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还没睡醒吧？
回到栖息之处，苏婉清仍然伴随成小果与她的伙伴们沉浸在异界游戏的直播中。三剑客与一厨神的组合再度聚首，受秦小白战术影响，她们开始采纳他的策略。
尽管并未在游戏中称霸，然而欢声笑语不断，四人常常笑得如同灵界脱线的精灵。苏婉清对秦小白的悄然外出已释怀，只淡淡提及几句，不再多言。秦小白对此心怀感激。
晚餐过后，苏婉清继续直播，秦小白则慵懒地瘫回沙发上，凝视着自己的元神面板。任务栏尚未更新，秦小白稍作停留，随即退出。
次日清晨，辰时之末，秦小白离家出门，鉴于昨日接手的几处神秘商铺，他决定先去考察经营状况。
此刻，秦小白不自觉地回忆起李小萌昨日午后来电的事宜。既然要探访产业，那就从西城区的天和商厦开始吧。秦小白揣测，今日四时辰的幻体状态，足以遍览四大天茂商城。
然而，前提是不可亲自驾车，以免耽误行程。对于能否驾车，秦小白并不在意，以他如今的速度，与驾车相差无几，若全力施展，或许更胜一筹。
然而思虑片刻，秦小白并未选择快速行动，他担心过快的速度会引起他人猜疑。于是，他悠然漫步至西城天和购物中心。
将近午时，秦小白选好地点，完成形态转换，踏入通向顶层办公室的电梯。天和商厦共六层，秦小白感觉与前世地球的万达、银泰商场颇有相似之处，只是此天和独步魔都，别城无踪。
不多时，秦小白乘电梯抵达顶层办公区。前台接待员起身迎候，询问道：“先生，您是来找人还是洽谈合作的呢？”
“我找黎晓晖。”秦小白随意应答。
“您是来见黎总的吗？请问有预约吗？”前台美女打量了秦小白一眼，礼貌地询问。
身为天和商厦的总经理，非寻常人可轻易相见。像秦小白这般未预约者，只得耐心等候。
“没有预约。你告诉他我叫秦小白，他会来见我的。”秦小白微微一笑，对眼前接待员说道。
“如此，那请您先去接待区稍作等待，我去向黎总通报！这边请……”接待员话毕，亲自引领秦小白至接待室。
对此，秦小白并无异议，反而对这位前台接待员处理事务的方式颇感满意。
片刻后，黎晓晖尾随接待员来到接待室，惊讶地开口：“秦总，您来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好下去迎接。”
秦小白心中暗笑，表面上仍保持微笑：“没事，我就是来了解经营情况。黎总，您别客气！目前看来，我还挺满意的。”
“感谢秦总的赞赏，这是我份内的事。不如去我办公室，我简要汇报一下过去一年的运营和财务状况。”黎晓晖言语间，暗自打量秦小白，态度谦恭。
“嗯……也好！”秦小白随他返回办公室，听取黎晓晖的工作汇报。
西城的天和购物中心年年盈利递增，去年已破八千万大关，今年有望迈入亿元行列。当然，这并非纯利润，还需扣除日常经营开销，实际净利约五千万左右。
听完汇报，秦小白总体满意，暂未发表意见，看向黎晓晖道：“基本情况我已了解，你先忙吧。我去楼下看看商户经营状况。”
“秦总，需要我陪同吗？我手上正好没什么事。”黎晓晖起身问道。
“不必了，我就随便逛逛，顺道用餐。你不必紧张。”秦小白说完，离开顶层办公室。若黎晓晖同行，他难以发现潜在问题，所以决定单独行动。
西城天和广场，秦小白之前来过两次，那时是与苏婉清和杨梦欣共进餐，其他未予关注。如今这里归属己有，秦小白打算全面了解。
闲逛片刻，秦小白发现正如黎晓晖所言，管理井然有序。瞥了一眼时间，已近午时四十分，秦小白感到一丝饥饿，便打算在三楼美食区找个餐厅简单用餐。
秦小白对这片区域还算熟识，毕竟已涉足两次。正当他欲踏入上次光顾的魔法餐馆时，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秦小白，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听见这声音，秦小白自然而然地回头，视线落在了昨天通话的李小萌身上。
“呃……今日正好有些事务需处理，顺道过来用餐，并非专程找你。”
李小萌： “……”
面对眼前英俊的少年，李小萌无言以对。这家伙实在不会说话，简直是个直男……
非找她不可，何需特别强调？
李小萌怒气冲冲地走到秦小白面前，紧握小拳，娇嗔道：“你这般……下辈子怕是难觅红颜知己！”
秦小白：“？？？”
秦小白盯着李小萌的脸色，真想一拳让她哭出来！她瞧不起谁呢？
再说，为何非得要有女友？独行江湖不更洒脱？
这时，一位青年男子来到李小萌身后，轻揉她的秀发，问：“小萌，这是你朋友？”
李小萌下意识地闪避，躲到秦小白身后，挽起他的手臂。
青年男子面露尴尬，伸出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最终收了回去，对李小萌说：“小萌，李叔他们都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我自己进去！难道我跟朋友聊会儿天都不行？”李小萌眼神幽怨，藏于秦小白身后，不满地质问道。
“小萌，我爸和杨伯都在等你，作为当事人，你不进去不太好。”男子笑容依旧，但看向秦小白的目光中，寒意一闪而过。
“什么当事人，大人们的商业谈判，我可没兴趣参与！”
秦小白始终不明状况，但从李小萌的神情和语气中，能察觉到她对这位青年男子的厌烦。
然而，秦小白无意插手，他本只打算随意逛逛，顺便品尝美食。
“你们聊完了吗？如果聊完了，我想进去用餐了……”秦小白瞥了眼身旁的李小萌，又望向对面的青年，问道。
“我请你，上次你答应过的……”李小萌闻言，忙抢着说道。
秦小白：“……”
他看出来了，李小萌这家伙要么是真的单纯，要么就是在挑衅，此言一出，对面青年现在恐怕恨不得宰了他……
“今天就算了，我去随便吃点就行，下午还有事！”秦小白说完，转身步入餐厅，不再纠缠。
李小萌随即跟进。
