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仙帝，不可轻辱
“你是武者？”
城西第一锅门口，秦诗画直视林羽，清澈冷冽的美眸充满期待。
林羽摇头。
秦诗画眼神瞬间暗淡，微微抱拳：“对不起，打扰了。”
掏出一张卡，塞给林羽。
“这些钱，就当是你今天救我的报酬。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天傍晚在齐王山下发生的一切，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
秦诗画摇头叹息，转身离开。
林羽拉住她。
“我接受你的雇佣。”
“可是……”
“没有可是。”林羽摇头，正色道：“我不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也没兴趣知道。但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林羽在齐王山下救秦诗画，并非单纯路见不平。
半年前，秦诗画来到共城，到城西第一锅购买药膳，随后她有意收购第一锅，被拒绝，从此她成了第一锅常客。
两个月前，帝楚集团强行收购第一锅遭拒。
随后几天里发生意外各种，药膳中不是出现老鼠头就是有蝙蝠……第一锅遭遇史无前例的危机。
尽管知道有人作祟，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根本搜集不到证据。
直到林国庆实在开不下去了，想要关门大吉时，秦诗画来了。
她说：她相信第一锅，也相信第一锅可以永远开下去，永远红火……
次日，危机解除。
当时林羽正想尽办法帮江雨馨补课，对此事了解不多，只是无意中听父亲提过一句。
“善良的人，运气总不会太差。”
林羽很真诚地说：“至少，不会一直运气差。”
噗呲！
秦诗画笑了。
她知道，当初没看错人，第一锅虽然不答应出售秘料配方给她，不肯到秦家当私厨。但是林国庆亲自给她爷爷配的药膳效果独特，用料也是精挑细选，每次都提前熬好等她……
甚至那次危机事件过后，第一锅就没收过她钱。
父与子，一脉相承。
林羽虽说恋爱脑，但他是个好人。
秦诗画轻轻摇头：“当初楚少飞利用帝楚集团施压，派人搞第一锅……我只是顺手帮你们一把，同时也是帮我自己。没有第一锅，我上哪给爷爷买药膳？帝楚集团就算收购你们，也不可能做出同样味道和效果。”
“你不是武者，我不能雇佣你。”
秦诗画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不能害他。
林羽仿佛看穿她，问道：
“你应该已经看过穆景渝的死相，你觉得我怎么样？”
“……”
秦诗画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亲眼看见一张红票化作利刃撕开防撞梁，穿透车身，从后脑勺砍在穆景渝脖子上，像是冥冥中有一只大手精准把控，最后留下一层皮连接身体与头颅，给穆景渝留了个全尸。
红票继续穿梭，撕开司机头颅……
那可不是什么刀刃利器，是一张纸。
竟然撕裂汽车防撞梁，穿透车身，连斩两人……
正因如此她才会来找林羽。
“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诗画揉揉眼睛，重新打量起林羽，这个已经认识半年的人，忽然间让她感觉好陌生。
此时。
秦诗画忽然注意到，林羽似乎比前几天更高，也更帅气了。
“有人来了。”
林羽答非所问，凝眸望向街角黑暗处，那是路灯照不见的地方，一如天穹高悬的太阳，也同样照不亮整个人间。
……
啪！啪！啪！
清脆掌声从黑暗中传来。
一道矮小身影，如同棒槌般的脑袋，迈着小碎步走来。
每一步落下，都在青砖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仿佛他那矮小身躯重百万斤。
“三小姐，别来无恙。”
“袁先生？！”
秦诗画瞳孔一缩：“你不是向我爷爷请假，回南疆老家？你……背叛爷爷？”
南疆距共城数千里之遥，每天只有一趟飞机，还不是直达，还要辗转乘车两小时才能抵达袁牧老家。
袁牧昨晚请假，今天下午起飞，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顶多刚到家……
他压根没回去。
呵！
“三小姐果然聪明，老朽的确没走，只是在酒店睡了一觉，养精蓄锐。”袁牧摇头，有些生气地说：“原本打算今晚启程回龙城向大少爷报道，奈何……穆景渝那废物不中用，害得老朽亲自跑这趟。”
“三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
“跟老朽回去吧。”
“看在老爷子面上，我保你活命。”
哼！
“一条吃里扒外的癞皮狗，也好意思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你爹妈没教过你做狗应该从一而终，不能噬主……吗？”
林羽将秦诗画护在身后。
秦诗画介绍道：
“他叫袁牧，我爷爷贴身保镖，人阶九重武者……”
“小兔崽子，敢骂我？”
袁牧骂骂咧咧，指着林羽：“三小姐，这小畜生，就是你搬来的救兵？想必穆景渝一众人，也是死于他手吧？”
秦诗画无缚鸡之力，她爷爷更是年迈体衰，卧病在床，虽有药膳调理，却也只能是苟延残喘，对付不了穆景渝和那些专业保镖。
只是……
这小子也太年轻了。
这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儿……能行？
林羽哂笑：“狗东西，立刻跪下，我留你全尸。”
“小杂种，你特么知不知道人阶九重强者的含金量？老朽今天非把你骨头一寸寸敲碎，再一块块割掉你的肉……下辈子你就会记住，武者，不可轻辱。”
袁牧面目扭曲，杀气爆表。
一个弹射跳跃，宛如炮弹出膛，棒槌般的脑壳径直朝着林羽撞去。
铁拳呼啸，猎猎生风。
“小心……”
秦诗画本能地攥住林羽衣角，发出轻呼。
林羽捏住她手腕，拿开。
轻轻一笑：“武者？算个什么东西。”
一拳轰出。
袁牧手臂崩碎，胸口重重挨上一记铁拳，血水顺着七窍喷涌。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堂堂人阶九重武者，在一名少年郎面前，竟然这般的不堪一击，可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林羽直追，连续爆拳。
砰砰砰砰……
袁牧身体寸寸崩碎，化成血雾。
意识完全消散之前，恍惚听见有人说：“仙帝……不可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