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仪器
“灵能安全保障局？”
在听到李明口中的国家灵能安全保障局后，梦生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要不是切身体会过露露的“洗脑子”，他此刻应该是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
“你们都是超人？”
李明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说道：“不不不，这辆车里，只有我不是。”
梦生抓了抓后脑勺，这辆车里只有他不是，难道不包括自己？
“我也是？”
李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梦生笑了，他对着李明摆了摆手，不是出于谦卑，而是那种面对过于离谱的恭维时，出于对别人面子的维护，而露出的职业假笑。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李明站起身，打开了车门，没一会，从后备箱中取出了一个手提箱，回到了车内，顺手关上了车门。
“想知道世界的真相吗？”
李明双眼紧盯着梦生，四目相对，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梦生，如果自己拒绝，那么之后的人生里每时每刻每秒，都会伴随着后悔。
除了点头，梦生别无他法。
看到梦生点头后，李明打开了手提箱，映入梦生眼帘的是一款类似于电子血压计的设备，只不过绑臂的那头换成了一个实心玻璃球。
“你怎么搞到这东西的！”一旁的阿发在看到设备后瞬间惊呼，“这玩意你一用上面就会知道的！”
“放心。”李明小心翼翼地将设备取出，放在空座上，“这玩意是仿制的，记住别跟任何人提。”
“仿制？！”阿发的表情透露出他根本不相信李明的这番说辞。
“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先把这事放一放。”
李明搪塞过去后，看向一旁的露露：“露露，你来示范一下，别咬指头了，用最轻微的那个，省的到时候要把它拆了。”
露露点了点头，在梦生的注视下，她依旧将手指伸向了嘴，正当梦生准备阻止其自残行为时，她的手指在接触到嘴唇的一瞬间便停住了，她并没有将手指送入嘴中，而是用手指在嘴唇上轻轻一抹，那动作像极了梦生之前在古装剧里所见到的点绛唇。
露露将手指伸向了仪器连接的玻璃球，用刚刚抹过嘴唇的手指，再次抹了下玻璃球。
没一会，玻璃球被露露手指抹过的地方开始散发出了淡紫色的微光，直至形成一条光带，光带好似入水的染料，从玻璃球的表面缓缓向内渗透，在梦生的注视下，它慢慢地汇聚在了玻璃球中央，并凝聚成了一个淡紫色光球。
正当梦生看的入神时，连接玻璃球的仪器响起了警报声。
梦生吓了一跳，他本能地站起身，却忘了自己身处车内，头不可避免的和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众人无语地看着抱着头的梦生，以至于警报声响了半天，才被反应过来的李明关闭。
“嗯……梦生，还记得严露露当初将手指抵在你额头上时的感觉吗？”看到梦生表情略有缓和后，李明问道。
梦生揉着脑袋，开始回想起当初的场景。
“那种感觉……”梦生揉着脑袋的手停住了，“就像放映机知道吗，因为身体无法动弹，硬是陪她看了一场人生回忆录。”
“在这之后好像变得偏执，大脑完全丧失理智，你在校门口把我按住时，我甚至想杀了你，但你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李明点点头，他将仪器显示屏转到梦生面前，梦生仔细地看着，液晶显示屏上显示着极危二字。
梦生不解地看向李明，在梦生的注视下，李明按了下仪器上的红色按钮。
屏幕上改变了显示：
编号:05 魅惑
等级:10
反应显示：读取、篡改记忆，存在引诱，致人发狂的可能。
评级：a级
稳定性：976
诊断：存在暴走可能，需格外注意
看着液晶屏上的文字，梦生皱起了眉，即使对其他的不明所以，但上面的反应显示，跟梦生遭遇露露后的经历颇为吻合。
“这是什么？”梦生看向一旁的李明。
“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探测仪，像你们这种携带灵能的人士，血液中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国际上把它称作加洛斯粒子。”李明回答，“平常检测都是滴血，但露露比较特殊，她的任何体液都能检测，但要是让她直接滴血，那么这仪器会一直强制警报，这样做是为了节省时间。”
“面板上的文字内容，就是字面意思，重点就在于这个稳定性，它是由理论上的加洛斯粒子在血液中的最大饱和度，和测试者血液中的含量之比。”李明像个老师，说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
“低于100的，我们称之为循律者，高于100的我们称之为失调者。”
听了李明的话，梦生一脸阿巴阿巴，他没理由去相信一台机器。
看梦生露出怀疑的神色，李明缓缓起身，他拿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切出刀刃后，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一划。
在看到鲜红的液体渗出后，梦生不免龇牙，这帮人真是毛病，一言不合就见血。
李明将手指伸向玻璃球，一滴血液顺着李明的指尖滴向其表面。
血液开始渗透，但玻璃球并没有像刚刚那样发出光芒，没多久，血液汇聚在了中央，即使如此，依旧没有散发任何光芒，那鲜红的血液在梦生注视下渐渐消失在了其中。
梦生看向显示屏：
无
无
反应显示：无
级别：无
稳定性：无
诊断：无反应，普通人士
“普通人士……”梦生看向一旁绑着创口贴的李明，眼神耐人寻味。
李明注意到了梦生的表情，他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是同情我，还是鄙视我。”
“不不不，我是想，你是普通人士，那我不就成了‘人都不是’了吗？”
梦生头摇的像拨浪鼓，他略微信了些仪器的意义，只是他不愿相信这么一群奇人异士的领导，居然会是个普通人。
“别把自己看扁了。”李明笑着，他将手中的刀递向梦生，“不想试试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不清楚你的情况，露露涂口水的那套可能在你身上不适用，所以，还是来直接点的吧。”
看着眼前的刀，梦生咽了口唾沫，他伸出手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克服了下来，将刀抓在了手中，他伸出了左手，将刀放在了无名指上。
半天之后，他依旧没有动手。
“放心，我没传染病。”李明看着梦生一脸疑惑，“要是不相信，车上有酒精喷雾，你可以给刀消个毒。”
“我……”梦生涨红了脸，“我下不去手。”
车内的气温骤降，即使并没有开着空调。
看着周围鄙夷的目光，梦生尴尬地笑了笑。
“我从小就怕打针、抽血化验之类的，见笑，见笑……”
“我靠!”阿发有些崩溃，他站起身，准备拉开车门，“这不明白你们在期待些什么!”
一旁的吴筝伸出手拦在了阿发面前，正当阿发准备拨开拦路的手臂时，他看到了吴筝刻意抬至他眼前的手表，阿发注视着表面，似是突然开窍，迟疑一会后，他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