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狂之夜
小丑踩着夸张的尖头鞋站在游行队伍的顶端，就犹如一开始见到的那般癫狂又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忽然他从高处跳了下来，安稳落地，脚尖轻点着地面，夸张尖头鞋上坠下的彩色毛球微动。脸上涂抹色浓厚的油彩，嘴巴上是红色夸张的笑。
一手摘下头顶上滑稽的彩色尖帽将其轻轻置于身前朝着空旷无人处行了一个优雅的脱帽礼，与他此刻略滑稽可笑的妆容极为不符。
碧蓝色眼眸闪烁着癫狂与扭曲，他放肆的大笑着忽然用带着怪异的尾音的语气说道，“小叶归~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嘛~真是个好孩子啊~”
空旷处忽然出现一抹黑色身影，穆叶归一手拿着黑色面具似乎是刚刚从脸上摘下来。清冷的银色眸子静静的注视着菲修却无法倒映出任何，如深邃的古潭水那般黯淡无光，无法激起丝毫波澜。
蓬松柔软的长卷发将原本娇小精致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小巧玲珑，漂亮的仿佛最完美的人偶却毫无生机，却也依旧带着惊人的美色。难以言喻的颓丧黑暗犹如盛开着高山上被寒风吹拂摇曳的孤傲黑百合，娇小隐含却异常美丽。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觉得小叶归比任何人都要适合黑暗，为什么你会站在玩家那边呢？如果你愿意，怕是会成为最完美的国王，轻而易举的将玩家全部抹杀。真是美妙~”
菲修癫狂的笑着，碧蓝色眼眸里带着极度扭曲的情愫，恨不得离开将面前的人分尸让鲜血溅在他身上，却下一秒又仿佛那是信仰一般仰慕着其存在。
穆叶归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菲修的话产生丝毫情绪波动。
“我该称呼你为菲修？还是小丑？”她静静的注视着面前和第一次见面完全一般无二的小丑，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如果不是在她面前变成小丑，她怕是依旧无法将其和菲修联系起来。
或许可以将其判断为菲修是理智面，而小丑是他最丑恶癫狂的一面。
下一秒小丑那种惊悚可怕的小脸放大在她面前，不过是一瞬间两人的距离从五米变成了脸和脸之间的十厘米。
小丑佩戴着白色手套轻轻勾起穆叶归的下颚令她抬眸望着他。
清冷的银色眼眸依旧无法倒映出丝毫，平静无神没有出现任何情绪，就仿佛眼前之人是早已死亡不复存在的人偶而已。
“小叶归总是这样，让我有些挫败呢~”小丑的语气带着点点委屈，明明是撒娇却又带着一种阴冷可怖的杀意。
穆叶归的下颚被小丑勾起，被迫抬眸望着那双带着扭曲癫狂情绪的碧蓝色眼眸。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副本就结束了。菲修真是对我毫无防备，明明我并不想找你的，为什么你却主动出现了呢？”她依旧面无表情，用软糯的小奶音说着明明应该困惑语气却毫无感情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低下头靠近穆叶归的耳畔，温热的呼气喷洒在她稚嫩的耳朵上，态度暧昧且亲昵，从远处往就仿佛是密不可分的恋人一般。
『我是那样的仰慕着你。』
『恨不得将你分尸时刻放在身边，但很可惜你的眼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存在。』
『所以……』
『我才会爱上你。』
耳边是小丑低哑诱人的笑声，犹如诱引他人坠入地狱的恶魔。
“果然和第一次交谈时候一样毫无意义的发言。”穆叶归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剧烈，手中不知何时持着那柄睁着金色竖瞳的蛇形弯曲短剑。
穆叶归持着短剑对准小丑，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清冷的银色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菲修，我可以杀了你吗？”软糯的小奶音没有丝毫感情，就仿佛在询问今天天气如何那般随意，只是喝一口水那样简单而又。
小丑低笑着抬了抬手，无奈道，“果然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反而越发兴奋期待了。
“啊！找到了！”身后传来其他玩家的嘈杂声。
等他们跑到的时候却浑身僵硬，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小丑身上，看着小丑的笑脸，忽然就浑身冰冷僵在原地。额头不断冒着冷汗，却完全没有挪动脚步的勇气。
“真好~猎物自己送上来了~”小丑癫狂的低笑着，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带着准备享受接下来前菜的愉悦。
那种冰冷且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人汗毛四起，恐惧掩盖了所有人。
穆叶归微瞥了那群吓得快要失禁的人群，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她随手收回了手中的短剑，毫不在意的盘腿坐在地上，准备看着小丑接下来残忍的屠杀。
“杀她就好了！杀她啊！我们很弱的！”
“救、救命！”
“你就这样看着嘛！”
那群人将怒火撒在穆叶归伸手，面临着恐惧却愤怒穆叶归的冷眼旁观，却不想最初他们是打算来杀她的。
“你们是想来杀我的对吧？那么我为什么要救你们？”穆叶归歪着头看着他们。
脸侧的三股辫贴在白皙稚嫩的脸庞上，发梢夹着一枚星星样式的发扣仿佛闪烁着神秘璀璨的星光。
“你还是不是人！见死不救……”
“很抱歉，我并不是人类，所以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的。真的非常抱歉。”
穆叶归弯了弯腰，毫无感情的说着道歉的话，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抱歉还是只是随口说话，但是她态度却非常的认真，仿佛真的是她的错一样。
“啊啊啊——”伴随着尖叫声，鲜血四溅。
“真吵~但是还是再叫得大声点吧~我最喜欢听你们垂死挣扎的叫声了~让我浑身血液都兴奋起来了！”
穆叶归静静的看着小丑用各种极端残忍的手法处理着那群不请自来的玩家，清冷的银色眼眸平静毫无波澜，依旧无法倒映出丝毫。
“真是肆无忌惮的家伙。”她伸手抚摸着脸庞三股辫发梢上的星辰发扣，低声评价道。
微抿的粉唇不知何时忽然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似乎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