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事后
路上,王玉拿着手机和赵鹏通着电话:
“你把人放了吧。”
电话那头的赵鹏不确定地问道:
“他俩接回来了?”
王玉应了一声后,赵鹏提议:
“要不给这个什么陈长学强行扣下吧,这样咱手里也多了一张牌。”
王玉摇头答道:
“没有必要,曹天望可以妥协一次,但是不会妥协第二次,放了他吧,作用不大了。”
赵鹏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赵鹏开车直接把他丢在了茶馆门口。
原来,赵鹏他们劫了陈长学以后,并没有走远,在城乡结合部随便找了个胡同钻了进去。
赵鹏性格就是如此,办起事儿来,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随后,王玉直接将电话打给了曹天望,告诉了他陈长学的位置。
曹天望得知后,让李友良去接人,李友良得到信儿后,就说了一句话:
“让他有招儿使去,没招儿死去!我他妈还接他,我不给他扔火葬场炼了都是给你面子!”
曹天望无奈,只得让鲁广生前去接人。
…
回到小区的王玉众人,坐在客厅里,一个个沉默不语,气氛很是凝重。
陈建伟看了一圈儿,发现没人帮他说句话,也是很光棍的“噗通”一声,直接跪在王玉跟前儿:
“哥,我错了,你罚我吧!”
王玉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桑绅就进了里屋。
陈建伟一看这情景,也是吓得够呛,他真怕王玉赶他走。
赶忙薅住起身的赵鹏:
“哥,你帮我求求情呗。”
赵鹏斜睨了他一眼,爱莫能助地说道:
“叫爸爸都没用,我也不敢过去。”
说罢,指了指屋内的王玉,又做了抹脖子的手势。
“自求多福吧!”
赵鹏直接尿遁了。
陈建伟看着跟没事儿人一样的小六子,有些烦躁地骂道:
“你咋不帮帮腔呢,而且,不也有你一个?”
小六子一摊手,很是装逼地说道:
“我不一样,我是原始股!”
话音刚落,桑绅走出房间冲陈建伟和小六子说道:
“你俩来一下。”
二人进屋后发现,床上摆着两摞儿现金。
“我手上钱不多,一人二十个,完事儿自己不管是做点儿小买卖也好,还是干点儿别的,都别瞎混了!”
陈建伟和小六子一听这话,脑瓜子嗡嗡直响。
陈建伟捅咕了一下小六子,压着声音问道:
“你踏马不原始股吗?”
小六子也懵逼了,抬头冲着王玉问道:
“哥,为啥把我也撵走啊,事儿是他挑的!”
小六子很果断,一点儿不顾忌“战友情”地将陈建伟出卖。
陈建伟傻眼了,他还指着小六子伸伸手,拉他一块儿渡劫呢,没想到小六子直接拿他扛雷了!
王玉面无表情地指着小六子骂道:
“我让你跟着他干嘛的!洗脚?嫩模?行了,啥也别说了,拿钱赶紧给我滚犊子!”
“我踏马伺候不了你俩!”
说罢,王玉直接拿着衣服出了门。
桑绅指了指他俩,轻声说了四个字:
“死皮赖脸!”
说罢,就跟着王玉出了门。
嘴里还嘀咕着:我这又当爹又当妈,操劳这一大家子,真尼玛淘神啊!(方言:费心费力)
十来分钟后,二人坐在楼下一个烧烤摊上。
“哎,这下一点儿缓冲期也没了,之前咱俩商量的那俩事儿得加快速度,不然真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王玉拿着牛棒骨,咬下一大口肉,口中含糊不清地冲桑绅交代道。
桑绅闻声回道:
“公司那边儿已经有一家儿吐口了,但是价格还在谈,要价可能会高。”
桑绅放下骨头,擦了擦嘴。
公司这方面现在是桑绅在办,他在外面这六年,结交了不少“朋友”,虽然帮不上啥大忙,但是找几家快崩盘的公司还是不难的。
王玉皱眉问道:
“怎么说呢?”
桑绅喝着啤酒,轻声回道:
“一来,这家公司是市里的企业,在这个行业都是排的上号的,只不过被弘尚打压的太狠,老板不想再这个行业再耗着了,才想着出手。”
“这个公司不管是资质,还是配套的一些东西,都很符合咱目前的要求。”
“别的不说,这个公司下面挂着两个大仓房,就很有诱惑力。”
王玉听到这个公司有仓房,很是感兴趣地问道:
“租的?还是自有的?”
“自有的,地方在国道边儿上,条件挺好的。”
王玉一听,舔了舔嘴唇,眼中放出饿狼一样的精光:
“有搞头,他要价多少?”
桑绅皱着眉答道:
“350。”
王玉一听,也是眉头一皱,刚刚还热切的心也凉了下来。
现在王玉他们又添了两台车,手里边儿就剩个500多不到600了。
这买公司就得花出去350。
后续再收粮,那是得先把钱给人家再往出卖的,并不是说,卖了以后再给钱的。
王玉犯愁了,用李团长的一句话是啥呢?
老猫枕咸鱼。
王玉现在是看着一块儿肥肉,却没钱给他拿下。
桑绅看出了王玉的纠结,开口劝道:
“咱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别迈的步子太大,扯住蛋就得不偿失了。”
“我这儿还有俩备选方案,纯空壳公司,可以把预算控制在50万以内,只不过都是区里的。”
市里的公司和区里的公司最大的区别就是关系网不一样。
市里的公司层次更高一些,面对的客户也更加优质,再选择合作对象时,也有更多的选择。
可以说,市里的公司只要你能收上来粮食,那他妈根本不愁往外销。
王玉沉思片刻,砸吧砸吧嘴,嘬着牙花子,一拍桌子:
“不犹豫了,弄就弄好的,不将就!”
桑绅这会儿犹豫了,他作为王玉团队的钱袋子,这个时候必须得说话:
“咱可以租仓房,没必要这样。如果因为个仓房影响后续粮食收购,那他妈就有点作茧自缚的意思了。”
王玉摇头说道:
“钱可以再整,但是公司就这一次机会,而且还可以避免曹天望在仓房这块儿的阻击。”
桑绅还要再劝,但是王玉一锤定音:
“不讨论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桑绅是二把手,该说的他已经说了,现在王玉做了决定,他只需要执行就行了。
两人在楼下吃着棒骨喝着扎啤,难得的放松了一次。
两人的酒局快要结束时,桑绅张嘴问道:
“孙保民那边儿还没有消息吗?”
王玉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观点:
“周洲应该在观望,这次咱跟曹天望初次碰撞以后,他应该会表态,估计很快孙保民就会联系我。”
桑绅皱眉回道:
“这样最好,咱跟曹天望整起来,要是没有上面的关系支着,咱肯定整不过曹天望。”
“这事儿我来跑,还是老样子,关系我打通,后续维护你来做!”
“行!”
“你说,给我发信息的人是谁呢?”
…
曹天望这边儿,李友良、鲁广生还有受伤的陈长学等人聚集在公司会议室内。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在前边儿跟王玉火拼,后面儿能让人家偷了家!”
李友良脸上带着不甘和怒火,疯狂冲陈长学等人开炮。
“如果你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大可以等事情结束再收拾我,为什么非让干他妈的这么憋屈的事儿!”
曹天望面无表情地看向李友良,声音很冷的问道:
“你是在说,我和长学是故意被袭击的?”
李友良没说别的,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内鬼!”
…
北关一家酒店内。
一老一少,对坐在套房的会客桌旁。
“王玉和曹天望的事儿结束了?”
“结束了!”
“我想不懂为什么要帮王玉!”
“为了公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