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邻居大姐姐太温柔，真的把持不住
苏尘正在导管。
速度很快，满头大汗。
今天是他穿越至平行世界的第不知道几个年头。
仔细数数，也有二十年了。
从一个小孩，成长到可以导管的青少年，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
问他为什么要导管，导管还能问为什么。
堵了不就要导。
苏尘喘着粗气，脸颊上满是汗水，手里的动作却根本不敢停，似乎到了什么紧要关头。
随着马桶传来“嗦”的通气声，导了将近半个小时马桶的他，终于是导通了。
“苏君~来擦擦汗，歇会。”一位长相极具特色的美妇从厕所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毛巾。
她的脸蛋美艳动人，嘴角下有着一颗美人痣，风情万种的眸子里满是溢出来的柔情。
不用苏尘吩咐，她抬起素手，直接在他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完事后，抿着唇：“苏君，晚上不要走了吧，我做了饭，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这位太太请自重，要是让平野大哥知道了，他心里会很难受的。”苏尘表情非常正经的拒绝。
少妇垂着头，含情脉脉的眸子里荡漾起水雾：“苏君~平野他睡着了。”
“那也不行。”
“我我穿了你喜欢的蕾丝带花边的。”
“姐姐，我虽然好色，但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我给他下了安眠药，一瓶的量，这样就不算趁人之危了吧”
“？”
“”
两个半小时后，苏尘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美妇人的家。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噫呜噫呜”的停在楼下。
穿着白色大衣戴口罩的医生，以及东京治安署警员大步流星的进入楼层。
楼梯传来密集的踩踏声，最后在三楼停下。
房间门敞开着，客厅里坐着一个面容娇嫩的美妇。
松弛的睡衣包裹着美妇人成熟的身体，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上满是泪珠，水波映映的桃花眼荡漾起哀伤。
素手轻抬，掩面而泣。
在少妇地身边，穿着警服的高马尾少女，正在柔声宽慰。
“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你别伤心，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少妇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怯弱，却很相信警官的话。
安慰完少妇，柏木樱里走进卧室。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卧室，尸体躺在床上，床柜旁边摆着安眠药，一瓶喝了半瓶的白酒。
床铺没有整理，有些凌乱。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味道。
抽了抽鼻子，柏木樱里皱了皱眉：“什么气味？”
戴着口罩的法医拧着眉说道：“是福尔马林和白酒的味道。”
“房间里为什么会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柏木樱里神情困惑。
他们在房间里寻找气味的源头，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容器。
在黑暗中，福尔马林微亮起星辉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当看到容器里的东西，男人会心一笑，女人脸蛋一红。
在东京，男人失去了生育能力，同时，大批喝过污染水源的男人，在核污染的“侵犯”下越发不堪鞭挞。
皮肤越来越白皙，胡茬越来越少。
身子骨越来越娇软，该硬的地方不硬，看人的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
为了避免娘化，大部分男人都会选择长痛不如短痛，走向男娘的另一个极端——太监。
为了纪念自己逝去的青春，太监们一般就会把自己的小兄弟收藏起来。
容器里的，正是平野山的好兄弟，短小有无力。
柏木樱里沉默了半天，感觉卧室的气氛都诡异了起来。
她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般问道：“有没有妖化的症状？”
正在做初步检查的医生尖着嗓子说：“后背已经长出了鳞片，初步确定，已经妖化了。”
“嗯。”柏木樱里点了点头。
“但奇怪的是，他妖化的不明显，似乎有什么力量压制住了他妖化的速度。”医生下一句话直接让柏木樱里察觉到了异常。
作为高级督查，柏木樱里的嗅觉何其敏锐。
她问道：“死者身上可有发现什么特殊印记，或是道具。”
医生回答：“有，在他大腿部有十字架灼烧过的痕迹，而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十字架。”
医生说着，小心翼翼取掉尸体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先放到证物袋里，回去用仪器研究。”柏木樱里没有主动去接，而是吩咐了一句。
她觉得卧室不适合自己待，于是离开了房间，来到楼梯口透透气。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看到隔壁邻居家的门打开了。
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大婶探出脑袋，正不断朝里观望。
两人四目相对，大婶摇了摇头，准备退回去关上门。
“诶，这位姐姐等一下。”柏木樱里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大婶虽然过了五十岁，但被眼前年轻姑娘喊姐姐，还是很开心的。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般在尸体运回停尸房，查清楚死因后，警局的人才会上门二次勘察，咨询邻居了解情况。
这次碰巧遇见，而这大婶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她问道：“隔壁这对夫妻姐姐可有印象？”
大婶点了点头：“琳是个好姑娘，懂事贤惠，可惜遇到了平野山。”
柏木樱里轻轻点头：“平野山是不是喜欢喝酒。”
“何止喜欢喝酒，喝醉了还会打人。”大婶哀叹道：“琳可没少受苦头，好几次我都看不下去，就在几个小时前，还打过琳呢。”
“几个小时前？”
“嗯，琳叫的可凄惨了，一直喊不要，整栋楼都因为他们的动静在颤。”
“上一次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上一次。”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小打两小时，大打一整晚。”
“好几次我感觉墙都要塌了，实在受不了去敲门，动静才小了点。”
大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柏木樱里若有所思的听完。
她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架构，对平野山有了浅显的认识。
酗酒，暴力。
妖化的症状就是性情大变，而从这位邻居姐姐口中得知，平野山喜欢喝酒，还有家暴行为。
这就很难断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变的，家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想要追溯到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化，接触过什么人，很难弄清楚。
