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店里有休息室，你可以搬过来住，我家离这不远，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赶过来。”
二人很快回到城西第一锅。
灯火通明，人潮涌动，门口热热闹闹排着一条龙，有序地等待着。
有熟客看见林羽，喊道。
“阿羽，考得怎么样？”
“有没有把握上重本？”
“打算去哪座城市？”
“……”
七嘴八舌的问题一涌而来，林羽很熟络地笑着与他们一一打招呼。
一位大妈打量着秦诗画，两眼放光。
“好俊俏的女娃娃……阿羽，这是你女朋友？长得真好看。”
秦诗画脸颊微红。
林羽：“……”
第一锅的生意，除了遭楚少飞刻意针对那段时间，从来没缺过人，今天即便是开门晚，也是人山人海。
那些大爷大妈总寻思着给林羽介绍对象，着实让他吃不消。
“……孙阿姨，她是我同学。”
“同学？”
孙阿姨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旁边一位大爷喊道：“我见过她，这丫头经常来第一锅，肯定不是同学那么简单，你看你看？她脸红了。”
林羽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打算冲进厨房去帮忙。
一道不速之客的声音倏地压过所有人：
“姓林的畜生，给我滚出来！”
“林羽小畜生，给老娘滚出来——”
声音尖锐，刺耳，中气十足，就像是骂街骂了几十年练出来的一副好嗓子，非常富有穿透力。
一对中年夫妇，撕开人群，来到第一锅门口。
妇人一脸尖酸刻薄，颤巍的食指如同一把刀，指着林羽叫骂道：
“你个小畜生，还我女儿！”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江雨馨的父母：江大棍和柳红妮，夫妻俩一个出了名的软，另一个出了名的泼。
柳红妮拖拽着江大棍，气势汹汹杀到第一锅门口。
一双丹凤眼，正喷着火焰。
“小畜生，你赔我女儿！”
林羽蹙起眉头，随即淡淡一笑。
问道：“这位老阿姨，您谁呀？上来就叫我陪您女儿？实在抱歉，我一个新时代三好学生，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就算您很有钱，我也是不可能出卖身体的。”
柳红妮脸都绿了。
“你放屁！”
“老娘什么时候让你出卖身体？想得到我家雨馨？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你也配？”
柳红妮咆哮道：“我家雨馨可是要嫁给帝楚集团二少爷的人。”
这时，孙阿姨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柳家小泼妇，跟谁嚷嚷呢？打扰你姑奶奶喝汤的雅兴，当心我掀你家屋顶，砸你爹棺材板。”
“老女人，给我滚，这没你事。”
柳红妮脖子一缩，显然是有点怂。
话锋一转，回到林羽身上。
“小畜生你竟敢诬告我女儿高考作弊，还把她打残了，从齐王山顶推下来……我可怜的女儿还躺在急救室……今天你要是不赔我一百……”
柳红妮两眼通红，颤颤巍巍伸出一根食指。
说到一半蹲下来，咽一口唾沫，重新组织语言。
“今天你要不赔一千万，老娘就不走了，我要告你！”
“没死啊？”
林羽略微惊讶。
从那么高摔下来没死，江雨馨也是命大。
“我说老阿姨，您这岁数了，就算不懂法，多少也该懂点道德吧？别人辛辛苦苦寒窗苦读十二载，就为了高考，为了一举成名天下知。江雨馨利用科技手段作弊，一是藐视法律，二是对全省百万考生的不公……”
林羽微吸一口气，正色道：“至于你说我打她？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诬告。”
呵呵！
孙阿姨冷笑道：“我就说嘛，一张床睡不出两样人，一个窝养不出两种狗，你这泼妇养出来的闺女能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作弊……”
“我外甥今年也高考，你们作弊，对他公平吗？”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就去告你们作弊……”
“对，告他！”
第一锅门口，一队长龙，其中不乏家中孩子或亲戚朋友孩子高考的，听说有人作弊，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嗷嗷叫，要跟柳红妮拼命。
这时孙阿姨适时地补刀说：“她叫柳红妮，她男人江大棍，他们只有一个女儿江雨馨，据说是捡来的……”
“你放屁！”
柳红妮红着眼，扑上去跟孙阿姨拼命。
林羽一把按住柳红妮脑袋把她按回去，神色冰冷道：
“这位老阿姨，请你冷静一点，如果你再敢捣乱，再敢对我家上帝动手动脚，我现在就报警抓你。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江雨馨的作弊器，那副眼镜，还有隐形眼镜，都被警方拿去做鉴定了……”
顾客可是上帝。
“证据确凿，你闺女完了。”孙阿姨笑了笑：“不，不对，她不是你闺女，是捡来的。我可听说你这只老母鸡不会下蛋……”
啊——
柳红妮尖叫一声，脖子一歪，晕倒了。
“老婆？老婆——”
“我就说你别来，现在出问题了吧？”
“老婆……”
江大棍抱起柳红妮，根本不敢与人争论，直接就钻出人群跑路了。
林羽竖起大拇指：“孙阿姨，牛！”
“那是……”
孙阿姨一脸得意：“想当年，老娘这张嘴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跟我斗？她还嫩了点儿。”
这时。
马招娣系着围裙，拎着铁勺，气势汹汹走出来。
大铁勺指着林羽：“臭小子，不赶紧来帮忙，杵在这儿干什么？当电线杆啊！”
“来啦！”林羽快步跟进去。
后方，孙阿姨喊道：“喂喂喂！小阿羽，你还没回答阿姨，这俊丫头是不是你女朋友？”
秦诗画红着脸，抿着嘴，小声嘀咕：
“孙阿姨，我和林羽真的只是……啊！你们干什么？！”
“谁信啊！”
孙阿姨一呼百应，一群大爷大妈包围秦诗画，盘问起来……
……
龙城，一座豪华庄园。
“夫人，七小姐找到了……”
“在哪？！”
妇人一脸惊喜，喜极而泣。
下面人连忙汇报，说：“南省，共城……七小姐在一个姓江的家庭里，叫江雨馨。”
妇人擦着眼泪，声音颤巍，道：“快，快派人去……不！我要亲自去南省……小七她现在怎么样？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受委屈？”
“夫人，七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说！”
妇人面色冰寒，杀气腾腾地咬牙说道：“哪个混蛋敢让小七受委屈，我让他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下了地狱也得跪着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