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融心境
可是奇怪的是这股能法力虽然冲向了安牧的心脏,但是并没有毁灭他,反而融入了心脏之中,随着越来越多的法力的涌入,安牧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直到所有的先天元气与法力融入心脏之中,这颗心脏突然骤停。
随着心脏的骤停,安牧体内的所有都停了下来。
突然,心脏再次跳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法力的爆发,那些原本涌入心脏的法力从心脏中爆发,不过神奇的是这一次并不是在肆虐,而是在修复!
是的,这些法力竟然慢慢的将原本被它们摧毁的所有经脉,肌肉,骨骼,内脏修复如初!
还有一股精纯的不像话的法力与先天元气混合后的产物,冲向安牧眉眼中间的天心处。
随着这股精纯的法力涌来,眉眼之间亮起一抹微弱的白光,忽明忽暗,与安牧体内正在修补的法力交相呼应。
安牧的体表染上了一层淡金色光晕,他的体表的鲜血居然开始倒流回体内,一会的功夫按安牧似乎又回到了被能量摧残之前,除了脸色依旧煞白之外没有任何不同。
而此时体内已经完成修复工作的法力再一次涌入了安牧的丹田,乖乖盘踞在此,但是这些法力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与之前相比要充满“活性”。
这种不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若是安牧现在醒着,肯定会十分兴奋,玄功中记载的灵体豁达,神清气明,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先天元气乃是人刚生下来的一口最原始,最先天的气,乃是人体最精纯的“精气神”,也就是安牧苦寻而不得的东西。
安牧之所以不了解,其实是吃了无人引导的亏,若是有人为他讲解先天元气,安牧的突破之路也就不会这么坎坷了。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安牧的临死挣扎。
······
安牧清醒过来坐在榻上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一脸的不可思议,劫后重生的喜悦哪怕是他也不可避免。
感受这体内不同凡响的法力,安牧的心中总算有了一些依靠。融心境是一道坎,无数的人在这道坎上落下马来,安牧本也是落马中的一员,但是误打误撞让他在快要落马时又翻身上马,成为了跨过这道坎的人之一。
带着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疼痛,安牧推开房门走到了自己的小院中,将法力从丹田中调动出来,感受着重新法力经过四肢,经脉时的舒爽,安牧忍不住呻吟一声。
“妙元掌!”
“砰!”这部只有五阶的秘术在此刻终于彻底爆发出它的威力,院子中由坚固的花岗岩制成的石凳在瞬间化作粉末,这一掌如果打在人的身上,其结果可想而知。
“习道第二阶,安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让神教失望。”武平侯突兀的出现在安牧面前,脸上涌现出一抹赞赏的神色,安牧的天赋确实很不错,而且很是勤奋,如果不是武平侯知道安牧的身份,对于天枢神主的提议他或许会考虑考虑。
“很快便是稷下学宫的入学考核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武平侯收起他脸上的赞赏,淡然道。
“我定然会进入稷下学宫。”安牧语气平缓,听不出太多的情感。
“有信心就好,我可不想出手杀了你,这么多年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年轻人我也没有见过几个。好好修炼,命运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有用,不然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可怜虫。你不像做那个可怜虫吧,就像那晚死在你面前的那些人。”
武平侯淡然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原本同样淡然的安牧满脸愤怒,他积攒了五年的杀气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释放,眼睛血红,死死的盯着武平侯。
“你的仇到底要向谁报你应当比我清楚,你与报仇需要的实力还有多大的差距你也应该比我清楚,在实力没有全部具备之前,我希望你现在的这副神色不要再出现。”武平侯看着双目嗜人的安牧,缓缓道。
安牧喘着粗气,将眼睛中的血红全部收了回去,身上的煞气也尽皆消失。
“是。”将所有情绪收敛的安牧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与乖巧,对着武平侯说道。
武平侯看着面前的安牧,满意的点了点头,安牧的表现很好,一个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就宛如躲在暗地里的毒蛇,所有人都会忌惮。一个人怀着仇恨那么他做出来的很多事都会比常人更加狠辣果决,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
“好好休息一会吧,今天晚上神都会很热闹,让梦含带着你去逛逛。”
说出这句话的武平侯与之前有一股严重的割裂感,此刻的他们仿佛真的像一对父子。
看着武平侯离去的背影,安牧神色平静,但是他的内心却翻起了巨浪,武平侯应该知道他已经知道到底是谁灭了自己全家,甚至天枢神主也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不在乎!
傲慢,无视与轻蔑是他们对安牧的态度,因为他们都觉得可以控制安牧。
“你们真的觉得我对你们没有威胁,只会是你们手中的一柄刀吗,你们会为你们的傲慢付出代价!”安牧语气森冷,低声呢喃道。
很快,便到了晚上,依旧是后院的那个亭子,安牧随着武平侯一起来的时候,季氏与严梦含已经在那里了。而武平侯在此刻也变成了一位好父亲,好丈夫。
“今晚的百戏楼有一场百戏大会,很是热闹,我已经提前通知他们留了位置,没你们二人若是想看,可以去凑凑热闹。”武平侯笑道。
“真的吗?谢谢爹爹!”严梦含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欢呼雀跃。
武平侯看向安牧,说道:“今晚神都的达官显贵都会前往,希望到时候你们能保护好自己。”
“义父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梦含的。”安牧正色道。
“安牧,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叫姐姐!”与季氏嬉笑着的严梦含听到安牧对她的称呼,嗔怒道。
安牧没有理会,由着严梦含强调。
武平侯坐在一边,对二人间的嬉闹视而不见,只是看向安牧时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