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告御状
昭昭却觉得他爹已经做的很好了。
二十年前保卫疆土,让草原鞑子不敢随意进犯,征战十载才换来如今的太平盛世。
而如今摄政王的名号虽然不好听,但她爹却始终清廉,并且肯为百姓着想。
古代的思想和现代不一样。
几千年前的贵族那便是权力的象征,底下的百姓甚至没有人权可言,而他爹作为一名皇亲,却想着为百姓谋取福利,在她看来是一个王朝的进步。
【爹爹,哪怕我所在的年代也是贪官盛行,爹爹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在我看来已经很厉害了。】
【贪官除不尽,但我们做的,是让那些贪官害怕,让法律警醒这些人,在贪财之前,想一想自己有没有命去花!】
就像现代的贪官,不同样是拿了数之不尽的钱财,整天活的提心吊胆,却一分不敢花吗?
昭昭的心里话让大家震惊。
温染秋眼神温柔,轻轻的抚摸昭昭的脸颊,抬起眸子声音柔和:“王爷不要妄自菲薄,以前没有做好的,日后咱们继续做。”
——
今年五月初的天气有些毒辣了,太阳高高挂起,四周都是蝉鸣声。
昭昭在马车里又热又闷,身上闷出了好几个红色的印子。
温染秋干脆将昭昭带到树荫底下走走。
昭昭发现就像现代的高考考场一般,此刻附近站满了人,一个个地对着里面翘首以盼。
会试有九天,一考考三天。
等到快晚上时,昭昭看着稀薄的星星有些疑惑。
她怎么感觉剧情变了呢?
不是开头考试的时候表哥就是因为科举舞弊被抓起来吗?
今天他们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天,她也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就连温家夫妇也有些坐不住了。
温染秋却道:“嫂嫂,想必安哥儿心中有数儿,不必太过担忧。”
若是能够顺利考完第一场那自然是好的。
毕竟安哥儿一旦陷入科举舞弊,今年的机会怕是废了。
许流筝也懂得这个道理,闻言点了点头,但那双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焦急。
温染秋见天色晚了,便让马夫将车赶了回去,明日再来。
昭昭知道表哥心中有防备后,莫名的有种自信感,还没到将军府呢,直接就趴在她娘的肩膀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昭昭被外头一阵吵闹声吵醒。
小团子起床没什么起床气,但不代表她心情能有多好。
昭昭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啊啊两声。
【娘亲,几点了啊,怎么这么吵闹啊?】
心里的话音刚落,她娘的房门直接被一脚踹开,昭昭的瞌睡瞬间没了,呆呆地看着门口。
“孽障!你害你母亲还不够,竟然还要害你侄儿!”
温齐冲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径直朝温染秋扇巴掌。
好在早已起身的温染秋直接接住了温齐冲的手,目光中带着冷意:“父亲大晚上的来本王妃的房间,不知有何要事?”
温齐冲脸色铁青:“你还在这里装不明白!正儿被安哥儿陷害押入大牢,如今陛下暴怒!”
温染秋气笑了:“那关本王妃何事?”
温齐冲愣住了,睁大双眼看着这个女儿。
温染秋继续道:“再者安哥儿如何陷害的温子正?又为何要陷害,可有什么证据,若温子正清清白白,想必圣上自有决断,父亲难道还不相信陛下吗?”
温齐冲的脸色更差了。
他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却没成想中间出了这样的岔子。
“你随我一同进宫面圣,正儿是温家血脉,无论如何也要将人保住!”
科举舞弊,严重的可是要杀头的啊!
“不去。”
温染秋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想了想又说:“父亲放心,母亲也在大牢中,我会让王爷将他们祖孙二人关在一块儿,不会孤单的。”
“冷一,送客。”
冷一闻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内,面具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睛:“温将军,请吧。”
温齐冲一看冷一带着的面具,便知道这是王府培养的影卫,功夫在他之上。
温齐冲脸色极差,原本想让温染秋将正儿弄出来,现在看是不行了,于是他只能急冲冲的跑去天牢。
昭昭看着温齐冲离开的背影,嘴巴微张,随后皱了皱眉头。
【温子正被押入大牢了?那表哥咋样了?】
不过看她娘亲淡定的模样,在和差点火烧眉毛的温齐冲做比较,昭昭突然放心下来。
这把火……终究没有烧到他们这里来。
——
两天后
这几日京城因为科举舞弊案闹的沸沸扬扬。
最开始是将军府的温子正因为考试太紧张,将会试答案不小心脱了手被巡视的官兵瞧见。
要知道科举场上凡是带字儿的都不能带进场,所以温子正当即被拿下。
不巧的是此次监考的科举考官出了名的严格,将那作弊的纸拿起来一看,竟然发现与此次会试的答案一模一样!
他连夜面圣,禀报嘉帝。
第一场会试结束,原以为这件事算完了,谁知道还有足足八名考生的八股文,不管是前面的破题还是后头的束股一模一样!
深知大事不好,考官只能再次禀报嘉帝。
嘉帝没想到皇城之下竟然还出这等事情,那八名学子以及温子正在会试第一考结束后,直接押到皇宫面圣。
而差点因遭陷害的温安和也一并被带去面圣。
相对于其他人,温安和可谓是冷静到了极点,见面后首先拜请圣安,起身后默默站在一侧,和其他抖如筛子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嘉帝见此,忍不住想,这孩子怎么就是温立忠的儿子呢!
若是其他人,未来定会得他重用。
温安和不知嘉帝心里的小九九,要是知道指不定说一句:呸,你也配!
但此刻他安安静静的垂着眸子,等待嘉帝率先开口。
“温子正,你来说说,会试答案,你打哪儿来的?”
温子正一抖,整个人吓得跟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抖:“草,草民……”
温子正身上并无官身,只能自称一声草民。
可他除了说这两个字,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若真把太子供出来,他们一家都不要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怎么,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嘉帝声音微沉,隐隐约约有暴怒之相。
温子正不敢多言,脸直接贴到了地上。
嘉帝目光转向温安和:“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安和上前,声音缓缓:“陛下,科举舞弊之事,但学生有一事要说。”
“说。”
温安和看了一眼温子正,声音掷地有声:
“学生要状告将军府温子正在会试中设计陷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