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在座的都挺垃圾的，不过这事不重要
两个小时多一点，mgg001就停在了霸天玉场的停车场。
停车场豪车无数。
跟秦风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他理解的玉石场应该跟工厂一样，切割机轰鸣，烟尘乱飞，可摆在眼前的是一座七层高的现代化写字楼。
霸天玉场四个字就堆在楼顶，遥望可见。
进入一楼大厅，两侧八名少女齐声高呼：欢迎光临。
声音很动听，心情很舒畅。
“还是秦哥面子大，以前来迎宾小姐就两位，还不漂亮。”
楚天行见缝插针的拍马屁。
寒一菲伸手指指前面，无情揭露真相：“是因为那个吧？”
欢迎光临，第十七届麒麟会！
一楼大厅横幅高挂。
按照楚天行之前的介绍，霸天玉场分为高中低三个场，低端场出肉率低，原石价格便宜，高端场出肉率高，原石价格昂贵，中端场位于中间。
除此之外，还有个金玉满堂。
其他场可以随便出入，唯有进入金玉满堂，需要验明身价，也就是卡上余额。
至于麒麟会，并没有固定场次，也没有具体的时间。
但是，一旦出现麒麟会，那就意味着有天价玉石出现，此玉石必然能惊动或者颠覆整个玉石界，也就是行家口中的石王。
“秦哥，咱们是先在低端场玩玩？”
楚天行过来是玩玩的心态。
可秦风没时间跟他玩，直接向前迈步：“走，去麒麟会看看。”
“啊，”楚天行有点尴尬，两步追上秦风，“秦哥，这个……咱就是玩玩吧，要不去高端场或者金玉满堂也行，这个麒麟会它有点特殊。”
“有什么特殊的？”
“麒麟会举办日期不固定，完全看那种妖孽石王什么时候出现，所以能参加麒麟会的，都是手握南霸天请帖的富豪，这些富豪们跟南霸天平时就有联络。”
“小楚啊，你临海楚家牌面不够啊，进个玉石场都被挡在外面？”
秦风毫不客气挖苦，寒一菲抿嘴一笑。
“秦哥你等等啊。”
楚天行走去另外一边，掏出电话打了一阵子，过来喜滋滋的道：“秦哥稍等，我这边有朋友，他家收到过南霸天本次麒麟会的请帖，这会跟他们家长辈一起，就在麒麟会，我们等他一下，他会带我们进去。”
大概七八分钟，从电梯走出一青年。
“天行，这里。”
青年看到楚天行后热情的打招呼，他一身名牌，模样清秀，发型略微带点油光，看起来年龄比楚天行大个两三岁。
楚天行做了简单介绍，来人叫马天浩，家底很厚，算是苏市豪门。
马天浩眼神从秦风身上略过，在他眼里秦风这种长相就是路人甲，临海也没有听说过秦姓豪门，不过看在楚天行的面子上还是礼貌笑笑；
寒一菲的娇媚模样让他眼神微微一顿，这种女孩子跟仙女一样，可不多见。
马天浩心中猜测：应该是楚天行带这姑娘出来见世面的，秦风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陪衬。
四人乘电梯只达七楼。
大厅中央厚实地毯上，摆放着大小类似的六个大号密码箱，此刻箱子已经打开，每个箱子里面都是已经切好的玉石，刀口向上，直径半米，绿汪汪的如同六眼深泉，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到从那六抹绿色上面，荡漾出来的轻微凉意。
玻璃种，这种措辞，已经不足以形容眼前玉石的成色。
嗯，还不错，好绿的六大碗米饭。
这是秦风的评价。
大厅周围一圈，摆着清一色金丝楠木的茶几、椅子，还有偶尔来回穿梭的娇媚服务员，笑容款款、端茶倒水。
坐在椅子上的都是各家长辈或负责人，其他年轻族人都站在各自长辈身后。
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闷，还有些火药味。
四人跟着马天浩，去了马家所在位置，站在两个马家长辈的身后。
“三十亿？南霸天，你也是做玉石起家的，开出这样的价码，不觉得是无理取闹么？”
开口的是位于东南座上的一名女子，她头发高高挽起，黑色旗袍上有金丝图案，模样端庄，或许曾经靠美色吃过饭，现在过了靠美色吃饭的年纪，但风韵犹存。
她是现场唯一一名作为家主或负责人的女子。
“如果钱夫人觉得我开价过低，大可不卖，再说了，现场这么多朋友，他们也可以出价么，别说是在我南某人的地盘上，欺负了钱夫人。”
