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阴谋暗涌
瞬息之间，短若须臾，兜震惊地看着忽然跪倒在地，喘息不已的大蛇丸。
“大蛇丸大人？”兜低声呼唤，却又不敢靠近，深知毒蛇受伤时的凶悍。
大蛇丸神色萎靡，苍白的面色此刻更为惨淡。
东歌疑惑地注视着大蛇丸，莫非蛇叔已用过不尸转生？何以精神如此颓败？
区区金轮九转，大蛇丸毕竟是影级强者。
蓦地！
几道强横的气息自木叶村方向涌来，能被东歌的查克拉感知术捕捉，表明来者近在咫尺。
对忍者而言，这点距离仅在片刻之间。
东歌无暇多虑，迅速撤离。
树荫下的兜见状，顾不得危险，疾步奔至大蛇丸身旁，沉声道，“大蛇丸大人，有人来了。”
“唔……”大蛇丸按额缓缓起身，略一感应，确有诸多陌生气息自木叶方向而来。
“先离开。”
砰！
兜立刻抛出一枚烟雾弹，烟雾弥漫中，二人瞬时消失无踪。
嗖嗖嗖！
数道黑影接连落地，赫然是一群佩戴动物面具的木叶暗部。
“有忍术痕迹，还有鳞片，应是巨大的通灵兽！”猫脸暗部迅速环视，脚下一片巨鳞引起注意，拾起仔细端详。
蛇？
且似是一条巨蟒。
“大片林木已被毁，可有发现尸体或伤者？”狗脸暗部沉声问道。
“有染血的衣物碎片，像是暗部装束。”猫脸暗部声音凝重。
“如此，留一队继续搜查，我们先向火影大人禀明。”狗脸暗部沉吟片刻，立时吩咐。
“遵命！”
暗部来去匆匆，荒林旋即重归宁静。
……
整日无音讯，东歌猜想水门正在与众谋士商议与云隐村、岩隐村决战之事。
漆黑的夜色如同神秘面纱笼罩广阔木叶村。
因战事关系，木叶的夜晚似乎提早降临，天色渐暗，村民纷纷闭门不出。
街头顿时空荡，月色如墨，更显寂寥。
吱呀……
突然，一缕细小黑影窜过，月光照在阴暗角落，映出那小物的轮廓。
竟是一只小老鼠，昂首东张西望，双眸狡黠闪烁。
片刻，小鼠动作一顿，似乎嗅到米香，一溜烟消失在街角。
火影大楼附近的街道，东歌的屋宅位于街口。
当年三代将东歌安置此处，本为将其置于眼皮子底下监视，却不知如今反成隐患。
小鼠敏捷，转瞬钻入顶楼某室。
床上赏月的东歌耳动，立即转身，凝视屋内黑暗角落。
吱呀……
傀儡关节活动的声响，小鼠缓缓走出，静立不远处。
“蝎？”东歌翻身坐起，盯着拇指大小的小鼠，细观之下，乃是一只精巧的傀儡鼠。
小鼠四下张望，寻得开阔之地。
砰！
白烟缭绕，绯流琥的身影显现于东歌眼前。
东歌施展查克拉感知术，未觉其他气息，稍松一口气，问道：“深夜至此，有何事？”
“换衣，随我来。”
绯流琥中传出低沉嗓音，身处木叶村，蝎不得不谨慎。
东歌虽疑惑，仍依言穿上外衣，跃下床，跟上蝎的步伐。
二人贴着屋檐阴影，疾速离开民居，掠空而过，遁入幽巷。
负责监视的奈良族人在日间被大蛇丸所杀，不知木叶是否察觉。
东歌下意识环顾四周，无人跟随，紧绷的神经微松，“蝎，何事急召于我？”
他不确定是否有暗部监视，此刻更需谨慎。
水门并非易于对付之人！
何况手握飞雷神，主动在握，欲战则战，欲走无人能留。
最可怕的是，若水门决定对东歌下手，东歌根本无从逃脱！
整个木叶，最令东歌忌惮的就是水门。
“放心，他们发现不了。”蝎嗓音沙哑，充满自信。
“究竟所为何事？”既然蝎如此笃定，东歌不好再问，抿唇回到原题。
蝎瞥了东歌一眼，沉默不语，旋即转身变为傀儡鼠，瞬间跃出幽巷。
东歌眸中掠过寒光，总觉得一股危机气息闪过。
略作停顿，东歌决定跟进，看看蝎究竟在策划什么！
二人身影一闪而逝，悄然融入黑暗。
不久，东歌发现蝎前行的方向正是火影大楼，这家伙难道真要行刺火影？
骇人念头闪过，东歌几乎要一脚踩扁那只傀儡鼠！
“火影大楼看似无人值守，暗中戒备却森严。”东歌与蝎顺利来到火影大楼前，藏入阴影。
“若需相助，必须告知目的。”东歌说道。
“情报。”蝎终于开口，沉声道。
“情报？”东歌挑眉，疑惑浮现，整个忍界尚有黑绝无法获取的情报？
“木叶军营的防御布置！”蝎再次开口，“此行主要任务乃敛财，若能窃取木叶军营布防情报……”
“你认为云隐村和岩隐村会出多少代价购买？”闻言，东歌面色骤变，未曾料到蝎心机深沉至此。
不，不对……
满目皆是诡计的气息，非蝎所能策划，晓组织中，唯有那黑绝之辈，方能设此阴毒之策。
竟妄图两边获利，黑绝此举确有狡黠之处！
然此行亦潜藏危机，一旦为木叶察觉，不独情报难窃，便是那十数亿之佣金，亦将化为泡影。
