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的床很舒适
听完黎晓明的话，秦小白，即便是个局外人，也感到一丝奇异。天和之地，灵脉汇聚，人流如织，怎会连招商目标都无法达成？
“把今年的招商方案拿来，你先去抵挡一阵，我马上过去。”疑惑萦绕心头，秦小白却未深究。
黎晓明迅速从书桌抽屉中抽出另一份卷宗，开口道：“秦总，招商计划都在这儿，我去接待客户了！”
秦小白点头示意，待黎晓明离去，他转向苏宛清，提议道：“展现一下你的专长吧？看能否在他们四家退出后，完成招商计划。”
接过文件，苏宛清微微点头，开始细阅。不久，她面色渐显怪异。
秦小白忍不住问：“怎么，这份招商计划有问题？”
苏宛清沉思片刻，答道：“计划大致无误，只是涉及餐饮、超市、酒店、影院四大领域，也就是那四大客户所经营的业务，招商计划对此并未提及。”
秦小白前世虽非商界精英，但这事也令他困惑，于是问道：“这有何不妥？”
“问题可大了！简单说，这份计划一旦公开，涉及的四大领域唯有原四家能接手，他人即使有意，也无从竞争！”苏宛清解释道。
听完，秦小白陷入沉思，稍后蹙眉问道：“若将这四个领域纳入，你认为会有他人愿意介入吗？”
“还需要问吗？”苏宛清反问，继而解释：“这四个行业，皆需庞大的人流。魔都之中，何处人流能胜过天和？招商启动，必然无数商家争破头，招商之忧无需顾虑……”
秦小白点头，觉得苏宛清言之有理。此时，黎晓明重返办公室，对秦小白说：“秦总，那四人坚持要见您，有些事我做不了主。”
秦小白望着黎晓明，突然露出微笑，未理他，对苏宛清说：“等我一会儿……”随后步入会议室。
进到会议室，秦小白扫视众人，平静发问：“你们找我，现在我来了，有事请直言。”
四人闻言，内心皆有怒意。作为商场的大客户，就连以往唐建均对他们说话也未曾如此咄咄逼人。
“秦总，我们这次前来，一为老叶求情，毕竟他与天和合作多年，已是优质客户；二来，想谈谈减租事宜，如今生意艰难，利润日减，希望秦总能体谅商家之苦。”一位五旬脱发男子起身如此说道。
“所以，你们都有同感？”秦小白未回答，环顾四周，问其他人。
“是的，秦总！刘先生的意见代表了我们所有人！”
“没错，我们也是如此想法……”
“秦总，我不求减租，只求能让我在天和继续经营……”
听完他们的回答，秦小白嘴角微扬，平静地问道：“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们的意见呢？”
秦小白话音刚落，会议室顿时静默，四位中年人的目光一同聚焦在他身上，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回应。
半晌，叶志雄站起，看着秦小白，道：“秦总，如果连面子都不给，我想我们四家只能离开天和！”
“没错，我们在天和经营多年，为天和创造了大量利润，仅租金一年就近四千万！”
“而且我们经营的店铺，天和带来的客流无人能及。我们一旦撤离，天和的客流至少会锐减六成以上！”
叶志雄话毕，其余三人附和，秦小白从他们的话语中感受到明显的威胁意味。言下之意，天和购物中心若无他们，不仅会有直接的经济损失，更会面临无形的人流流失。
换句话说，失去他们，天和很可能直接走向衰败。
秦小白不解，这四人何以有此胆魄，说出如此豪言壮语，但他并未将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
眼神冷冽地扫过四人，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所以，这是在威胁我吗？”
“谈不上威胁，只想让秦总明白，天和的辉煌若无我们几人，必定黯然失色。因此，还请秦总体谅我们的立场！”
叶志雄内心涌动着胜利的欢愉，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暗自感慨：还是太嫩了啊……
秦小白脸上笑意盎然，停顿片刻，接着说：“很好，你们几位的合约最晚也是下月到期吧？到期后，你们便与叶某一同离开天和！区区威胁，你们也配？”
说完，秦小白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四人。
不消片刻，四人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老叶，你不是说联合起来一定能压低租金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你不会是设了个局吧？”图图中年男子瞪向叶志雄，质问不已。
“现在怎么办？这次真特么被你这个蠢货坑惨了！老子是不会离开天和的，我的影院没了天和，还能在哪里开？”另一位中年男子也怒视叶志雄。
“叶志雄，今天你必须把事情说清楚，我的超市离开天和根本无法生存……”
三人纷纷将矛头对准叶志雄，后悔跟叶志雄一起前来，懊悔至极。
回到办公室，秦小白瞥见黎明辉在一旁不停抹汗，突然问道：“黎经理，办公室的寒冰阵法不灵了吗？”
“啊？不是的，秦总！有些燥热，有些燥热！”黎明辉回过神，连忙解释。
秦小白笑容收敛，面色凝重地看向黎明辉：“黎经理，待会去财务结算薪资吧，明天不必来了。”
黎明辉听完脸色煞白，眉头紧锁，呆滞半晌后问道：“秦总，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秦小白摇头：“并非因为你做错事，而是你根本就没做什么！”
四座天和商业购物中心，西城的客流最大，影院收益却不及城南最小的。这已经显现出黎明辉的能力问题。加上今日之事，若是其他总经理，或许根本不会烦扰到秦小白。
无担当，怕犯错！
连苏婉清这般的社会新手也知道如何处理此事，黎明辉却犹疑不决。
这样的人做个普通员工或许无碍，顶多混日子，但作为总经理，显然不适合。