南霸天光着头，脖子带着粗壮的金链子，手里把玩着两个明亮钢球，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络腮胡子，下巴略宽，嘴微微咧开。
不管是笑还是不笑，几乎都是同一副表情。
“说的好听，”钱夫人板着脸，“你这么一出价，其他人还怎么出？”
“钱夫人，有理说理，诛心的话，可别乱说。”
南霸天悠然转动手里钢球。
“是啊大嫂，如何出价是别人的自由，大不了我们不卖。”
说话的是钱夫人边上一名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不到，是钱夫人丈夫的亲弟弟，钱万金。
钱夫人点点头。
“我出三十一亿！”
“我再加一亿！”
“我出六十亿。”
东南方向茶几上，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此人年事已高，约莫七十多岁，留着花白胡子，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格子衫，右手中指还带着个祖母绿的大班指。
经过马天浩偷偷解说方知，此人是京南市苏家的二大爷，苏二强。
钱夫人脸上的神色终于好了点。
说实话，这种玉石，一亿两亿的加价，那纯粹是戏耍。
南霸天手里的钢球停住，歪头看向苏二强：“苏老爷子，苏家拍卖会的顶级货我已经准备好，你我相识已久，刚才说的价格，是真的么？”
“南霸天，你什么意思！”
钱夫人身后，一位青年怒喝。
哼！
南霸天身后，一名养神的老者眸子微微睁开，冷哼一声，一股气息直击青年，青年如受重击，向后跌出四五米远。
“南霸天，你……”
钱夫人想起身争执，却被身边的钱万金按住：“大嫂，暂忍，不可跟南霸天硬碰硬。”
出价六十亿的苏二强，身子向后，悠然翘起二郎腿：“当然是真的，霸天兄，你玩玉石多年，这六块玉石值多少钱你很清楚，坦白的说六十亿也是白菜价，占便宜得有个度，吃人得把骨头吐出来，不然容易噎着。六十亿，已经是给你霸天兄面子了，也是给我老头子一个心安理得。”
“好，”南霸天点点头，扫视一圈，“那么，诸位继续出价。”
等了半天，现场六七家豪门，再无一人出价。
“好，我加价一万，钱夫人，这个价格，你可满意？”
南霸天看向钱夫人。
“我们，不卖，带着玉石，回家！”钱夫人起身，态度决然，“这六块玉石，是我丈夫的心血，就算让这六块玉石烂在我钱家玉场，也不会就这么拱手送人。”
“钱夫人！”
南霸天语气一重，而后又咧嘴一笑：“不卖，当然是钱夫人你的自由，不过既然这六块玉石进了我霸天玉场，那就不能轻易离开，不然万一路上被人打劫了，岂不是我霸天玉场的责任？”
“南霸天，你什么意思？”
钱夫人气的身子发抖。
“简单，就是钱夫人你可以走，六块玉石不能带走，就寄存在我霸天玉场，什么时候遇到合适的买家，钱夫人带人过来交易即可。”
“霸天兄……”
苏二强身子坐直，面露怒色。
“苏老爷子！”南霸天声调一高，眼中狠色一闪，身后两名老者也同时睁开眸子，看向苏二强，几乎是瞬间，南霸天神情又恢复自然，声调也低下来，“苏老爷子，你苏家势大，在京南市我自然不敢跟你苏家对着干，不过这里是苏市，苏老爷子要是在这地界跟我南霸天碰一碰，我南霸天奉陪到底。”
苏二强顿了顿，身子向后一靠，没在说话。
另外一边，钱夫人问道：“玉石放在这里，是不是还要给你南霸天场地费？”
“当然，我得找人看着，都得花钱，不过这都是些小钱，钱夫人不用太放在心上。”
钱夫人身子一趔趄，刚才被击飞的青年捂住胸口上前扶住：“娘，怎么办？”
钱万金面带难色：“嫂子，要不，就先放到这里？”
“放到这里？你大哥刚走，这六块玉石可是钱家玉场翻身的本钱呐，放在这里还能拿回去么？不对……”钱夫人嘶吼了两句，忽然明白了什么，“二弟，我起初是不同意带玉石过来的，你大哥生前就反复交代，不能跟南霸天有什么来往，是你各种保证，我才同意带玉石过来，你实话告诉嫂子，你，没什么问题吧？”
“嫂子，你这什么意思？”
钱万金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立刻否认。