“火影府邸非易闯之地，阁下有何妙计？”东歌遥望夜色中矗立的火影楼，平静的语气中透着警惕。
看似宁静的背后，实则暗潮汹涌。
寻常建筑，其内藏龙卧虎，机关重重，天知地知，无人能悉。
此刻时分，尤为关键，一旦暴露，将直面木叶这座泰山般的巨擘。
“吾等无需踏入，只需它入内即可。”绯流琥骤然显现，蝎的目光掠过脚边的傀儡鼠。
东歌的目光落在指头大小的傀儡鼠上，眼中掠过一丝明悟。
此等微物，不易察觉，即便被发现，蝎亦可矢口否认，木叶无从查证，至多增派眼线监视罢了。
因木叶不知蝎之身份，更无从知晓其能耐。
“鼠儿入内，确是可行。”东歌微微颔首，理解蝎之意图，欲在确保不败的前提下，窃取木叶大营的布防图。
“何谓鼠儿？此乃蝎子！”蝎冷冷一瞥，低声呵斥东歌。
东歌眼角微搐，何处有这般滚圆的蝎子？然此言只在心中默念，绝不出口。
“阁下所需，何事？”
“布设幻术陷阱，负责警戒。”
闻言，东歌立于夜风中，身形僵硬，竟只为望风而来？
火影楼内，夜已过半。
水门仍在办公室批阅文书，战时之事，较平日繁重甚多。
两案堆满的文书，令水门心生疲倦。
微凉的夜色中，窗外寒风呼啸而过。
水门正阅文之际，心中陡然一紧，一股预感袭上心头，放下手中文件，转视窗外。
一轮明月高挂天际，星辉暗淡，显得孤寂无比。
“绯流近况如何？”水门对着空荡的房间问道，似有些怪异。
实则，他在与潜藏暗处的暗部交谈。
倏忽间，一暗部现身厅内，单膝跪地，神情恭谨。
“负责监视绯流琥的暗部已传回消息，今日整日，绯流琥未曾外出，此刻应已安寝。”
“切勿大意，对方毕竟是影级强者。”水门点头示意，提醒道。
“遵命！”暗部点头回应，静候水门下文，半跪原地。
沉思片刻，水门忽露恍然之色，脑中浮现一人影，其情报尚未传来。
他忙问道：“东歌何在？今日为何未见东歌的情报？”
“呃……”暗部闻言一怔，“兔负责监视东歌，今日尚无消息传来。”
“怎会如此？！”水门面色微变，眯起的双眼微启，疑惑一闪而过。
兔，岂非奈良影丸？
虽记不清所有暗部代号，但九成以上暗部，水门皆知其身份及实力。
奈良影丸秘术藏于阴影之中，负责监视侦查，再合适不过。
东歌虽综合战力不强，但其能力诡异可怕，故水门特遣奈良影丸监视东歌。
共杀灰骨，一击致命；幻术随手拈来，防不胜防。
欲监视东歌获取情报，唯有不被东歌发现。
奈良影丸不仅掌握秘术，且智谋超群，非轻率之人。
一日无消息传来……
“恐怕……奈良影丸已……”水门眼神渐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主握拳。
拳握得吱吱作响，青筋毕现。
自初见东歌，水门便心存戒备。
直觉告诉他，不论东歌为木叶带来多大利益，皆为表象。
东歌行事必有更深目的，不可告人！
水门从未真正信任过东歌。
“速派人联络奈良影丸，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短暂沉默后，水门厉声道。
“那东歌……”暗部犹豫，终究开口。
水门微愣，面露迟疑。
他防范东歌，监视东歌，却未找到丝毫把柄，若无证据，仅凭怀疑便对东歌下手……
水门做不出此事。
“严密监视，一旦发现异状。”水门话音一顿，目光一凝，杀气涌现，“杀！”
“遵命！”暗部领命，瞬间消失。
屋内复归空寂，清冷月光洒下，映出孤傲身影。
水门负手窗前，仰望孤月，不知此举是正是邪。
若东歌现于木叶，该有多好。
若东歌身世不如此诡异，该有多好。
水门忆起三年多前，于火之国西部森林，目睹漫天石雨的那一幕。
巨石崩裂，六岁的东歌从中钻出。
“你究竟是何人，东歌……”
水门低语被巨响掩盖，双目骤睁，锐利如鹰的目光投向远方。
那边……是木叶大营的方向？
空气弥漫恶臭，充斥死亡气息的查克拉！
“人柱力？”水门眸底掠过凝重，云隐村仅二人柱力，八尾与二尾。
八尾人柱力查克拉虽恶臭，却狂暴凶猛。
二尾人柱力则恶臭阴冷，充满死气。
况且，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如今囚于牢狱，严加看守，那恐怖气息自木叶大营方向而来。
只能是……
二尾人柱力——由木人！
云隐村，欲决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