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叫他洗净脖子等着
日后,再也不能借秦家之名作威作福,除非她能扳倒秦天,成功复仇,夺回一切。
不然,她再也不是秦家三小姐了……
林羽拍拍秦诗画肩膀,轻声安慰:
“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瞬间,秦诗画哭得更悲伤了。
林羽嘴角抽搐,很头痛地威胁她:“再哭,我就把你绑起来,送回龙城秦家。”
“……”
秦诗画娇躯颤抖,捂着嘴,憋住气,不敢哭出声。
很快,她调整好情绪,擦掉泪水。
“抱歉,叔叔阿姨,还有林羽……让你们看笑话了。”秦诗画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马招娣疯狂使眼色。
仿佛在说:“你小子搞什么鬼?女孩子是用来哄,不是用来骂的。”
林羽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见马招娣抡鞋拔子。
林羽连忙朝门口跑过去:“爸妈,我出去看看。”
“臭小子……”
马招娣嘀咕一句,将鞋拔子放地上,在长凳上坐下,慢慢穿鞋。
林国庆皱着眉头:“我怎么感觉,秦诗画情绪不太对劲?”
“你瞎操心什么劲?让阿羽去琢磨,去哄她,哄好了,你儿媳妇可就有着落了。这丫头面相好,旺夫。而且盘子大,好生养……”
马招娣兴奋不已。
林国庆:“……”
……
“秦诗画……确实是个麻烦。”
共城中医骨科医院。
骨科病房。
楚少飞沉着脸,杀气都快化成实质从眼眸流出来了。
秦诗画做插班生半年,楚少飞从来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很清楚,帝楚集团再强,在秦家面前也是个弟弟。
此前秦诗画不许他动城西第一锅,楚少飞只能答应,偃旗息鼓一段时间。
可如今秦少发话……
“小云秘书,你先等等,我打电话问我爸,叫他请示一下秦少……”
……
“你干嘛追来?”秦诗画瞪着林羽,神色稍显幽怨。
“跟你没关系。”
林羽淡淡地开口:“我找刚刚那几个,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边了?”
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路旁人行道上,一对年轻男女并肩,借着霓虹灯彩看,好似一对金童玉女。
秦诗画下巴微扬,转身指着南边:“他们车开往那边了。”
说罢,继续往北走。
林羽转身向南:“你若信我,我可以帮你夺回秦家,干掉秦天。毕竟,你曾帮过我家。但你若屡次三番不信任,我便不会再帮你。”
秦诗画脚步一顿。
等他回过头,发现林羽已经消失不见。
“林羽……”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
……
西外环,由北向南的柏油马路上,一道人影闪电般穿梭,十分钟后拦下云苓。
看清拦路者竟然是林羽,云苓火冒三丈。
当即命令停车。
指着林羽鼻子叫骂:“你特码是不是找死?”
咔!
林羽折断她食指,冷冰冰问道:“不带妈,你是不是就不会说人话了?”
嗷——
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云苓右手捂左手,血顺着指头缝汩汩流出。
她双目含泪,怨毒地发出咆哮:“秦诗画已经是丧家之犬,自身都难保了,你不会还指望她保护你,保护你们城西第一锅呢吧?”
“来人!”
“给我打——”
“往死里打!”
云苓歇斯底里,咬牙切齿地尖声大叫:“敢和帝楚集团作对,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砰砰砰……
几声脆响,云苓带来的保镖们,顷刻倒地。
惨叫声此起彼伏,淹没了云苓。
“你你你……”
云苓难以置信地望着林羽,板正的身材瑟瑟发抖,她听二少爷说:林羽可能会武术,不太好对付。
但她并未在意。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二少爷说得多么正确,那都是为她好。
“我……我可是二少爷的人,你……想……干干……干什么?”
林羽步步紧逼,冰冷的眼神如同两把刀,让云苓感到窒息,她只能不断后退,不停哆嗦,都快尿出来了。
林羽哂笑。
“知道我为什么在店里没动手吗?”
啊?
云苓一愣,下意识问道:“为……神马?”
砰!
一拳捶在云苓侧脸,下巴都打歪了。
林羽轻蔑道:“你们的血,会脏了我的店,你们的狗叫声,会污了我爸妈的视听。”
云苓:“……”
“不,你不能杀我……”
“别杀我——”
“我是帝楚集团二少爷的人……我上过他的床,你不能……”
嘭——
林羽一脚踢在云苓腹部,让她后半截话无法说出口。
放倒云苓,踩在她胸口,踩到山峰塌陷。
“欺我父母者,都得死。”
“我不管你是男人,女人,还是什么人……”
“我会把你全身206块骨头,一块一块地敲碎掉。”
林羽说到便做,云苓很快变成一滩烂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黯淡无光的眼睛里,已经彻底失去希望,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自从跟了楚少飞,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从来没有……
浑浊的泪,混着血丝,从眼角滑出。
云苓迷迷糊糊看见林羽俯下身来,听见恶魔在她耳边低语:“楚少飞在哪?”
“我不知……啊!”
骨头碎了,神经没断。
痛苦刺激着神经末梢,汇集到大脑,又最终蔓延至全身各处……
原本得知秦家发生变故,秦诗画无法庇护林家,云苓兴致勃勃,有十足信心今晚拿下第一锅的药膳秘料配方。
可她才刚刚调头,还没来得及再次赶到城西第一锅。
这次调头,就成了她人生中最后一次。
“恶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很抱歉,你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有。”林羽一脸歉意地直起腰,结束掉云苓和七名保镖的余生。
留下一个喘气的,林羽亲手帮他接上骨头。
那人爬起来,转身就跑。
林羽把他按地上,踩着脸说:“把这些尸体带回去给楚少飞,告诉他,洗干净脖子,随时等我去摘他狗头。”
保镖早就吓破胆,本能答应。
林羽松开他,正准备走,忽然,被一阵嘹亮的富有穿透性的戏曲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循声望去,只见那数百米外,一栋30多层的楼顶上,白衣飘飘……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靠路边,秦诗画下车。
“林羽?发什么呆呢?”
“你看……”
林羽指着对面一栋楼上:“有人唱戏。”
“哪?”秦诗画一愣。
她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