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逢
南暮不愧为圣光大国，帝都之繁楼丛立霄下，“宏丽”一词不足为其以喻，圣光气息更是通过数座高塔撒入上空，将这座城市缔造得更似“伟大之城”。只是一只白蝶缓缓飞离，貌似是在看热闹。
此时，南暮帝都的每个角落都或多或少传出议论声，也还有不少胆大之人直接在南暮王宫门前喧哗。
“你们这是非法游行，速速离开！”执法队长呵斥着王宫门前的群众，甚至还出动了王宫护卫阻挡人群。
“那你们说说，为什么为我们拼命的英雄要被自己人害死！”
“对呀！上层为什么和岐君勾结害死像苏林这些战争英雄！”
“一年前苏林遗体被盗，是不是又是和岐君的勾结？”
……
来自群众的质问声越来越大，王宫护卫也做好了开启符纹的准备，场面十分紧张，执法队长还在喊话：“那些都是谣言！全部退后……”
轰————
突然一个衣着很是鬼祟的男人被狠狠砸在众人面前，连地面都被轰出一个深坑，也是这一下，不管是群众还是执法队长都不敢再发出声音。王宫护卫先是怔了怔，随后和执法队长一同看向空中，下一秒便都跪下来行礼。
百姓们为眼前一幕惊恐，空中也突然出现几个掌握御空类符纹的屠种卫，带头游行的人看了一眼他们的着装，很快便瞳孔一缩：“文……文魁的亲兵……”他转头想马上撤，可是身后的人群早已左右散开，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近三米高的壮硕人影，他直接被吓得瘫倒在地，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文魁大人……”在场所有护卫和屠种卫齐声行礼。而高大的文魁先是将瘫倒的领头之人拎起然后递向人群，那人也被其他群众扶住，只是他们因文魁的强大气场压得没了刚刚的气势。
“以后少凑热闹，都回去吧。”文魁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其实不大，可已经陆续有群众识相离开。那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男人也有了反应，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拖着自己早已摔骨折的腿想离开，可被文魁捏住了头。
“大人，这是今天抓到的第七个……”一名屠种卫说道，文魁则稍稍加大了捏头的力度。
“经过调查，这几个散布消息的都不是南暮人……会不会是岐君那些家伙派来的！”另一名屠种卫也开始躁动起来。而文魁只是冷冷地问那男人：“你们真的是岐君派来的？”
男人反而笑了起来，挑衅道：“南暮的调查能力一般嘛~~”但这也只会让文魁加重他的力道。那男人也明显感受到头部的剧痛，可还是自顾自地挑衅着：“圣光大国……就这点本事？真是……好笑……”从他的话语中能感受到他其实很痛苦。
文魁松开了手，叹了口气，可眼神中的怒意仍未散去。那人正好奇为什么突然不捏了，突然文魁就抓着他的头向地上狠狠一砸，其力量之大更是让其他人被气浪震退几步，就这样活生生将他的头砸得粉碎。尽管如此，文魁仍是十分恼怒，他喊道：“继续给我去抓！全部上重刑审问！”那些屠种卫听后也迅速离去。
文魁也向王宫中的议事殿走去，一旁的下人也递上手帕让文魁擦拭手上的鲜血。很快他便来到了议事殿，里面很是豪华，可是一群气场强大的人却给其披上了一份沉重。
老教皇端坐在中间，两边参议人员表情各异，这些教皇也看在眼里，其中一个满脸慈祥的老者向文魁打了打招呼：
“小魁呀，怎么大早上的发这么大脾气，王宫门前见血还是不太好哟！”文魁则回行了一礼说道：“玄老教训的是，那不知现在有什么应对方案了吗？”
常玄河（老者）则是眯起眼睛，和蔼中透出几分强大的压迫感回道：“小魁呀，其实不止我们，六大帝国都在传这些消息，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解决舆论问题，而是那些外来者的消息是否属实……”
“玄老您的意思是……苏林复活的消息？”文魁也好奇起来，一旁的曾悟潇则神情复杂起来。常玄河继续说道：“我们并不觉得这是一次造谣舆论事件，其幕后主使能想到我们和岐君合作的清扫行动，看来另一个苏林等六人复活的事也极大可能是事实。因为太巧了，那六人的遗体是在同一时间段失踪的……”说完，常玄河又思索起来，没过多久神情便狰狞起来：
“岐君不可能为了和我们作对而让自己也处于舆论风暴的中心；星骄被岐君打压，根本无力获取消息并在六国传播；凤朝和晓华本身政治矛盾不小，也不会自找麻烦。还剩下的就是……”
