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一直注视着你
贺辞回到了东街街口。
他回眸一看，之前断裂的空间缺口已经不复存在。
“二十四号！”
贺辞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他前脚踏进东街，突感一丝不妙，迅速一个后空翻，又回到了原地。
垂眼看去，方才站立的位置已经多了几道刀痕。
贺辞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但是眼前，却空无一人。
贺辞看向右侧，“你在那吧！”
“呀！”空旷处传来一阵惊叹。
一个黑色的连衣帽露缓缓出现，被先掀下后，一个佝偻的人影的出现在贺辞面前。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应该隐藏了气息和脉息。”那人相当意外。
贺辞不应。
虽然这人隐藏到了极致，但是在出手的刹那，杀气是隐藏不了的。
“就是你一直在监视我吧。”贺辞摸了摸腰间的铜钱。
“你查案子倒是有点毅力。”那人尖嘴猴腮的脸上多了些不爽。
“哪有你们厉害，总是快我一步。”
贺辞说着，身子忍不住往东街方向倾斜。
那人抬手示意贺辞别动。
“告诉你也无妨，杀人诛心的事我最喜欢干了。
我们有强大的智囊团，而且可以调动广林城各大机构，各个部门的记录一比对，调查一个人的动向简直轻而易举。”
“哦！”贺辞恍然大悟，“看来你们的主子是位大人物了。”
那人露出渗人的微笑。
“那么，你是谁？”
这个人关注了贺辞这么久，贺辞确实想知道他的来头。
那人无奈摇头，“我这人就是心善，总想让人做个明白鬼。
武途·暗流，二阶‘武侠’境，记住我的名字——曹迅。”
“那我还有机会活命吗？”贺辞问道。
那人故作悲伤，“应该没有。”
“你是个挺有恶趣味的人，而且相当的自负，看来平时混得不怎样，就喜欢在弱势面前找存在感。”
“你！”曹迅嘴角抽搐，显然被贺辞的话刺激到了。
贺辞右眼蓝光泛起，“我还要去救人，没工夫听一个弱者在自我陶醉。”
“不可原谅！”
曹迅随即带上了衣帽，整个人又消失在原地。
贺辞使用右眼的技能纯熟了许多，在全神贯注之下，他能看到一些因对方动作产生的波动。
曹迅现在怒意达到了顶峰，身上的杀气强盛，对于贺辞来说，那杀气宛如一堆熊熊烈火。
激怒曹迅是贺辞的刻意为之，这样很容易通过杀气确认曹迅的方位，而且，人一旦被愤怒填满，容易露出破绽。
曹迅率先发难，快速靠近贺辞，举起钢刀要对贺辞进行腰斩。
贺辞能明显感受到，曹迅移动的速度和斩劈的威力远超阿力。
如果说阿力的身体素质达到人体巅峰，那这曹迅就和野兽一般。
贺辞通过预判能轻松躲过阿力的攻击，但面对曹迅，他只能勉强应付。
贺辞一个撤步，算是躲过了这拦腰一击。
由于曹迅隐身的缘故，不是很明显，贺辞稍一迟疑，左肩上中了一刀。
贺辞只觉肩头火辣辣的疼。
这一刀怕是见了骨。
还没等贺辞缓口气，曹迅的钢刀再次横劈而来。
贺辞只能使出武术中的救命绝招——“铁板桥”。
这招靠的是腰力，双脚驻地，后背贴近大地，就和某电影中墨镜救世主躲子弹一样，
贺辞迅速单手撑地，一个后翻与曹迅拉开距离。
“还是个练家子啊！”
曹迅话音未落，再次逼近贺辞，又是一刀，完全不给贺辞喘息的机会。
贺辞明白，这个时候，只有进攻才能有一线生机。
贺辞强行克服对死亡的恐惧，突然俯身猛冲，这一变化倒是让曹迅有些措手不及。
贺辞毕竟是易途一阶的异士，身体素质远强于常人。
这一冲，恰好让贺辞肩膀对上了曹迅的腋下，刀反而够不到贺辞的后背。
曹迅立刻改劈为刺，刺向贺辞后背的心脏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贺辞使出全身力量，一记“铁山靠”，将曹迅顶飞了出去。
这一记“铁山靠”直接作用于曹迅的腋下，让曹迅相当酸爽，摸着腋下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贺辞在生死存亡之际，突破了心理和生理的极限，感觉体内的脉轮在疯狂颤动。
曹迅缓了过来，表情狰狞，他要一口气解决掉贺辞。
贺辞则呆在原地，捂着左眼。
贺辞只觉左眼如灼烧般的疼痛，和之前右眼的情况一样。
这一次突破自身极限，贺辞的身体再次发生变化。
他张开左眼，紫色光芒迸发而出。
在多次使用这两种光芒之后，贺辞推测，蓝光的作用是由实化虚，而紫光的作用是由虚化实。
这简直就和念途一样！
但，自己哪来的念途技能？
贺辞无暇深想，因为曹迅再次向他扑来。
这次贺辞从容多了。
紫光投在曹迅身上，将他的现形，并给予一定的减速控制，就像控制那把飞刀一样。
蓝光映射出轮廓线，靠着轮廓线的细微变化预判其动作，躲避曹迅的攻击。
对于贺辞来说，现在曹迅就和当时的阿力一样。
贺辞在躲过曹迅的几次斩击后，一记右勾拳，狠狠地砸在曹迅的下巴上。
曹迅只觉脑袋发蒙，本能地与贺辞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他的速度怎么突然变快了？不对！是我变慢了！那眼睛是怎么回事？”
曹迅难以理解，难以释怀，难以压制那满腔的愤怒!
“明明是个一阶的弱小，都不知哪条阶途的，怎么就骑到我头上了，不可原谅！”
曹迅扯下身上那件黑色的连帽衣，露出了本来身体。
曹迅恶狠狠地盯着贺辞，“小子，二阶和一阶有着天壤之别，二阶可是能觉醒异士的本能——属赋！”
说完，曹迅的钢刀上附上了一层火焰。
“我的属赋是火，多么神圣的恩赐啊！”曹旭一脸的陶醉。
“这平日里，现实与梦想差距得有多大，才能造就这样的病态。”贺辞摇头感叹。
曹迅听闻，后槽牙紧咬，他提起火刀，猛扑向贺辞。
贺辞欲侧身躲过，瞳孔骤然紧缩，那把火刀突然暴涨，划过了贺辞的面门。
贺辞只觉鼻头一股炙热，身上的前摆衣衽着了火。
他立刻撕掉了衣衽，那火刀又迎头斩来。
贺辞一个后滚翻，再次躲过。
贺辞靠着双眼的能力和快速的反应能力，虽然偶尔被火焰灼伤，但依旧能够躲避曹迅的攻击。
他能明显感受到，使用属赋后，曹迅的脉息在大量消耗。
贺辞准备打持久战，耗干对手的脉息，再进行收割。
几轮攻击下来，对方不痛不痒，曹迅意识到，再发展下去，自己反而趋于强弩之末，时间不能再拖了！
曹迅全神贯注，下一击，便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