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晨
一夜好梦,林茉第二天是在霍然怀抱中醒来的。
可能是昨天晚上折腾了好一会儿,霍然现在还没醒,但双臂依旧是护着自己的姿势,安心之余,也不会有束缚的感觉。
其实昨天晚上睡觉前,霍然已经把衣服穿上了,现在已经看不到八块腹肌,但她还是能看出包裹在衣服下优美的手臂肌肉线条。
她悄悄抬起头,看着霍然睡着的样子,失去发胶支撑的头发乖乖耷拉着,线条分明的下巴上好像冒出了一点点胡茬,看着倒是挺乖的,跟她在财经采访视频里看到的样子不太一样。
但是不管怎样,霍然长得真的很帅,鼻梁高挺,眉毛浓密有形,嘴唇红润饱满,就是因为室内干燥而有些起皮。
若是睁开眼睛的话,那双眼睛在林茉看来也是深邃而明亮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人和事。
轮廓精致分明的脸,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穿上西装后禁欲冷酷的模样,就足以迷倒大部分女生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霍然下巴上的胡茬,又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
男人被这猫挠一样动作吵醒了,原本箍在她身后的手臂猛地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贴近。
“别闹,乖一点。”
经过一晚上的睡眠,霍然的嗓音比平时都要沙哑低沉,充满着没睡醒的慵懒。
林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这声音让阅文无数的她,脑海中想起了许多不能播的描写。
而且,她好像真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身前……
她现在有点慌乱,更多的是害羞。
虽然她知道这是正常男人早上时候都会面临的一个正常的生理反应,但看文字跟真正直面感受到的感觉是是完全不一样啊!
“霍然……有点热……”
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的手臂,想让他松一松,好让自己逃出炽热的怀抱。
女孩的挣扎闹得霍然逐渐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但红透的耳朵出卖了她的心思。
他松开了禁锢着女孩的手臂,对方迅速往后撤了一下,迅速逃离了自己的怀抱,裹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蚕宝宝。
这个动作让本就被吵醒的霍然心里有些不爽,“恶狠狠”地伸出手掐了掐女孩的脸蛋:“怎么?用完就嫌弃我了?”
“不是……”林茉缩在被子里看着苏醒的雄狮,莫名有些害怕,“你好像……升旗了……”
霍然混沌的大脑终于是开机了,听到林茉这句话,嘴角扬起一抹痞笑:“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这就害怕了?”
“毕竟是第一次感受到,害怕……也很正常吧?”
她像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看着雄狮,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撕碎吞吃。
霍然并不十分清楚,林茉跟之前的前男友之间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过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估计是什么进展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说是第一次。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早上七点十分,外面的天还没全亮,倒是听到了外面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霍然笑着揉了揉林茉本就睡乱的发丝,下床披了浴袍进了浴室。
最大的热源走了,林茉觉得被窝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睡意,但好像有点睡不着了。
她转身拿过手机,窝在被子里回复着好友们的祝福消息,又在工作群内发了个红包庆祝大家新年快乐,习惯性点开了微博看看热搜。
大多都是关于元旦庆祝的,还有一些娱乐圈的花边新闻,看来看去也就那些,有些无聊。
霍然已经洗漱完出来了,旗自然也降下去了,看见女孩没继续睡觉反而在昏暗的环境内玩手机,忍不住上前去拧开了床头灯。
“以后记得开灯,不然伤眼睛。”
“没事,习惯了。”林茉看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被面,带着撒娇的意味,“你走了被窝就不暖和了,我睡不着了。”
霍然轻笑一声,绕过床铺重新坐回床上,坐在一旁调侃道:“看来我这个暖手宝,昨天晚上的服务让你十分满意,甚至还想回购了?”
一回生二回熟,昨晚她第一次投进霍然的怀抱,还有些害羞和胆怯,今天这种感觉已经少了很多,胆子也大了起来。
于是便光明正大地挪到霍然身边,挨着他垂在一旁的手臂,汲取着男人身上的体温。
“真羡慕你们男人,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林茉抬眼看着他,蜷着手哈着暖气,“我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每天都在晚上不想进被窝和早上不想出被窝之间反复横跳。”
霍然把被子给她掖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水温,不免有些担心:“那家里的室温会觉得不够暖和吗?”
林茉摇摇头,如实说:“其实挺暖和的,我在家穿单衣都行,就是睡觉刚进被窝的时候,会觉得有点点冷,不过是睡着了就好了。”
“回去让王妈多给你做些补气血的东西吃,气血不足容易手脚冰凉。”霍然想了想,补充道,“要不要给你准备电热毯?”
“不用啦,电热毯的话就太热了,睡得不舒服。”
更何况,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林茉心里有了个不一样的想法。
“好吧,别着凉就好。”霍然并不强求。
林茉适时打了个哈欠,蹭了蹭枕头:“霍然,你平时会睡懒觉吗?”
