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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戏”要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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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深沉,垠尾彻夜未眠,犹如暗夜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左侍郎府。

    他身姿矫健,仿若灵猫,蹑手蹑脚地朝着账房摸去。

    趁着账房管事匆匆离身如厕之机,垠尾敏捷地闪进账房,目光急切地扫过一本本账册。

    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泛黄的纸张,眉头紧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最终,诸多端倪现于眼前,只见不少账目之中,虚报的支出数额惊人,不明来源的收入更是令人咋舌。

    一些款项的流向犹如迷雾中的小径,指向了那些陌生的商号和神秘人物,就连昨日用于草案的绸缎也暗藏猫腻——越胤记录。

    显然,他们是打算与越胤联手合作,盘算着如何以最少的钱购进更多的货物。

    垠尾眼神一凛,迅速抄录下账目中的关键部分,小心翼翼地将账册依照原样放回原位。

    但转念一想,仅如此似乎证据不足,于是果断地将从好友侍卫那儿精心准备的假账替换上去。

    接着,他把抄录的东西仔细收好,藏入胸口的折口处,不敢多做停留,敏捷地翻开窗户,如一阵疾风般迅速逃离。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垠尾在中屋寻得一处角落,闭眼休憩。

    郝清辞还未来得及用膳,便早早被催促着前往朝堂。

    叶舒吟昨夜被郝清辞那般厌弃,气得七窍生烟,此时正在膳堂早早候着,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臭架子。

    已是辰时,顾柒这才不紧不慢地来到膳堂。

    叶舒吟见顾柒如此姗姗来迟,心中怒火瞬间熊熊燃起,那柳眉倒竖,恰似两把锋利的剑,“郝姨娘倒是好生会享受!”

    顾柒懒洋洋地斜睨她一眼,温尔有礼地欠身行礼,而后悠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只是从容地用筷子夹起菜肴往嘴里送。

    叶舒吟对他这般姿态恨之入骨,“郝清辞,你个妾室,难道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吗?”

    顾柒微微抬眸,睨着叶舒吟,唇角勾起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夫人,大清早便如此大动肝火,就不怕容颜早衰么?”

    叶舒吟的脸瞬间绿得如同菠菜,“你!”

    她怒不可遏,随手抓起一只茶杯,朝着顾柒狠狠砸去。

    顾柒侧身一闪,轻松躲过。

    那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瓷渣四处飞溅,茶水溅湿了叶舒吟半截衣裳,显得她狼狈不堪。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顾柒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神色冷峻,厉声道,“毫无规矩可言!我敬你是夫人,已让你三分,你却得寸进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么?”

    叶舒吟气得浑身颤抖不止,手指直直地指着顾柒,“你这贱人,竟敢这般对我说话!”

    “为何不敢?当家主母毫无风范,嫉妒成性,心胸狭隘,我若再一味忍让,岂不是助纣为虐?”

    顾柒目光如炬,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周围顿时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埋汰叶舒吟刚嫁进来就摆谱,有人感慨郝清辞被贬为妾室却还如此藐视主母,也有人站在郝清辞这边,说起原本她和千岁爷感情渐浓,却被这横插一脚的夫人挤兑成了妾室:

    “可不是嘛,这叶舒吟看似出身名门,却这般小家子气,哪有半分当家主母的雍容大度。”

    “就是就是,前夫人也是可怜,明明和千岁爷恩爱有加,却被这后来的给鸠占鹊巢。”

    “我听说啊,这叶舒吟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嫁进来的,不然凭她这性子,千岁爷怎会看得上?”