留在门外的青年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跟着进了餐厅，来到前台悄声吩咐了几句。
同一时刻，餐厅内一间包厢，四人围坐，其中三位年近五十，另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持筷。
如若秦小白在此，必能认出这青年就是岚山居的杨成双……
“老李，我和老杨没针对你，这些年生意不易，大家心知肚明，尤其是帝国白酒这块，竞争者络绎不绝，报价还不及你一半，我也是有苦难言……”
说话之人正是秦小白在门口遇见的青年的父亲，叶志雄。
“老李，老叶不是故意为难你。别的不提，你知道其他代理在我家超市支付的摊位费是多少吗？高出你三成，我该怎么做选择呢？”
开口的是杨成双的父亲杨茂林。
二人在魔都颇有名望，皆是亿万富翁。
对面坐着的是李小萌的父亲李德光，闻言脸色骤变。
身为商人，他深知这两人纯粹在胡言乱语。白酒虽利润丰厚，但对代理商而言，毛利率仅约15。
降价一半？
简直荒谬，哪有人会亏本做生意？
别说减半，就是降价10，扣除人力、物流等成本，已是入不敷出！
“按你们这价格，我无法合作下去。我知道如今生意艰难，但总不能一直亏本供货吧？”李德光无奈地看着二人。
“老李，说实话，我们都老了，我准备将事务交给小天管理。他对你们家小萌的心意，你也了解，若成了亲家，你的事还会是问题吗？”
叶志雄笑了，话题一转，看着李德光问。
李德光听后，脸色愈发难看……
叶志雄之子叶天，虽未亲临其人，但其声名早已如雷贯耳，魔都的风流人物，无人不晓。
实话讲，李德光绝不会答应，将自己珍爱的女儿许配给叶天这等纨绔子弟！
纵然他对女儿放任自流的直播行为略有微词，但他从未想过，会将自己的掌上明珠托付给叶天这样的恶徒。
然而当前情势昭然若揭，若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与叶志雄的合作无法维系，就连与杨茂林的关系恐怕也将破裂。
此二人是他最大的主顾，几乎占据了他生意的九成五份额，一旦断裂，他的买卖必定岌岌可危……
餐厅外的大堂内，秦小白刚找到座位坐下，李小萌也随之落座。
对此，秦小白颇感无奈地开口：“你疯了？我只是来吃饭，你老跟着我干嘛？”
“就不能在这陪你一会儿吗？我不想去听那些大人的谈话，特别是不想见到刚才那个人”
秦小白正欲再言，餐厅经理却走来，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先生，今日餐厅已满座，无法接待您，还请您另寻他处。”
闻言，秦小白愕然，环视一周，空位显然尚多，哪有满座之状？
脸色微沉，他质问经理：“你这是赶客人走？”
“并非赶客，而是今日这里有人商议重大事务，若您不介意，可另选餐厅用餐。”
此时，叶天带着耐人寻味的微笑，来到他们身旁，插言道。
秦小白听完，脸色阴郁地注视着他，冷声道：“菜我都点好了，你说我介不介意换地方？”
“兄弟，你这是何意？”叶天闻言，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滚蛋，别打扰我吃饭！”秦小白语气平静，毫无怒气，甚至未曾抬眼望向叶天。
叶天先是一愣，随即似听见了笑话，笑容更加灿烂，缓缓道：“兄弟，我怀疑你在逗我！在你家餐厅让我滚蛋？你没睡醒吧？”
秦小白闻言略感惊讶，难怪这家伙口气嚣张，原来这家餐厅是他家开的
“如何？现在不论你是否介意，都必须换餐厅了，因为这里从现在开始，不再欢迎你！”
叶天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目光犹如审视小丑般盯着秦小白。
秦小白不清楚叶天的底细，但李小萌却有些了解，这家伙是个笑里藏刀的伪君子。
表面总是笑容可掬，实则内心阴暗，稍有不满便记仇，寻机报复，手段狠辣。
李小萌瞥了眼秦小白，担忧地提议：“秦小白，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对了，你们要换也行，不过整个三层美食区，我建议你们别去，除了我家的店，其他店铺也是租我家的，没人敢招待你的！”
叶天听完李小萌的话，又补了一句。
秦小白坐在椅上，听完叶天的话，眉头微皱，事情似乎不对劲
就算他们家在三层美食区有众多店铺，那其他店铺与他们家有何干系？为何全租的他家店面？
按常理，不都是租的天和购物中心的吗？
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见秦小白坐着未回应，李小萌坐在一旁，一副关心的模样，叶天心中怒火中烧。
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阴沉，冷声道：“你是打算让我让人请你出去吗？”
“这就是店大欺客吧”
秦小白摇头，起身站起，他不想在此地闹事，店内还有其他食客，影响他人不好。
“你要说是店大欺客就店大欺客！你不嫌麻烦，可以去六楼投诉我们！”叶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真要去六楼投诉你们，希望一会儿你们别上来求我”秦小白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回答从容不迫。
对于秦小白的话，叶天并未在意，投诉或许对其他商家有效，但他们叶家无所畏惧。
秦小白转身离去，李小萌狠狠瞪了叶天一眼，随即追了出去。
此时，杨成双从包厢走出，恰好瞥见秦小白的侧脸，吓得险些瘫软，双腿发软。
忙退回包厢，以免被秦小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