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二楼被占
【每日结算完成，获得18点正义值。】
【抽奖结束，获得力量果实3。】
力量果实：服用后获得1级力量异能，提供1日饱腹感，重复服用有概率使异能升级。无法复制，宿主无法使用。
荆轩满心的期待等到0点，结果系统连抽奖的仪式感都不留，直接以两条通知收场。
正义值来源于每日结算，他有过猜测，却没想到只有这么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枪买弹药。
现实点的东西都需要存很久的正义值，那些概念化的产物，怕是此生无望。
有些大的落差与黑灯瞎火的环境映衬，没睡意又无所事事的烦躁催着荆轩来回翻滚，又在敲门声中爬起来，对上手机带来的光亮。
“霜霜醒了，食物应该不够。”南雅说道。
荆轩取了一颗1级力量果实，想了想，再取出一颗，递给南雅：“力量果实，吃了能觉醒力量异能，并且一天不用进食。”
南雅接过差不多鸡蛋大小的力量果实，用手机电筒照着看了看：“这种东西，为什么给我？给我们？”
“爱要不要。”
“呃……荆轩，谢谢你！”
荆轩懒得再讲所谓的礼貌，直接迈步绕过南雅，走进客厅，在微弱的光亮中走到阳台，拉开窗帘看窗外的景象。
大雨一直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甚至隔着玻璃都能感受阵阵猖狂。
没有风的冷冽侵袭，压制烦闷思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荆轩体会到了，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对。
如果没有系统，日子还是得继续，而且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以相对平和的心态思考问题，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永远不要相信所谓的唯一，什么得到系统就等于得到整个世界，都是虚妄。
系统千千万，今天是自己，明天就可能轮到别人。
何况，得到系统后死亡的角色并非没有……
南雅从后边抱住荆轩，既用力又克制着，仅是用手臂箍住，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其实就算亲戚来了，也可以的。”
荆轩的思绪又被扰乱，带着些许散乱的纠结望向远方。
黑色与暗沉是世界的底幕，雨水间依旧存在微茫。
来自远方的模糊得不成样子的灯光，或许照不亮的东西有太多，给不了这世界光明，却是代表秩序尚未彻底崩毁，人类社会还存在希望。
受法律与道德的约束，是为了一辈子的心安。
“就像过马路一样，闯红灯不好。”荆轩声音很平和，“一时的感动或冲动……算了，说这些没意义，我不想闯红灯，就这么简单。
“你要是真感谢我，以后你把家务包了，同时负责家里的安全问题。
“等过两天……再说。”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温暖的力道，南雅松开了手，带着一些任性开口：“今天是我心理防线最差的一天，你错过了这个机会，明天的我，可就不感动也不会冲动了哦。”
荆轩听到一丝吵闹，好像来自门外，注意却不在意：“往后的日子还长，不要太早下结论，也许我今天能看得上你，明天就喜欢别人去了。”
“那万一你对我死心塌地怎么办？”南雅不想等、更不想有答案，用手机照亮视线，向着被沙发抵住的门口走去。
敲门声伴着叫喊声，混进铺天盖地的雨声，压下几乎听不清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紧接着，又是“咚咚咚”的敲打，跟上“有没有人”和“睡没睡”的询问呼喊。
南雅跪立在沙发上，通过猫眼看外边光束扫动、人影晃荡。
荆轩也走到了门口，压着声音说道：“敲的是你那边的门。”
不待南雅回答，他们身前的门也遭受拍打，再响起年迈且带沙哑的有些熟悉的声音。
“荆轩，你睡没睡？没睡的话，商量个事情。”李灿对着大门说道，“一楼二楼被被老鼠和爬虫侵占了，外边的植物也长得很快。
“下边几层的一些住户也跟着上来，希望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住一晚。
“你放心，都一个小区的，不会让你吃亏，给钱，也给吃的。
“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开门聊一聊，不行就算了。”
南雅觉着荆轩肯定会答应，主动开口：“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荆轩有些意外，却是点头：“好。”
得到同意的南雅挪开沙发，在李灿转身时打开房门，让手电筒的灯光照进来。
李灿愣了一下：“呃，你是……”
“我是荆轩的女朋友。”南雅对着聚过来的几道身影，“我可以帮你们，但有条件。”
刘松青抢在李灿之前问道：“美女，什么条件？”
“我是女的，所以只帮女生。”南雅说道。
刘松青立即说道：“你男朋友不是在嘛，你……”
南雅丝毫不惯着：“我想帮谁，那是我的自由。而且，这里是十六楼，那些老鼠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来，你完全可以打地铺。”
“你这人怎么……”刘松青很不服气，却是被人拉住。
“不帮就不帮吧，也别为难人家，楼上还有几层，再晚点，别人就真睡了。”
“行了，赶紧吧，不然真得打地铺了。”
“她不帮忙，以后你也不帮她就是了，犯不着跟一个女人计较。”
“就是，你跟女人计较个什么劲？”
“确实……”
几个男的边劝边提着东西拉刘松青走，不知谁有意又是谁无意，后边的话有些不好听，也能产生歧义。
随着声音渐远渐淡，楼道里的光少了一些，却也勉强能够照清剩下的人。
除了李灿，还有两个女人，光线偏暗，只能看个大概。
年龄大点的女人应该有三四十岁，小点的可能还是个学生。
“我能理解，毕竟是陌生男人，谁都不可能放心。”李灿按了按喉咙，“他们也清楚，要是真容易被收留，就不会走到十六层，就是面子有点抹不下。”
南雅摇摇头：“行了，大爷，您少说两句，保护好嗓子。我不帮他们几个男的，照顾一下她俩还是可以的。”
年龄大点的女人立即开口说“谢谢”，那个看起来小点的也跟着说“谢谢”。
“那就麻烦你们了，我跟上去看看。”李灿说完就走。
南雅说了声“好”，举着手机挥手，示意门外的两个女人跟着往隔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