    “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小心惹祸上身。”

    “怕什么,这事儿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敢明着说罢了。”

    “哎,也不知道以后这府里会闹成什么样的鸡飞狗跳。”

    “我看啊,前夫人可不是个任人揉捏的主儿,有好戏瞧咯。”

    叶舒吟听到这些窃窃私语,耳根红得好似熟透的苹果,脸色愈发难看,“都没事干儿吗?闲得慌在这儿嚼舌根?”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赶忙继续手头上的活计。

    叶舒吟狠狠地剜了一眼顾柒,拂袖扬长而去。

    顾柒挑衅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唇瓣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蠢货。”

    庭院内的小湖,波光粼粼,荷叶田田,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顾柒闲坐在凉亭内,正与江夫人悠然对弈。

    “自打与郝姨娘相识起,我这棋呀,就未曾赢过。”

    “夫人过奖了,我侥幸不过是而已。”顾柒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

    江夫人轻轻摇着头,“非也非也,郝姨娘心思缜密,每一步皆走得恰到好处,这棋艺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顾柒执棋的手微微一顿,“夫人如此称赞,倒叫我心生惶恐了。”

    江夫人目光温和地看着她,“郝姨娘不必自谦,这府上众人皆知您才情出众,如今这棋艺更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顾柒轻抿唇瓣,“夫人谬赞,能与夫人一同对弈,实乃我的荣幸之至。”

    江夫人笑了笑,“郝姨娘不仅出落得大方得体、举止优雅,为人更是通透聪慧,棋艺更是精妙绝伦,这般完美的女子,这王上真是老糊涂了,怎就给千岁爷另娶了呢?”

    顾柒淡然一笑,“夫人这话可切莫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免得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夫人叹了口气,“我是为你感到不公啊,这新来的夫人实在是不懂事。”

    顾柒落下一子,“夫人得体大方,没什么委屈的,总归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正说着,郝清辞手持折扇,用力扇着风,急匆匆地走来,大口喘着粗气,用丫鬟递过来的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儿下棋啊。”

    江夫人连忙起身行礼,顾柒起初端坐着未动,为免引起怀疑,还是缓缓站立起来,微微欠身。

    “这是江员外的夫人,今日得空,寻妾身下盘棋。”

    郝清辞缓了口气,“江夫人,本王有要事需带她走,还望夫人多多海涵。”

    江夫人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道,“王爷既然有要事,那郝姨娘,我们改日再约。”

    郝清辞拉起顾柒的手,转眸对侧边站着的丫鬟吩咐道,“送送江夫人。”

    二人回到书房,郝清辞在顾柒的眼神提示下松开了手,“千岁爷,您欺负叶舒吟了?”

    顾柒安然落案而坐,目光幽深地瞥向她,“哦?这么快就向你告状了?”

    郝清辞双手交叠环于胸前,身姿慵懒,斜斜地倚靠在柱子一侧,“她倒是没告状,不过瞧她那模样,也知道在您这儿吃了瘪。”

    顾柒轻轻笑了一声,朱唇轻启,“夫君我可没主动招惹她。”

    郝清辞佯瞪了他一眼,走到书桌前,随意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妾身在想,若是以前的我们,妾身会不会死得很惨?”

    顾柒闻言,眉宇间染上几缕戾气,“会。”

    “就知道千岁爷您是个薄情的主儿。”郝清辞再次翻开一本书,嘟起嘴巴,满心不情愿地将其合上。

    “生于官场世族,人必须要做到狠辣果决,优柔寡断只会给自己招致灭顶之灾。”顾柒垂下眼帘,掩住眸中暗沉之色。

    “所以千岁爷为了自保,宁愿牺牲身边人?”

    顾柒唇齿淡笑,却并未作答。

    外头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爷——”

    “进来。”

    垠尾推门而入,将从左侍郎府内偷来的账目恭敬地递给顾柒,“这是左侍郎夫人克扣粮草,以及从商人手中谋利的账目。”

    顾柒接过账目,仔细翻阅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千岁爷,这不会是假账吧?”

    垠尾一记犀利如蛇的眼刀子扫了过来,吓得她赶忙闭上了嘴巴。

    顾柒抬眼,目光凌厉如剑,“应当不假,这账目虽做得隐蔽,但仍有诸多破绽。左侍郎这一家,胆子可真不小!”

    郝清辞忙凑上前仔细瞧了瞧,“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直接呈报王上?”

    顾柒眯起双眸瞅了瞅她,“何时为夫君办好那件事儿?”

