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门
“南姐，这是之前的统计结果。”梁梓松把用手画的表格交给南雅，“16栋楼，共计560户，只有352户住着人，总人数为893人。
“这是12号那天统计的，并不准确，也还要扣除去东站和西南军区的。
“此外，最近几天死了不少人，预计不会超过600人。”
南雅扫过表格上的内容，确定跟梁梓松说的差不多：“去告诉他们，从明天开始，可以到2栋楼下，官方会提供一顿午饭。”
梁梓松摸了摸脑袋：“南姐和官方联系上了？”
“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南雅绷着脸，“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喜欢解释。”
“好的，南姐。”梁梓松说完之后，觉得哪里没对，接着敬了个礼，“我保证完成好南姐分配的任务！”
南雅摆了摆手：“去吧，把这件事情做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梁梓松立即说道：“遵命！”
目送小弟离开后，南雅把门关好，对上明显带着疑惑的目光。
“有将近600人，我们有那么多吃的吗？”荆轩问道。
“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问题，就这？”南雅略感无语，“距离明天中午，时间还很长，有的是时间准备。”
荆轩点点头：“万一不够呢？”
南雅强忍着没有皱眉，也控制住手指不弯曲：“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者说，你会一直等待，等到手里的食物充足，才开始去做这些事情？”
“我更希望做有把握的事情，而且，我也没想过做这些。”荆轩说道。
南雅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努力劝着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能跟生气，没有意义。
荆轩等了等，主动说道：“是我的思想太狭隘了，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只要没有遇到的事情，就当不存在，主打一个猥琐发育。”
“现在，不用你猥琐发育了……不，你猥琐你的，对外的事情都交给我。”南雅说道，“先这样试一下，看我的行动会不会算你头上。”
荆轩觉着不错：“好的，辛苦你了。”
南雅翻过一个白眼，又强行牵走思绪：“等下我会筹措食物，你要不要一起？”
“哪里去弄吃的？”荆轩并没有回答，“不会是去撬别人家的门吧？”
南雅把头偏向一边，以此舒缓躁动的心情：“目光稍微放长远一点，外边有不少动物，那些都是食物。”
荆轩尴尬一笑：“也是哈。”
“就算不去杀动物，也还可以和别人交易，交换资源。”南雅说道，“我之所以选择出去，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为了异能果实。
“我认为官方向城中心推进的目的，其中一个便是异能果实。
“也许这我的一厢情愿，但是，值得尝试。”
荆轩赞成一试，稍加思索，决定同行：“我跟你一起去，当个移动背包。”
南雅微笑：“我本以为你不会去的。”
“你这是为我考虑，我又怎么好意思不去？我这去了，多少也能有个照应。”
“如果你不去，我会叫霜霜去的。”
“让她休息吧，养好精神，晚上才好守夜，毕竟现在越来越不安全了。”
“你可真会体谅人。”南雅懒得再跟荆轩瞎扯，转身向门口，“走了。”
荆轩对蒋澜挥了挥手，微笑着说了一句“看好家”，便跟上南雅的脚步。
……
……
树木与荆棘丛生，挤压空间、遮蔽天光。
道路被植物根茎穿透并占据，可供通行的缝隙间，残碎的混凝土夹带泥泞、凹凸不平。
荆轩紧跟在南雅身后，总想在暗寂且阴冷的环境中当一名演奏家，打一打退堂鼓。
真正走在“密林”里，才能体会到高处眺望的感受是有多不真切，也才会摒弃站在楼下时那种“也不过如此”的鄙夷。
末世真的来了。
和想象的不同，没有直接致人死亡的天灾，也并不存在什么无解的病毒，而是看得到希望以及有机会变强的慢性折磨。
时代与社会向着原始迈进，仿佛刀耕火种就在明天，很近很近。
“太安静了。”南雅停了下来，打量四周，“就算没有人，看不到动物，至少应该有鸟叫虫鸣。”
荆轩也观察起林间蔽日的阴影，皱起眉头：“我也觉得不对劲，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现在属于冬天？”
虽然时间是六月份，然而此刻的温度比冬天还要冷，说是冬天，并不为过。
大部分动物经不起严寒的折腾，即便没有死掉，也会找地方躲起来，在还没有到绝境的情况下，等这突然的寒冬过去。
“我认为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变故。”南雅说道，“我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说不太清怎么回事，好像是敌意或者恶意。”
荆轩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南雅，打量来处，并借“道德标兵”扫视。
他不确定能不能行，但是缺少应对手段，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而他不断默念也更像祈祷的扫视，真就发现问题。
红色的数字“17”在变成树干的荆条间，哪怕是发现有异常之后仔细观察，依旧很难发现和荆条颜色相近的东西。
荆轩左手往后、右手抬起，碰到南雅时，压着声音说道：“蛇，战斗力17点。”
南雅顺着荆轩的指示寻找，看到了倒挂在荆条上边的蛇。
颜色和荆条相近，长度不到两米，躯体偏细长，不像是能有17点战斗力的样子。
而且，现在很冷，不该有蛇出没。
“我有多少点战斗力？”南雅轻声问道。
“25点。”荆轩赶紧将最后一颗体质果实取出来、递过去，“吃了。”
就在南雅拿起体质果实的下一刻，“装死”的蛇不再沉寂，躯体上卷，再以诡异的方式弹射而出。
南雅推开荆轩之后侧身，躲过直挺挺的攻击，将果实放入口中的同时，抓住蛇的尾巴。
握紧、猛甩，掀动冷风。
回过神也回过身的荆轩看南雅“舞蛇”，像长鞭也像棍子的蛇只剩下残影，打得空气生出“呼呼呼”的声音。
25点战斗力……不，32点战斗力对17点战斗力——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