“玄老您是说……烛川？”老教皇也开始发话，两侧人也规矩起来。常玄河也对方才自己的推理继续给予肯定：“没错，这次事件明显不是针对哪个国家，而是圣光统治，至于烛川最近也确实没见他们圣光政府有所活动……没准，现在的烛川已经变天了，而且坐镇之人不好对付！”老教皇听后，不由皱起眉头。
“曾悟潇，我记得苏林……以前是你的兵吧？”老教皇问向另一边的曾悟潇，他也恭敬地出声回应：“是的，陛下。”此时，会议上的其他人也都看向曾悟潇。
“可是教皇大人……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我和其他将军都亲眼见到了他的尸体，也是亲眼看着他被送入冰棺。面对岐君数以万计的军队，哪怕是【帥】级也不可能活下来！”曾悟潇回道。
“小曾啊，最近发现的供奉尸体和苏林等人的复活看上去并不像巧合，而且听说这六人在各国的名望都不低，他们活着的话，只需露面证明自己是受圣光政府迫害，到那时情况只会更糟，但只要他们是死的……那这一切只能是谣言……”常玄河说着，眼神阴冷起来。
文魁也激动起来：“那他们要是活着……我就亲自去杀了他们！”曾悟潇也很清楚，南暮高层一定会优先除掉苏林以保证南暮舆论的稳定，他心中虽说对苏林很是可惜，可他更在乎的却是帝国。
“去把陈若叫来……”曾悟潇对一旁的护卫冰冷地命令道，护卫离开后文魁则询问道：“把陈若叫来做什么？”常玄河则在一旁笑而不语，他只是望向曾悟潇，让其自己说明。
“苏林生前最大的执念应该就是陈若，小年轻之间的事罢了。但圣光也是看灵魂接纳程度的，苏林在战场上对陈若的圣光吸收程度较好，而圣光……同样可以锁定较为忠心的信徒。也就是说只要苏林活着，陈若就可以用圣光找到苏林……”曾悟潇说完，老教皇的神情也凶狠起来，很明显他不打算留苏林的活口。
“曾老，您找我？”陈若速度很快地来到议事殿，她见教皇和其他重臣都在，也一一行礼。
“不愧是最年轻的顶级供奉，心志和气度都非常不错。”老教皇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说起来陈若在南暮高层也是大红人，不管是皇室贵族还是重大势力，对其都十分重视，不久后她也将成为南暮高层核心成员。
“教皇大人过奖。”陈若低眉谦谦回应。老教皇便问道：“陈若，苏林之事……听说过吧？”这一问，陈若眼皮抬了一下，随后又缓缓沉了下去，一旁曾悟潇看出了陈若的反应。
“听说过……之前，只以为是遗体被盗。这次的复活消息，臣认为只是谣言……”陈若恭敬地回道。
“没关系，小陈可以尝试用圣光来查查苏林的下落，作为顶级供奉，你应该清楚该如何做吧？”常玄河和蔼地向陈若说道。陈若其实也不傻，早在苏林复活消息传播的第一时间，她就用此法验证过，不但得知了苏林还活着，而且还清楚他此时在烛川。
“我……”陈若正想说些什么，老教皇就打断道：“陈若啊，我们只是想接苏林回家……你也放心，我们也不会让他再和你纠缠不清。”陈若还在犹豫，她又看了看曾悟潇，而曾悟潇只是闭着眼睛点头，示意他听从命令。
“烛川边境……近凤朝侧的……一处小村庄……”陈若还是说了。而其他人也都清楚了：烛川果然有大问题！
至于苏林所在的小村庄这里，气氛貌似活跃得多。也正是天气不断变冷，是入冬了，在雪落之前，这世间虽不缺刽子手，但也绝不缺好似新露结霜般的洁白之心。
徒乙：“大姐，六先驱复活的消息被传出去了！”
徒甲：“别慌，是肖大人命人传的。看来上层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徒丙：“可以打架了？”
徒甲徒乙一齐：“闭嘴！”
徒丙：“6……”
“苏林！”常清梦正顶着半人高的衣物有些摇晃地来到苏林房间，歪头看路的样子属实有些可爱。“这些是王婆送来的！很多好看的衣服，快试试看！”常清梦说着，显得十分兴奋。
“这么多，这才刚入冬啊！”
“没事，先留着呗，有新衣服穿还不开心？”常清梦正兴奋着，苏林却是看出她自己身上这件衣服貌似挺旧的，可这仍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光。“来试试这件，镇上的手艺可比我们这个小村庄好多了！”常清梦说完就叼起一件黑体白绒的长冬袍披在苏林身上，还不忘夸一句：“你看！多好看呀！”
“我……也不怎么穿这么多衣服呀！对了，清梦你也去镇上了？”
“我？我……没什么资格去……而且也没什么钱，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吧……”