    “马上马上。”

    ……

    郝清辞刚欲离开,却被一把揪了回来。

    顾柒用手指着自己的面庞,“打我一下!”

    “啊?”

    垠尾急得不行,“爷不可!这样夫人是以下犯上。”

    “戏不做得逼真,怎让叶舒吟信服?”他目光上下扫视着垠尾,直把垠尾看得心里阵阵发虚,“你来充当奸夫如何?”

    “哈?”二人瞬间懵住。

    垠尾如触电般反射性地连连摆手,“不不不,属下不行。”

    “不行,你就学。”

    垠尾无奈地摊手,“属下也学不会。”

    “学不会,就代表你不忠诚,那留着也没用了。”

    垠尾:

    顾柒身体里的 fk 又开始撒欢儿了,“这男主咋坏成这样啦?”

    小七“仄”地一声,满脸不屑,一边夸张地比划着,一边滔滔不绝地说道,“宿主大大您就知足吧,您的这位亲亲男主在历届里面算得上最仁慈的一位啦!

    您是没瞧见前面几个宿主抽到的剧本卡男主,那叫一个凶残!一言不合就把人手脚都给砍了,还挖眼睛、割舌头,还有个更吓人的,直接把人丢进火坑,烧成黑炭不算,还把一颗颗牙拔下来串成珍珠当新婚礼物送人呢!

    另外还有个家伙,把人的全身骨头一根一根敲碎,做成风铃挂在床头!再有哇,有个男主居然把人的皮整张剥下来,做成灯笼挂在府上天天欣赏。您再瞧瞧您这位男主,顶多就是使点小坏,跟那些个变态比起来,简直就是菩萨心肠啦!”

    fk 听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也太吓人了,那这么说,我这男主还算不错?”

    小七白了一眼:“可不咋的,您就偷着乐吧!”

    垠尾眼睁睁看着顾柒被扇了好几巴掌,毕竟郝清辞的身体是男子,力气自是大上一些,直扇得他嘴角都溢出了缕缕血丝。

    垠尾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偏偏顾柒还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他咽了咽唾沫,觉得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趁他们没注意,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千岁爷,够了吧?再打下去,妾身这如花似玉、细皮嫩肉的脸蛋可就要变形了。”郝清辞收住手,哀嚎一声。

    “嗯。”顾柒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上那鲜明的红印格外醒目。

    叶舒吟带着一群丫鬟气势汹汹地赶来。

    脚步声逐渐临近,顾柒压低声音对郝清辞说道,“快!大声些喊——”

    顾柒朝着郝清辞递去一个眼色,郝清辞当即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敢欺负夫人!”

    门声渐起,“爷,您在屋里头吗?”

    “在!”郝清辞扯着嗓子大吼一声。

    顾柒勾起邪魅肆意的嘴角,与郝清辞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门扉被猛地推开,叶舒吟身着一袭鹅黄长裙,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望着跪在地上、脸蛋被打得红肿不堪的顾柒,叶舒吟内心暗自窃喜不已,可面上却装出一副万分惊讶的模样,“爷,您这是?”

    郝清辞抢先说道,“夫人来得正好,这贱人不知好歹,竟敢对夫人无礼,本王正在为夫人出这口恶气呢。”

    “夫君,您别生气了。”舒吟声音柔柔地唤了一句,顺势窝进郝清辞的怀里。

    郝清辞本想推开,想到千岁爷的大计,还是强行忍耐住了,反正这是顾柒的身子,并非她自己的。

    叶舒吟娇嗔地斜睨了一眼顾柒,接着又看向郝清辞,假惺惺地说道,“爷,您就饶了姐姐这一回吧。想来姐姐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这等过错。”

    郝清辞故作恼怒,轻点她的鼻尖,“夫人你呀,就是太过心善了。”

    “哎呀!妾身知爷您疼爱妾身,但妾身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挨打嘛。”

    叶舒吟拉起郝清辞的衣襟,撒娇似的晃荡着她的胳膊,“爷,妾身求您了,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吧。”

    郝清辞低低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

    “好~听乖乖的。”

    顾柒:

    这婆娘何时变得如此油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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