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掘坟墓
“我妈不计较，不代表我也无动于衷。”
林羽拍了拍赵宁鲜血淋漓的大圆脸，冷森森说道：“立刻跪下，向我妈道歉，并发誓再不会出言不逊……否则，我不介意弄死你。”
“你敢——”
赵宁发出尖叫，她女儿马铃儿瑟瑟发抖，不敢正眼和林羽对视。
她儿子马岩指着林羽，色厉内荏：
“姓林的，你好狠！她可是你舅妈——”
哦？
林羽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回放，话筒里传出赵宁的歇斯底里：“……小王八蛋，你特码不配做我外甥，老娘也特码不是你舅妈……”
“……”
赵宁儿子嘴角抽搐，两眼发红：
“就算我妈不认你这个外甥，你也不能不认她这个舅妈，你这是犯上忤逆，欺师灭祖，是大不孝！”
呵！
林羽一脸轻蔑，染血的手拍拍马岩。
“按辈分，你该叫我什么？”
“……表、表哥？”
马岩一脸不确定。
他从来没喊过，只是脑子里稍微推测一下，感觉像是。
“跪下！”
林羽轻喝一声。
如黄钟大吕，响彻脑海。
马岩腿脚一软，扑通跪倒。
双目怨毒地仰望林羽，咬牙切齿道：“你——”
“你什么你？叫表哥。”
林羽啪给他一耳光，教训道：“正所谓兄长如父，对待表哥我，就该像对待亲爹一样，忤逆我，怨恨我，咒骂我……就是不孝。”
噗！
马岩吐血：什么兄长如父？不是长兄如父吗？
赵宁破口大骂：“小畜生，你特码……”
林羽一个眼神扫过，赵宁遍体生寒，腿一软也跪下，不过她对面不是林羽，是马招娣。
啊！
马铃儿吓坏了。
“妈？哥？你们又跪下了？快起来啊！”
用力搀扶，无济于事。
母亲和哥哥的膝盖，仿佛焊死在地板上，比阿斗更难以扶起。
马招娣有点懵。
看看林羽，有望向赵宁母子。
“快，弟妹，快起来。”
马招娣很生气，可是叫赵宁跪下来，非她本意。
再次上前搀扶。
这时林羽拎着马铃儿问：“表妹啊，能不能诚实地告诉我，你们来做什么？为什么？”
“我们……想让你出面澄清，放过马国宝……”
啪！
林羽反手一耳光，狠狠抽马铃儿脸上，痛心疾首地说道：“表妹啊，子不言父，你竟敢直呼其名！”
呜呜……
马铃儿捂着脸，泪眼婆娑。
“他又不是我亲爹……”
嗯？
马招娣瞳孔一缩，松开扶到一半的赵宁，死死盯着马铃儿。
啊！
赵宁再一次跌倒，膝盖狠狠着地，尖叫道：“小玲儿，你特码闭嘴！”
马铃儿像是没听见。
“马国宝答应我妈，只要他这单生意能做成，就能和帝楚集团成为朋友，成千万富豪，当贵族……”
“死丫头，你特码闭嘴啊！”
赵宁歇斯底里。
马铃儿充耳不闻，自顾自说：“现在钱没捞着，马国宝还坐了牢，任谁都不甘心啊。”
嗷——
赵宁快疯了。
林羽继续问：“你爸……就那个不是你亲爸的马国宝，他有没告诉你们自己卖的东西，其实不是他的？”
“说了啊，他说他姐的就是他的，反正一个妈生的。”
“……”
马招娣脸皮抽搐，心在滴血。
林羽追问：“那你是否知道，你亲爹是谁？”
“他姓江，叫……”
啊！嗷——
赵宁一声驴叫，用尽全力也没爬起来，跪地上挪两步来到马铃儿跟前，薅住手腕将马铃儿拽倒在地上，呱呱抽她大嘴巴。
“我特码让你闭嘴啊！”
林羽搬来长凳让老妈马招娣坐下。
回身继续问马铃儿：“你亲爹叫什么？”
“江大……呜呜！”
马铃儿被赵宁捂着嘴，一顿暴揍。
嘶！呼……
马招娣深呼吸，心情难以平静。
“我的好弟妹，你是真行啊，该不会给我弟弟生了俩娃，都不是老马家的种？”
女儿不是亲生的，谁又敢保证，儿子一定是亲的？
或许只有赵宁知道答案。
也或许……
赵宁自己都不清楚吧。
难怪当初有人给劣迹斑斑的马国宝介绍，赵宁竟然爽快答应，没见几面就领证了。
奉子成婚，奉的是别人儿女……
“你行，你真行！”
林羽眼睛一亮：“妈？我记得你们说过，当初给舅舅介绍对象的是江大棍？”
……
“林羽！”
一抹高挑身影，迈着英姿飒爽的步伐。
警服束身，挺拔干练。
燕秋水立正，向林国庆夫妇敬礼：“叔叔阿姨好。”
“秋水？快，快坐。”
马招娣连忙起身邀请燕秋水。
很快她又神色变幻。
此情此景，貌似并不适合接待客人，哪怕燕秋水和他们林家很熟……
尴尬在马招娣脸上蔓延。
林羽笑了笑：“燕姐姐，你怎么来啦？”
“来感谢你帮我们破案。”燕秋水一本正经。
随即望向赵宁。
“赵女士，你老公马国宝持枪抢劫，咎由自取；我们抓人合情、合理、合法，林羽也只是受害者……他若告你们，你们还得赔偿他精神损失。”
赵宁指着自己血淋淋的脸。
咆哮道：
“看见没……这小畜生干的……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你们抓他，抓他啊！”
马招娣心头一颤。
林羽主动开口：“他来我家店里闹事，赶走客人，殴打帮厨，你看门口的血……”
林羽再次打开手机录音，把赵宁歇斯底里的骂人音频放出来。
啊——
赵宁怪叫一声，手指颤巍地指着林羽：“你你你……颠倒黑白！你污蔑我！我没打人！”
林羽哂笑。
“看在亲戚一场，我不想计较那么多，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好不好？”
林羽双手抱拳，煞有介事：
“求你了……”
噗——
赵宁喷出一片血雾，眼前一黑，躺在地板上。
有气无力地狡辩着：“我真没打人……那都是我的血……”
“敢不敢取样做医学鉴定？如果有我家帮厨的血，你可得坐牢……”
林羽冷笑。
同时翻开手机录像，打开一段视频，赫然是刚刚赵宁殴打马铃儿那段。
“燕姐姐，这可是她亲闺女，她都能这般下狠手。换做别人，你想一想，她得心狠手辣到什么程度？”
视频带有声音，燕秋水瞳孔一缩。
问道：
“马铃儿不是你舅舅亲生女儿？你这位舅妈莫非婚内出轨？”
噗！！！
赵宁再次喷血，脖子一歪，躺地上一动不动。
马岩脸都绿了。
“姓林的，你有种！”
马岩指着林羽，威胁道：“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
林羽讪讪一笑，问燕秋水：“燕姐姐，你们单位银手镯够不够用？要不我跟我爸妈商量下，捐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