呢?”李玄川据理力争。
“嗐,那是我对杨将军说的,我一直相信小李将军能行。”韦福嗣一脸乞求地看向杨玄感。
杨玄感却偏向一侧故意不见。
“噢,也就是说不管我立不立军令状韦军师都信得过我?”
“对对对。”
“噢,也就是说不管我立不立军令状韦军师都愿给我当牛做马?”
“对对对,啊?”韦福嗣反应过来。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韦军师。”不等韦福嗣反应李玄川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老腰上。
哼,老登想跟我这来倚老卖老那一套,那你可真是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