说到这，常清梦眼神暗了一些，苏林也确定常清梦的处境比他预想的要糟一些。
“那……你们这儿镇上有什么活动吗？”苏林尝试转移话题。
“有！快到烛川的‘万川节’了，镇上会举行大灯会，叫‘灯万川’。里面有很多好玩的，可热闹了！”常清梦又兴奋起来。苏林也听说过‘万川节’，这是烛川过新年的日子，其他帝国也有这样的节日，不过倒是对这个“灯万川”有些好奇。
“到那天……我带你去镇上逛逛吧！”
苏林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常清梦雪白的脸又红了起来，满口答应，眼中甚至还出现了晶莹的亮光，而心中更是兴奋到极点。至于苏林，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对常清梦会和对其他人不一样，可能是同情，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约定完了之后，苏林坐上了案板，开始对【心驰】传递方法的改进。常清梦则靠在一旁，不知怎的问了一句：“苏林，那个……有女孩子追求你吗？”脸上还挂着几抹羞红。
“没有，目前没姑娘看得上我。”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苏林听后顿了一下，脸上本自然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随后又生动起来，只是眼中的光黯淡了些许。常清梦察觉到了他的神态变化，也低下了头，可能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又小了很多。
“有……可人家看不上我，我也……没什么资格去烦人家了。”苏林说着，苦笑起来。常清梦也没了方才的喜悦。
“为什么？苏林你明明很好呀！”
“清梦……世上比我优秀的人有很多。而且……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真正的我……可能你也会厌恶。”
“苏林，你难道真的觉得我很脆弱吗！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希望！”常清梦强撑着将话完整地说了出来，可眼神却是无比坚定。
“是呀，正如你所说——‘希望’。人人都想拥有的美好之物，可你看我现在活着，不见得是因为希望，或者说‘活着’不够具体，我这样最多叫‘没死掉’罢了。”苏林眼神也越发复杂。
两人寂静了片刻，常清梦率先抬起了头，眼眶里打着泪，在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她努力让自己挤出笑容说道：“苏林，求求你，就当……是为了我，别放弃活着的希望，行吗？”
“清梦，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但只能是大概，抱歉……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放心！我也同样需要着你，至少现在……我只有你一人可以交心了。”苏林说完后，缓缓抬起头冲常清梦微笑，仿佛是在表达：没事的！
常清梦听话地回道房间，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苏林轻轻靠近，确认她已经熟睡，只是那眼角的泪痕格外显眼，看来睡前还是哭了一场。苏林看着不知为何心中一疼，他叹了口气，替常清梦盖实了被子。做完这一切后，苏林眼中涌出几分冲动的杀意。
他冷着脸离开大宅院，来到村外近树林处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等候。过了一会，他开始十分不耐烦，便冷言道：“都滚出来！”
黑夜中，从树上飞下四个身影，手中都握着利器，气势上十分强势，苏林也感受到四人都是屠种卫。
“老远就听见了打斗声，啧——那死动静也就比小屁孩打架激烈点儿！”苏林此时显得十分恼火，全身都释放出强烈的杀气。其实是徒甲、乙、丙不敌来者，而苏林早有察觉。
至于树林中某处木丛中：
徒丙：“我，真牛逼啊！他们好像还给我屁股来了一刀……”
徒甲：“行了，都躲好，能跑说明对方目标很明确，看来苏林这下难保了……（吃痛）”
徒乙：“四人中两个【象】级，两个【士】级，什么配置啊！”