“那最近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在平野山家里，或是接触到他。”
平野山的异化发生的很突然，就像是一个癌症患者，昨天还在潜伏期，今天就突然癌症晚期。
“奇怪的人…”邻居想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接触平野山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最近有一个小年轻经常接触平野琳。”
“我也见过他几次，每次都会很礼貌地向我打招呼，我听平野琳说，他是龙国人。”
“不过嘛，那孩子总是在平野琳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来，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来，林野山在家的时候也来。”
一个男人？龙国人？
柏木樱里若有所思。
她盯着邻居问：“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这个龙国人，他的特征，或者行为。”
“特征的话…那是一个非常俊朗的小伙子，人高马大，很年轻。”邻居眼睛向上撇，做出思考的模样。
“哦，对了。”她忽然拍手，继而表情古怪：“有些异常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柏木樱里眼睛骤然犀利：“是什么？”她急切地问道。
邻居被吓了一跳。
柏木樱里自知唐突了，往后退了一步：“姐姐请讲。”
邻居缓了一会儿，表情古怪的说：“ 倒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
“就是那个龙国让每次来琳家里，都得忙到凌晨一两点，而她家里也会闹腾的凌晨一两点。”
“？”
“忙？闹腾？”
邻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就是那个闹腾。”
柏木樱里登时了然，脸红的啐了一口，随后她拧起眉：“平野山先生，好像没有生育能力吧？”
邻居脸上的笑的更深了，她用一种过来人看后辈的表情看着对方：“谁说一定要用他的，现在的道具那么多，而且不是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嘛。”
“不是我说，每次那龙国人来平野琳家里，闹的动静最大。”
“那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
“像是什么“骚货”“贱货”“主人”那种台词啊，我在隔壁都听的脸红。”
大妈这样说着，还不禁夹紧了腿。
柏木樱里感觉有些臊得慌。
她作为一个标准的纯良少女，哪里听过这么劲爆的台词。
此时是她脑子有些乱乱的，总觉得这不安好心的“姐姐”就是在故意调侃自己，看自己出糗。
又聊了一会儿其它，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消息后，柏木樱里谢过邻居，退回至房间。
从邻居口中并未详细得知平野山异化的时间。
柏木樱里打算从平野琳口中了解情况。
毕竟她是枕边人，丈夫的性格大变，第一时间就能察觉。
至于那什么龙国人，她完全当成了趴体的一环。
“平野小姐，你不要伤心，我们已经做出初步调查，平野先生的身体已经初步妖化。”
柏木樱里倒是没有隐瞒，开口直接说道。
还在啜泣的平野琳立刻愣住了，她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眶水汪汪地盯着柏木樱里，语气中满是震惊：“你说什么？他已经妖化了？”
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柏木樱里的小嘴张大，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怎么会…”
柏木樱里一直盯着平野琳的表情，并没有从中发现异样，这才缓缓说道：“症状是不会出错的。”
“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平野先生的异常，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家暴你的？”
平野琳脸上的震惊还未散去，听到柏木樱里的提问，她抿了抿嘴唇，眼眶中很快弥漫出水雾，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他的性格一直都这样，没喝酒之前，我们相敬如宾，可喝了酒之后，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每次家暴完，他都会对我道歉，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没有下一次。”
“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是在父母的介绍下认识的。”平野琳诉说着近些年发生的事情。
柏木樱里仔细聆听，希冀能从中发现端倪。
“我只以为他是因为孩子的烦心事对我动的手，我就原谅了他。”
“可后来，他又家暴了我，甚至在清醒的时候，也会打我。”
说到这，平野琳开始哽咽起来，脸上的泪痕越来越多，美艳的小脸上满是哀戚悲伤。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有什么错。”
柏木樱里安慰了几句，她仔细咀嚼平野琳的话。
想要个孩子…
樱花省发布的政策，为了能让东京女人怀上孕，医院无偿做试管和人工受精。
人工受精宫腔里的精子，都是出自来樱花省交流的龙国学生。
这个政策在十年前就推行了，而今，也有许多没有生育能力的樱花男人喜当爹。
而在校的龙国交换生，在不知不觉下子嗣遍布了整个樱花省。
有接受这项政策的，当然也有拒绝这项政策的。
觉得人工授精是对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侮辱。
平野琳的话语中几次提到过孩子，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而平野山，在孩子这件事情上和她起过争论，仔细咀嚼，异化很有可能是发生在这件事情上。
为了调查真相，柏木樱里主要问起了关于孩子的事情。
平野琳的脸蛋快速升温，眼神变得有些躲闪。
柏木樱里察觉到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她板着一张脸，严肃说：“平野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你要知道，这件事不仅关乎着你，还关乎着东京百万口居民。”
她如此执着于一个真相，并不是严谨的职业操守。
一个人的异化，往往代表着一群人的异变。
小程度的污染不会对樱花省的男人造成太大影响，只是失去了快乐。
但异化不同。
污染只会让你失去快乐，而异化，会让你失去荔枝和树枝，变得没有家教，没有素养，成为一头彻头彻尾的怪物。
一头怪物的出现，对东京这样的城市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你可以理解为，平野山现在是瘾君子，而柏木樱里是缉毒警察。
现在有人正在用毒品敲开樱花省的大门，而樱花省的原住民对毒品没有抵抗力，只要吸了一点，就会变成别人操控的傀儡、玩具。
这些傀儡在东京就像是一个个隐形的倒计时炸弹，你若是没有找到它，在将来的某一天，它必定开出绚烂的烟火，将城市染上一抹血红。
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发生。
柏木樱里必须做到谨慎，尽快找到散播毒品的源头，进行地毯式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