秦小白虽不擅长企业管理，但他懂得一条道理：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至于黎明辉与其他大客户间是否还有利益纠葛，秦小白也无意深究，毕竟那是唐建军时代的事，与他秦小白无关。
黎明辉原想为自己辩解，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开口，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他明白，这位新任秦总行事比前任唐建军更为决断。
从他对四大客户的不留情面，便可略知一二。即便他求情，也只是白费力气。
……
待他离开，苏婉清迟疑片刻，开口问道：“就这样赶他走，会不会太没有人情味？毕竟他也有辛劳付出……”
秦小白摇头，看着苏婉清，心中升起一丝无奈。这傻丫头还是太善良了，竟为这种人求情。
“辛劳对企业并无价值，找个有能力的人，才是对天和最好的。”苏婉清不再言语，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有种看不透他的感觉。
“走吧，这里的事情结束了！”秦小白起身，走到苏婉清身旁，轻声道。
尽管苏婉清已觉自己很洒脱，但在秦小白的注视下，仍感羞涩，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继续……约会吗？”
秦小白：“？？？”
这傻丫头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今天不是来谈亿万级别的合作项目吗？怎么变成了约会？
想到这儿，秦小白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约会个鬼啊，快起来，送你回家，你想什么呢？”
苏婉清：“……”
在秦小白尖锐的话语下，苏婉清一时无言，然而听闻他提及送自己回家，心中仍涌起一丝暖意。
这家伙总算没完全成为铁石心肠的直男，至少懂得护送女子归家，看来尚有挽回的余地。
跟随秦小白穿过天和灵界广场的边缘，他们在路边驻足许久，苏婉清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她怯生生地问：“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我们现在在等什么？”
“不就是在路边等灵兽飞车吗？难道你以为我会御风而行？”秦小白盯着她，几乎有揍哭她的冲动。
“哦……”
此时，一辆灵能租车自远方拐角驶来，秦小白挥手截停，随即礼貌地拉开车门，对苏婉清道：“车来了，快上，路上小心！”
苏婉清心中一度感动，这家伙居然会关心人，可很快察觉不对劲。
待她上车，秦小白立刻关上门，对司机吩咐：“师傅，把她送回去！”
“不是说送我回家吗？”苏婉清怔怔地看着秦小白，见他无意同行，忍不住问。
“这不是帮你叫了车吗？都这么大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家所在的灵域？”秦小白没好气地反问。
苏婉清：“……”
这是什么人啊？
说好送人回家，就是打个灵车，然后把她推上车？
目送渐行渐远的灵车，秦小白仿佛听见车内苏婉清的幽怨：铁石心肠的男人注定孤独一生……
秦小白无奈转身，苦笑一下，环顾四周，走向一个人迹罕至之地。
没办法！
变形时间所剩无几，他可不愿在车上因时间不足，突然变成哈士奇形态。
在天和灵界广场一个隐蔽的角落，秦小白恢复原形后疾驰返回。
他要在苏婉清回家前赶到，毕竟“渣犬”的称号，他实在不愿再背负下去……
以秦小白的速度，赶在苏婉清前回到家轻而易举。抵达门口后，他估算着时间，预计苏婉清也快到家了。
于是，他没去扒门，打算在门口等她。
约十分钟后，电梯门缓缓开启，正是赶回来的苏婉清。等得不耐烦的秦小白在门口冲她叫了一声。
“嗷呜……”（狗狗翻译：愚蠢的女人，快开门！）
“呵，渣犬！早上不陪我出门，又去哪儿浪了一整天？”苏婉清假装微怒，瞪了他一眼。
秦小白懒得理她，抬起爪子指向门锁，示意苏婉清这傻丫头赶紧开门，别磨叽。
看到秦小白的动作，苏婉清既好笑又生气，无可奈何地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本想回去补觉的秦小白刚跃上沙发，还没躺下，就被苏婉清一把抱回卧室。
这几日她直播时间很早，大约下午四点就开始，粉丝们早已习惯提前等待。
苏婉清出现在直播镜头后，粉丝们早就按捺不住，纷纷发送弹幕。
“卧槽，主播竟然回来了，还算狗皇有点人性！”
“几十亿的大项目泡汤了？不应该啊，如果有人给我打赏千万，长得还那么帅，别说几十亿，几百亿都行！”
“兄弟，你又要女装了吗？可惜狗皇不喜欢人妖……”
“我白天都去买绿帽了，现在用不上了，楼上要吗？我快递给你……”
“主播还是爱我们的，等会儿给你刷点礼物！”
“你不是那个连内裤都卖掉的家伙吗？怎么还有钱打赏主播？”
“主要是卖完内裤后，我参与了一个神秘的研究项目，每次可以提成两千！”
“卧槽，这家伙把普通的捐赠说得这么高深，不就是捐赠了几十亿的项目吗？”
“……”
“卧槽，我发现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兄弟求地址！”
“这份工作，还是那位脱裤子的仁兄比较合适……”
“……”
对于直播间的粉丝调侃，苏婉清从最初的无法直视，渐渐理解了一些，知道他们只是开玩笑，所以并未太介怀。
至于秦小白，困得不行，躺在苏婉清怀里总被压得喘不过气，躺在地上又太硬。
他原本打算趁着苏婉清与粉丝互动时，悄悄溜回沙发。
可当他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已被苏婉清反锁，连安全栓都插上了。虽然不是出不去，但以他现在的哈士奇形态，着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