钱夫人也是阅人无数的人，从钱万金闪烁不定的眼神中，明白了大半，这一明白，似乎其他事情也跟着明白过来：“二弟，你哥出事那天，是跟你一起出去的，结果那批货也丢了，他人也没了……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你也是姓钱，你怎么可以！”
钱夫人脸上升起绝望之色。
钱万金却没有再否定，反而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装好人了！
“娘！”
青年扶住钱夫人即将要倒下的身子。
“斗不过，不怪谁，我们孤儿寡母，哎，走。”
青年搀扶着钱夫人，准备离开。
寒一菲看看秦风，见他毫无所动，小脸怒气冲冲，十二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正义感瞬间爆发，上前两步，站在一伙大佬前面：“你们这群人，算什么男人，欺负人家母子，一个个道貌岸然，要不要脸。”
呀？我擦！
这小姑娘谁啊，蛮有正义感的。
准备离开的钱夫人母子，也停住。
“马家主，这是你家后辈么？可要管好了！”
南霸天面色很不好看，要不是看这小姑娘长的好看，早就拿钢球砸过去了。
小屁孩啥都不懂，就知道坏老子的好事。
“不是不是，”马家主连忙否认，说出实情，“这是小儿的几个朋友，带过来见见世面，其实不熟，就是简单认识。”
南霸天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
寒一菲孩子气上来，啥也不顾：“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想跟你说话。”
马天浩着急了，看着楚天行：“天行，你赶紧解释一下？”
“解释个屁，一群臭不要脸的老匹夫。”
“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好说的！”
楚天行更刚，走到寒一菲身侧，跟她并肩而站，有秦哥托底，他怕个蛋，刚才自己想出头的，只是被寒一菲抢了风头而已，暗悔自己反应慢了。
“很好，很好！”
南霸天那个气啊，人人得而诛之都整出来了，再不杀两个人，大家都忘了他南霸天是怎么发家的了。
人人得而诛之，自己无动于衷，那不是南霸天的风格。
身后老人身上，一股凌冽气息撞向楚天行跟寒一菲。
不过那股气息在距离二人半米开外，忽然消失。
在座的不管武道修为怎么样，南霸天身后那位老者有没有出手，都是能看清楚的，老者出手后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很不正常。
众人瞬间来了精神，一个个坐直身子。
哎！
秦风有点头疼，自己就是来买块玉石，而已！
怎么总是遇到这么多破事。
觉得寒一菲这小丫头事真多，小丫头事多是天然的，哪个长得漂亮的小姑娘事少？那是人家特权，但是你楚天行这么咋咋呼呼的？
欠揍。
他走过去两步，啪啪，给寒一菲和楚天行后脑勺每人一巴掌，跟教训小辈一样。
楚天行嘿嘿一笑。
寒一菲不服气的噘嘴，哼了一声。
“那个你叫南霸天是吧？”
秦风调整了下声调，争取尽量缓和的解决眼前的事情，自己真的就是来买块玉石而已：“刚才你问这位小姑娘谁家的，我来解释一下，她家是东海寒家，寒岳川那老头就是她爷爷，估计你听说过，别想了，你惹不起的。”
“所以啊，刚才她出言不逊，你就忍忍吧！”
“其实今天你们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他们两个年轻人看不惯，我也看不惯，除了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有点血腥，其他人，包括你南霸天在内，我觉得都挺垃圾的。”
“当然，这事不重要，我今天是来买块玉石的，我们还是说说玉石吧。”
我去，你说人家是垃圾，还说这事不重要？
不过在座的暂时没有发作，恶气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