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的发现
“你……能……不……能……”肖大炮的头被晃得像拨浪鼓一样，话都说不清了，“先……松……开……你……的……手……我……快……被……你……晃……晕……了”
奚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松开了肖大炮，说道：“大炮，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通感波传输三圆相交的原理吗？”
“记得，你通过三个不同的火灾发生点，定位到了发生源在陈思文的家。”肖大炮说道。
“没错，但是那个理论的前提是，通感波的传输速度为一个恒定值。”奚苗摇了摇手指以示他之前的理论是错误的，“但我发现，通感波的传输速度并非恒定值，而是一个变量。”
“在晴朗的天气里，它传输的速度会慢一点，而雨天的时候它传输就快了很多。”
“而我判断的依据就是，光。”奚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光？”肖大炮不理解。
“眼睛视物的原理，是物品的反射光在视网膜中的成像，大脑皮层对接收到的视觉信息进行进一步处理，最终形成我们所看到的图像。”奚苗解释道，“因此大脑的运转速度决定了人视觉的灵敏度。”
“比如窗户那边的一只蚊子，它的移动过程在我看来，就是它的反射光映射到我视网膜中的图像通过无数帧组合而成的一幅动图。在雨天里，我可以更清晰的看清它的动作，这并不是因为我的视力变好了，而是我的大脑变快了，因为光的传输速度是恒定的，所以这里面唯一的决定性因素就只剩下了帧速，这个帧速就是我的大脑获取每一帧图像的效率。”
“哦哦——因为大脑的效率变高，所以，通感波的传输速度自然就变快了？”肖大炮恍然大悟。
“目前，这只是一种推测，通感波的形成，基于大脑的开发度，我有理由怀疑它的传输速度是产生通感效应的必要条件之一。”奚苗说道，“不过，这一点需要通过实验来论证。”
奚苗此刻心情舒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因为他确定了一件事情，无论雨天对通感波的传输速度有多大的影响，最终三圆的交点都不可能是陈思文的家了。他排除掉了一个错误答案，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怎么论证？你有想法吗？”肖大炮对奚苗的佩服又加深了，他此刻有点想跪舔奚苗膝盖。
“初步有一点想法，回去再……”奚苗话没说完，物质元素分析器突然响起了一阵微弱的“滴滴”声。
“有了！”肖大炮说道。
肖大炮拿出镊子，从物质元素分析器的枪柄位置一个小凹槽内，小心翼翼取出了一枚芯片，放入一个小盒子里。
“可以了？”奚苗问道。
“可以了。”肖大炮说道，“接下来要回去用我的电脑，才能阅读这个芯片里的内容。放心吧。”
俩人又在出租屋里仔仔细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作罢。
回到家时，天已微亮，但奚、肖二人丝毫没有睡意，他们需要立即为下一步的研究做准备。
肖大炮把现场采集物质的芯片取出拿到电脑上鼓捣了一阵。
“碳、氢、氧，”肖大炮看着电脑屏幕说道，“物质元素分析器给我的答案就是这样。”
“通过这么复杂的量子反应，居然形成了这么常规而普通的物质？”奚苗有点不可思议。
“有可能存在化学元素周期表之外的新元素，这个是分析不出来的。”肖大炮补充道。
燃烧的残留物质只能检测到这三种元素，如果反应的原材料也是由这三种元素构成的，那么调查的范围就有点大了，这是奚苗的第一反应。
自然界中很多物质都是由这三种元素构成的，糖、脂类、蛋白质、酚类、醛类……数不胜数。看来目前所掌握的线索还远远不够，奚苗深深感受到了自身获取信息的渠道之匮乏。
黔驴技穷，这四个字是奚苗此刻的真实写照。
要不要再去问一下屎壳郎，哦不，吃屎的普克朗呢，奚苗心里想着。
“奚苗，你刚才说的，关于雨天通感波的传输速度问题，你准备怎么测试论证？”肖大炮心血来潮突然问道。
奚苗的思路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物质元素组成里跳出来，听到肖大炮的疑问，他叹了口气，普克朗那个家伙，懂得确实多，但过于自负，并不是很好沟通，从它的语言表达方式来看，很可能不是中国人，要想从它的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估计得费点劲。
“奚苗，发什么呆呢！”肖大炮拍了奚苗一下。
奚苗回过神来，算了，这个问题暂且搁置，现在余峰已经开始用黑色火焰杀人了，时间不允许我长时间在一个问题点停留，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我必须尽快搞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
奚苗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信息，对肖大炮说道：
“从前几次黑色火焰发生的延时情况来看，通感波的传输速度远低于光速，甚至不如音速，因此它是可以通过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测量的。雨天和晴天相比，环境的最大差异在于空气湿度，而风向等因素，至少通过我个人的感官来判断，对我大脑的运转速度没有特别大的影响。我们需要架设可随意变化湿度的环境，通过我的大脑在环境中的通感波图的映射，则可以找出它们之间的对应关系。”
“变化湿度？”肖大炮问道，“让我想想。”
思考半晌，肖大炮双手一拍，说道，“有了！浴室！”
“好主意，”奚苗点赞道，“我们把浴室整体隔离出来，通过不间断的放热水来调整内部湿度，我需要一个灵敏度较高的湿度计。”
“那你可找对人了，”肖大炮说道，“我小学时就会自制湿度计，当时还帮学校做天气预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