三人虽受了不小的伤，但幸好捡了条命逃跑，只是这样暂时支援不了苏林那边。
一个黑衣人上前用刀指了指苏林挑衅道：“曾老的兵，过两招？”
苏林也冷静了一下，嘲讽道：“哪敢跟文魁大将军的亲兵比啊，怎么是你们来扰我这个小卒清闲，那些【帥】级的老前辈呢？”
对方四人也没再回话，而是一齐冲向苏林，也正是在他们即将碰到苏林的一瞬间，只听震气一声，四人同时被打退回去。其中一人也嘀咕道：“【帝术】……有点意思！”
只见烟雾散去，苏林也重新现身，他的右手包裹着无数片白晶甲，从中还透出一股霸道之气，而且苏林方圆五米都有纯白结界和波浪。这些是苏林分别使出了【帝术】的【帝甲】和【宫化】，其中【帝甲】可以保护并强化施术者的身体，使其附带压制力；【宫化】则是用于结界反击和有限控物；还有一式【帝灵】，可借英灵王族之力，以灵体降临。【帝术】属于人类中的顶级符纹，而且是人类后天创造的，没有血脉和灵魂的限制，只是十分难以掌握，而如今应该也只有苏林一个【帝术】符纹掌握者。
“前王朝的把戏，还真是难缠……”其中一人开始不服，而那个貌似是四人中最厉害的则开始嘲讽起来：“哎呀，【帝术】……顶级符纹欸，可是你好像……不姓‘张’吧？”他说完还不忘哼笑两声，只是苏林听到他的话，眼神也突然空洞起来，附着【帝甲】的右臂处伸展出一闸臂刃，这是【帝甲】中的【帝刃】。
“今晚……我必须弄死你！”苏林指着刚刚向他嘲讽的人，散发出来的杀气也更加浓烈，看来苏林与【帝术】之间有着什么渊源。
“单个上肯定没希望，一起上尽快抹杀掉！”其中一人说着，对方四人便又冲了上来，这一次进攻他们十分默契，在站位上十分专业。将距离缩短一半时，他们开始剧烈换位，在人影交叠的同时激起尘土，这样成功阻碍到苏林的视线，离苏林更近时，正前方的四人只剩三人，另一人已经绕到苏林身后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可苏林貌似并不慌。
苏林背后的尘土突然飞起刺激偷袭者的眼睛，在他阻挡之时，发现刺出去的手收不回来了，再一看已被三道结界锁得死死的，苏林也未犹豫，抬起【帝刃】飞速向身后一划，那偷袭者直接就被切成斜着的两半，血溅当场。苏林斩杀一人后，又缓缓抬起左手，他正抓住不知是谁的手臂。
正面进攻的三人中的两人也发现有一个没跟上，回头一看，他正痛苦地捂着自己被斩断的左臂。另外两人反应迅速，一齐后撤步拉起伤员后退。
“一群白痴，对【帝术】来说，实力不过关的……数量顶个屁用！”苏林冷冷地嘲讽着。
“先撤！”方才嘲讽之人正喊着，和他一同拉拽伤员的队友被一道道灵丝缠住动弹不得，伤员也因一边失去拉力跌落。
“【帝灵】，白帕王——奈尔卡诺……”苏林吟诵着。
先前被灵丝缠住之人的身边开始浮现一道优美的灵体，从中散发的气息美丽而强大，是一位女帝的灵体用轻长的裙尾死死围绕着那人，随后手中震现一盏白铃，仅是一记震击就将那人活活震碎。
原先嘲讽之人彻底慌了，两名队友被杀，一名队友重伤，他刚想跪下求饶，苏林就不知何时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他面前，并狠狠地握住了他的脖子，而他此时心中也开始恐惧。
“我……我……”未等他说完，苏林借【帝甲】的力量加持硬生生将其喉结处的大块血肉撕下，尸体也应声倒地，鲜血涌出，苏林也将撕下的喉咙肉像丢垃圾一般扔在那唯一存活的伤员面前。这些无疑都刺激着那伤员的神经，而苏林却收起了【帝术】，手中血迹也同【帝甲】一同消散。
苏林向树林望去，眼神复杂起来，随后喊道：“陈若团长，苏林请礼了……”没一会儿，陈若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而那残兵则疑惑起来：“供奉大人怎么在这儿？”
“阿……不，供奉大人。这几位是你带来的？”苏林低眉问道，语气中有种不易察觉的苦意。
“算是吧，看来帝国没想留你……”陈若也没有直视苏林。
“想杀我，怎么不派文魁，或是常玄河，亦或是……曾老。他们谁来不都是碾压我。”苏林说着还苦笑起来。
“他们都因最近的风头，不能随意出国和调动大量兵力……”陈若正说着，苏林就问道：“那你呢？刚刚你用圣光辅助他们的话……我可就死定了。你为什么……”
“苏林！”陈若声音突然大了一些，苏林也沉默起来。陈若此时才抬起头正视苏林：“苏林，对你……我真的很抱歉！”
苏林咬了两下牙，苦笑着回道：“供奉大人说笑了，该抱歉应该是我，受恩于你，还恬不知耻地烦你，我真是……算了，帝国不会再接受我，你的恩情……我恐怕也无权来报啦！”苏林说完，抓着那幸存的残兵扔在陈若面前，陈若也默不作声地用圣光治愈了残兵。