“比较少,一般都是七点左右就醒了。”
“哈啊,那你失去了人生的一大乐趣。”林茉觉得自己的眼皮又变得沉重起来,说话间也带着困意,“放假睡懒觉就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嗯。”
霍然知道,但是他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了,即便是休息日,自己也会早早地起床,最多就是当天不会处理那么多的工作,空闲时间变得很多。
下一秒,自己的手臂就被女孩抱在怀里蹭了蹭,被拉进了被窝:“我想睡回笼觉,霍然你不许……”
“离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林茉就闭上眼睛,撑不住睡着了。
“好,不走。”霍然俯下身,轻声在女孩耳边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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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虽然是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床铺,但许久没回来,自己多少也有些认床,因此睡得不熟。
好像刚睡着没多久,自己的怀中就钻进来一个人,借着夜视能力,他看到女孩的手上紧紧攥着被子,表情很是不安。
他原本想轻声把她唤醒,但最后还是没出声,默默地把自己的手臂环上她的后腰,轻轻把她护在自己怀里,让她的额头能紧贴着自己,试图以此给她温暖。
正思考着要不要学着母亲以前哄他睡觉的样子,轻拍她的后背,还没思考出结果来,怀中的人儿就惊醒了,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若不是自己出声提醒,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起身,开灯,他默默地看着躺在一旁的女孩,像一只脆弱的小兽,把自己完全缩在保护壳内,独自舔舐着伤口。
女孩没说话,他也不愿去追究背后的伤疤究竟有多血腥狰狞,只是默默地陪在女孩身边,用无声的语言告诉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让他猜到了她心中最大的不安所在。
他重新把女孩拥进怀里,用语言和行动告诉她,自己不会不要她,会永远陪着她、照顾她。
在后半夜,女孩终于是安定了下来,乖乖躺在自己怀中再次睡着,一夜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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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女孩再次在自己身旁安心睡起了回笼觉,霍然被她占着一边的手臂,贸然抽走的话她说不定又会做噩梦,还会惊醒。
反正是放假,家里也没有什么时候要他出面的,他干脆也偷了个懒,一只手贡献出去给林茉当枕头用了,另一只手拿起平板看财经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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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醒来后看到霍然还在自己身边坐着,一只手臂还被自己抱在怀里,不由得笑了笑。
“没想到我们小霍总这么听话。”她蹭了蹭枕头,抬眼看着霍然评价道,“暖手宝外加额外的枕头服务,十星好评。”
“今天没什么事,赖一会儿床没关系的。”霍然帮她把睡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笑了笑说,“爸爸也没催我们起床,估计是怕你昨晚睡得不好,想让你多休息。”
林茉打了个哈欠醒神,突然想到了什么,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对了,我睡觉的时候没踢你吧?”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她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睡觉跟打仗一样,挺恶劣的。”
霍然笑着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倒是挺乖的,我没察觉到你睡着后有什么大动作。”
“以后你会经常见识到的。”
林茉刚睡醒,丝毫没意识到已经把内心的想法宣之于口了。
“以后?经常?”霍然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这么说,以后你想跟我我睡一张床?”
“……”
林茉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忙裹着被子坐起身,一脸羞赧看着男人,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逗你的,一切看你自己的意愿。”
她幽幽地看着霍然,突然伸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一脸疑惑:
“你真的是那个冷酷精英高岭之花的霍然?真的是那个不近女色冷若冰霜的小霍总?”
“该不会是掉包了吧?”说着,她又伸出双手掐住了男人的脸,往左右两边拉了拉,“是真皮的没错啊。”
霍然一手抓住女孩的一双手腕,慢慢逼近在自己狩猎圈内的小兔子:“小丫头睡饱了,胆子也大了。”
她想抽回自己的双手,但是发现动弹不得,只好放弃挣扎:“就是感觉,你在家跟在外面的样子判若两人。”
霍然放下了她的手腕,轻轻摩挲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帮她把滑落的被子重新掖好:“所以你更喜欢我在家对你冷冰冰的?”
“当然不是,就是觉得这种反差感,有些萌。”她笑了笑说,“请小霍总发扬光大,嘿嘿。”
霍然眉眼微弯,回忆着两人初见的场面:“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像个刺猬一样,扎手得很。”
“现在倒是不那么扎人了,偶尔也愿意在我面前露出柔软脆弱的部分了。”
“就是胆子越来越大。”
林茉有些得意地看着他:“小霍总难道没听说过恃宠生娇这个词?”
“当然知道。”霍然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希望我的夫人也能发扬光大。”
林茉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快九点半了,顿时有些紧张:“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爸爸不会怪我们没下去吃早餐吧?”
“不会。我跟爸爸说你昨晚没睡好,他让我好好陪着你。”霍然说。
“那我也要起了,要不然我还能再睡,作息就颠倒了。”
掀被下床,她胡乱把头发扎起来,仗着屋内有暖气和地毯,光着脚就去洗漱了,连件外套都没穿。
霍然跟着下了床,拿上另一边床的拖鞋,又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有些无奈:“就那么不爱穿鞋?”
“光脚比较舒服嘛,习惯了。”
“天气还冷,女孩子还是要多注意保暖。”霍然叮嘱道,“我先下楼,给你热早餐。”
林茉嘴里含着牙膏,对身后的男人点点头。
洗漱完毕,她换好衣服、拿着手机下了楼,此时见霍然站在厨房的炉灶前搅动着什么,不免有些好奇。
“在做什么?”她凑了过去看锅里的东西,“皮蛋瘦肉粥?”
“嗯,给你热一热,先吃一点。”
“哇,好香。”林茉的小馋虫已经被勾了起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对了霍然,你会做饭吗?”
霍然调小了火,偏头看向林茉,见她穿暖了才放下心来,说:“会一点,之前在国外,有时候会自己做饭吃。”
林茉想起以前刷到过的小段子,不免更加好奇:“我听说在国外留学的,吃得都可惨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霍然回想起以前在国外那段苦中作乐的日子,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刚开始去确实不习惯,虽然后面依旧吃不习惯,但总不能不吃东西,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后面也慢慢学着自己做饭吃了,虽然在味道上不能跟家里做的相比,但跟国外那些本地菜相比,还是好吃很多的。”
“看来那些段子都是真的。”林茉接过霍然递给她的剥了壳的鸡蛋,咬了一口蛋白,“要我我就不行,没有好吃的我一天都不开心了。”
“嗯,看出来了。”
霍然把热好的粥放在她面前,随后把自己的那份也端上餐桌,两人互相陪着用完了迟来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