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虐待
冬雪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她这辈子完了,她这辈子都要和李书彩绑在一起了,她知道了这么了不得的事情,李蔬菜与张氏都不会放过她的,她要在李书彩无尽的折磨中过活,她没有出路了,看着跪在一旁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冬雪李书彩走过去踩在她的手上“你说我与李书仪谁长的美?”冬雪强忍着疼痛不敢喊出声“小,小姐美”,李书彩自言自语却已然重重踩着冬雪的手“是啊,我长的不比她好多了,可为什么子清哥哥看都不看我一眼,李书仪她有什么好的,我哪样不比她强,她像个傻子一样被我玩弄在手掌心,为什么她这样的蠢人是子清哥哥的未婚妻,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说着又开始砸东西。
张氏归来的时候李书彩正伏案痛哭,命人收拾打扫带着李书彩去了外间,看着哭红了眼的李书彩张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彩儿哭什么,钱家不会是看她是武世子的未婚妻这才高看她一眼罢了,你见她自上次与武世子结伴出游后来后,武世子可有再约过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现在蹦的越欢以后只会更加丢脸罢了”,张氏的话使得李书彩内心舒服了很多“母亲,女儿知道了,女儿只是…”,“母亲知道,你莫慌,相国府于小姐办了品茶宴,给李书仪递了帖子来,正是你禁足结束的日子,母亲会让她待你一同前往,到时候你想怎么出气都行”张氏这样一说,李书彩顿时高兴了,她与李书仪都是嫡出,不过因着她母亲是后入府的她便矮上李书仪一头,平时与她玩在一起的都是些无关紧要身份的小姐,而如今李书仪凭借丞相府钱小姐的人脉走进来贵族小姐的圈子里,她自然是生气不忿的,如今她的机会来了,她定要将李书仪拉下来,不仅要拉下来还要捻进泥里,这种事她是做惯了的,她与李书仪一同参加的宴会,她必定会出幺蛾子给李书仪下绊子,不仅使李书仪丢脸名声不佳,李书仪却还察觉不出来,反过来还得安抚讨好她,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她自然得心应手,眼见李书彩瞬间开朗的心情张氏适时补充“只是如今你爹不知还生气与否,你亲自做了他最爱吃的酒酿丸子给他送去,李书仪那边倒不用担心,只不过面子功夫也要做足,你顺便带她一份,母亲也好劝说她带你一起去赴宴”,李书彩有些不情不愿,不过还是点头应下,张氏见此又是一通安抚,又承诺会为她置办新的衣衫首饰待她赴宴时穿戴。
李书仪回府换了轻便的衣裳,便有小丫头来请,说是张氏晚上让她过去牡丹园用饭,特意说了李书彩亲自下厨做了酒酿丸子给她赔不是,李书仪当然知道张氏的目的,欣然应下,鱼已经咬勾了,饭桌上和乐融融,李书仪大方的表示当然会带着妹妹一起去赴宴,此言一出饭桌上更是异常温馨,晚间回了来仪阁,拾芩表示并无异样,经过钱文娇之事李书仪最近异常警觉,她现在是还未与张氏母女撕破脸,如今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不过这种平和维持不了多久,她也不会一直维持,若有一天将所有事搬到明面上来,不知张氏是否也会毒害她,越想越觉得舅舅与舅母当真为她花了心思,与钱文娇来往时她也曾托钱文娇下帖邀请周欣瑶,奈何周欣瑶去她外祖家一直未归,不过也不紧要,如今虽还不到与张氏母女撕破脸的时候,但是也用不了多久了,她很快就能光明正大的与舅舅家往来,不必忌惮什么也不必有所顾虑,一切就看三日后的宴会结果如何了。
李书彩对冬雪的所作所为多少还是传出些风声,自千霜之事李书仪便一直命人多加注意冬雪,加上与冬雪同住的丫鬟总是能看到她满身的伤痕,风声甚至都传到了张氏耳中,李书彩对着张氏一通狡辩卖乖,称是自己生气砸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冬雪,张氏命人送了些药与银钱过去,叮嘱李书彩不可再出幺蛾子,若此时再被李成禁足她也是无法的,闻言李书彩便安分了,让冬雪安心养伤,又大张旗鼓的送去好些补品吃食,称是自己贪玩冬雪为了护她摔了一身的伤痕,可注意冬雪动静的小丫头回来却说,时长看到冬雪一个人躲起来哭,而且貌似十分惧怕李书彩,也总能看到她徘徊在池塘失魂落魄的模样,李书仪赏了她叫她以后不用再看着冬雪了,随后又唤百川寻个会水的丫头时刻注意冬雪,她不知她猜的是否是真的,不过冬雪到的确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转眼三日便过,看着李书彩用力过猛的盛装打扮,李书仪昧着良心夸赞,而李书彩见李书仪装扮如此普通,心下很是瞧不起嘴上却也是一番奉承,只是她不知,李书仪的穿戴看上去普通,实则都是价比千金,她从未用过如此贵重的料子自是不知,而头上戴的簪子也是当下最时兴的,有钱都买不到的,这还是武自清通过春吉送进来的,万紫千红楼的最新款,仅四款,代表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荷花,秋天的菊花,冬天的梅花,另外三枚簪子有一只在宫里,一支在相国府大小姐于慧手里,还有一支在四大家族最夏家小姐手里,最后的这支则在李书仪头上,她带着的是代表冬天的梅花,淡淡的黄色腊梅,精美且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而李书彩却仅是不屑的一瞥,随即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镶玉流苏发簪,过长的流苏又配上极长的耳坠,再加上头上繁多的绒花与簪子,一时竟不知该看哪个,当真是花里胡哨的,李书彩是第一次参加世家贵族小姐们的宴会,而不是在别人家的宴席上遇见,是真正的第一次接触世家贵族小姐们之间举办的宴会,生怕落人后被人看轻而将自己所有贵重的首饰一股脑都戴在头上,不伦不类不说,一眼看过去就能知晓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