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七章 任职都皇城
挂职副总经理，不参与管理具体事项，不参与夜总会任何决策，但，对夜总会各项决策实施后的效果有评估和建议权，有对各部门的监督权。为期为一年。
这是魏姐对他这个挂职副总经理的定调。
集团人事部根据魏姐的授意，转达了都皇城人事部。
董自卫只需拿着任职书去报到。
他坐着出租车刚到“都皇城”夜总会门口，就见孙彬和一个人在门口说着什么，那表情颇具指使。
董自卫直接朝他走过去。
他见到董自卫时很是吃惊：“这不是晃公子吗？”
“嗯，李哥。”
他比董自卫大七，八岁，从小就叫他李哥。
“我回去时听说你也出来了，又联系不到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找工作啊。”
“找工作？来这里上班如何？看场子，工资高，我是这保安队长，我知道你也学过点工夫，来，跟我混。”
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当了这么年的烂滚龙，虽然他父亲是村长，大家不好当面说，背后的议论却不少，他父亲听到后也觉脸上无关，两父子不管任何时候沟通的方式最多的就是吵架，一个恨铁不成钢，认为他都三十了还没成家还在胡混，要责备，一个不愿听还不服气。
现在大小是个官，如何不让他趾高气扬呢？虽然这个官随时可失去，搞不好还包括自己的小命都弄没。
他故作羡慕的表情：“李哥，你厉害哦，混得这么好。”
“哪里，哪里，一般般”，说的谦虑，那表情却有已出人头投地的感觉。
“愿意在这儿上班不嘛？”
“当然愿意，不然我来干什么？”
“那好，走，去人事部办工作牌，我这一块我说算，总经理都不干涉，以后我罩着你。”
有人带路正好，兔得自己去找！
李彬带着董自卫来到人事部，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用脚将虚掩的门推开。
人事部里只有两个女人，他伸出两根手指在那位戴眼镜的大姐办公桌上敲了几下，对正聚精会盯着电脑的那位大姐”说：“燕姐，给他办个工牌”
那女人抬起头，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又招人？怎么不事先打招呼。”
从燕姐的表情看，对他有厌恶之嫌，显然不买他的账。
敢在这里上班的，一般都不是好惹的！
他语气软下来：“大美女，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吗？”
董自卫不理会他们的争吵，掏出身份证递过去。
燕姐以为他就是李彬招的人，虽然震惊于他的帅气，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伸手接身份证。
董自卫又掏出那张任职书交给她。
她瞟了一眼任职书，忙接过来一看，马上拿起身份证愀了一眼，问他：“你就是董自卫？”
还未待他开口，李彬就接过话说“对，他就是我招的来看场子的。”
难怪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烂滚龙！一点眼色劲都没有，他都没注意到燕姐前后态度的变化，就连那张任职书他都不瞅一下，以为是求职者的自荐资料。
她白了他一眼：“我没问你，你没事出去吧。”
他只好尬笑一下，灰溜溜地出去了。
“公司也给我和总经理来过电话了，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班。”
“后天吧。”
“正好，还在给你收拾办公室，在这里给你投供一间连着休息室的办公室，在旁边的公寓给你提供一套两居室的住宿，这是钥匙，房号在上面。”
她将钥匙交给他。
这侍遇也太好了吧。
跟之前睡在几对夫妻之间的地铺上，和红木厂八人一间，晚上除了扰人的鼾声，还有那夹杂着汗味和脚臭味的宿舍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他拿着工作牌出来时，李彬还等在外面。
“怎么这么久？”
他看到他的工作疑惑道：“怎么那个颜色。”
“怎么，不一样吗？”董自卫故作不解。
李彬拿过工作牌一看：“副总……。”
他惊得眼睛睁得快掉下来，嘴巴哆嗦着都有点不听使唤：“你，这，这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在这里上班塞。”
“我问你工作牌怎么是副总经理。”
“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以后有时间给你解释，今天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不想跟他废话，说完就往楼下走。
李彬忙追上来：“你有电话吗？”
语气也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气焰。
董自卫手机号报给他，他也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都皇城安全部长，李彬。
他接过名片：“真气派。”
李彬也无心分辩他是在夸奖还是嘲笑，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董自卫知道，他要去夜总会上班孙芷诺肯定不会同意。
但，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得告诉她，他在心里也把她当作自己的恋人。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转变得这么快！
果不其然，孙芷诺对他这种冒险行为很是气愤：“你以为能打趴几个小混混就了不起了？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那些看场子的人都是些打手，不但心狠手辣，还都有不错的功夫，才吃得了那碗饭！你弄不好，到时不知是怎么死的！不准你去！”
也许是意识到生气开车危险，旁边就是个公园，她将车停下。
董自卫跟着她一起下车。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知道她是担心他的安全，便拿出工作牌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下，谁敢跟我动手？他不想在那儿混了。”
她的目光落在“副总经理”那几个字上，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伸手拿过来，仔细一看，没错！确实是“副总经理。”
“你不会是去办的假证吧？”她仍不相信。
“开什么玩笑，那也能用假证。”
她低下眉，略沉了会，轻声地问：“魏姐给你安排的？”
这家伙似乎没注意到孙芷诺的表情，还不知台风已在酝酿中，很自豪地说：“那当然！”
他确实很高兴，不管这个副总是怎么来的，特别是看到李彬前后表情的变化，别提多开心。
她抬头看着他，仍平静轻声地说：“今天上午你很卖力吧？床没蹋吧？”
他这听出了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一个刚从学校大门爬出来，一天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小白，又非亲非故，别人凭什么给你那么高的职位？”
她如珠炮一样发出，声音里满含酸楚，眼眶都有点红了，还微微隐现有泪花。
看她那表惰，也认定他的职位就是用身子换来的。
他捏着她的小脸蛋：“你想啥呢？这个职位是有条件的，就是她有事时，要去给她当下临时保镖。”
“真的？”
“她来看守所捞我出来不是就为这事吗？那时她可没见到过我。”
他当然不敢把她的一些行为说出来。
她这才破涕为笑。
按着又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撒了谎，我就让你做太监！”
哎，今天是什么日子哦，一天不到，就两次被两个不同的女人威胁做太监！
“你如遇到大麻烦，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她认真地说道。
你一个小丫头，大不了家里有点钱，告诉你有用吗？
心里虽然这想，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和含情的目光，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这时他又想到了王芸欣，他家在他大二时发生了变故，王芸欣也是这种表情，这种语气对他说：“以后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
虽然他现在心里也有了孙芷诺。王芸欣还是时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想到王云欣的同时，王芸欣的心里正在悲切地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