“团长大人你们走吧！我有伤在身，拿你们没办法的！”苏林说着，转身向村子中走去，而身体也在轻微颤抖，看来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战明显让自己的伤躯超负荷了。
苏林走远后，陈若也治疗完残兵，便开口说道：“今晚之事，劳烦保密。”那人也起身恭敬地回道：“是！”陈若见他差不多恢复了行动力就开始向南暮帝国赶去。
残兵虽接受了圣光治愈，可自身体力远不及作为顶级供奉的陈若，也可以说供奉其实不容易累，他们体内有圣光流动、运转、循环，因此体力和恢复力十分了的。两人正不断加快速度，一直到他们跑到凤朝境外的一处岔路口，这里的树林比方才村庄的树林还要茂密。此时残兵已经行进艰难，陈若也只好慢慢走动，如果用圣光很可能会引来敌人甚至是混沌种。
突然，树林中红光一闪，一柄盘龙短棍飞速旋转着向残兵攻去，陈若虽已经察觉到杀气，可刚回头就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仔细看去，那盘龙短棍棍体呈暗棕色，上面的盘龙呈黑色，而龙瞳则是闪着红光，从中还能感受到浓烈的符纹之力。陈若正警觉着，一道人影也缓缓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你是……陈若？！你走吧，一份投名状用不着杀一个供奉。”
“你认识我……”陈若眼神也犀利起来。而那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陈若也看清来者——凤教的段昊。
“嗯，算认识吧……毕竟以前有个朋友整天念叨着你。”段昊回复着，很快走到残兵的尸体旁边，看来是准备将其带走。
“你们凤朝这是什么意思？”陈若问道，而段昊则平静地回道：“我现在的行为无关帝国。倒是你……作为供奉，跑出自己的帝国干什么？算了，我也没兴趣。”说完，他便拖着尸体离开，陈若也清楚自己作为供奉没有战斗能力，只好全速赶回南暮帝国。
而段昊去往的方向明显是烛川，口中还嘀咕着：“肖古到底要干什么！想刺激舆论也不应该开这种玩笑啊……苏林复活……算了，舆论手段而已，我较什么真！”而凤朝周边，余龙和其他“天骄绝代”也在突袭路过的南暮或是岐君的出使小队。
王伦耀：“你们确定烛川的新势力可靠？”
龚天：“没办法，就算不相信他们，我们在宫中也撑不了太久。”
曹溪泽：“别的先不管，就他们放出的这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余龙的情绪明显不太对。”
赵乾：“拿好我们的投名状，至于余龙，让他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在他们正交谈之际，余龙只是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一把残破不堪的匕首，但上面出奇的干净，余龙则是痴痴地嘀咕着：“于余……你……真的还活着吗……”
此时，苏林也已经回到了屋中，他看了看常清梦那乖巧且甜丽的睡颜，莫名感到安心，貌似是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在心中和灵魂深处疯长。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坐下就开始咳嗽：“咳咳咳，看来现在战斗还是太勉强了……”
肖古此时也正坐于大殿，迎接着远道而来的三位贵宾。他还轻松打趣道：“三位大半夜赶来，真的不多坐一会儿吗？反正没多久可能又要来客人了。”
“不必了。”万瑾说着，他身后的白鹏和朱航貌似也不想待太久，看来气氛也并不融洽。
“你们……以前不都是南暮的兵吗？现在在晓华帝国混得怎么样？”肖古一句话又将气氛紧张起来，万瑾则不耐烦地回道：“这个你不用管！不管是对南暮还是对晓华，我们都有自己的打算。”白鹏也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也并不是加入，只是以私人身份来与你们进行交易罢了！”说完，他们三人便迅速离开。
肖古则是打起了别的算盘，他向身边两名贴身护卫招手，两人也闪身至他面前，是两个清秀雅和的姑娘。“赤玉、碧玉，后两天你们随去苏林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