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物质本质
奚苗内心很挣扎，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巧，他认为他的计算并没有问题。确实，无数次的历史经验给了他自信，更复杂一些的计算他也从没出过错，这一次同样不会例外。
肖大炮早已停下了手中的游戏，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奚苗的电脑屏幕。
“你在干什么？”肖大炮问道。
只见奚苗把手上的纸翻了个面，画了三个圆，递给了肖大炮。
肖大炮接过纸，额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这三个圆的圆心，分别对应我所遭遇的三次火灾的地点，”奚苗解释道，“而三个圆的半径，则是按照一个固定比例，不断调整倍值画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它们相交于一点。”
肖大炮把纸放到电脑屏幕上的地图上一印，“真的耶！”肖大炮透过屏幕的光，看到这三个圆心还真的刚好是三次火灾的地点，而这三者的交点，果真就是陈思文的家里。
于是奚苗把他关于通感波传输速度的理论和肖大炮详细解释了一番。
听完奚苗的一系列教学，他已经能完全理解奚苗心中的想法，毕竟他一直都自诩是一名科学家，这点基本的学习能力还是有的。
“不会是思文的。”肖大炮说道，“我觉得他爸嫌疑大一点。”
“没错。”奚苗说道，“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跟思文有什么关系，应该说，即便跟她有关系，我也相信她不是针对我的。”
……
翌日，qh大学，化学系博导办公室。
“崔教授，您好！”郑青伸出了右手，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轻轻一握，“南明街派出所，法医，郑青。这位是我们中队的队长，陈小政。”
“您好！您好！”崔丽显得特别客气，主动伸出手和陈小政握了一下。陈小政在郑青旁边站着，手里拎一个黑色皮包。郑青一眼就看到了崔丽，因为qh大学的各学院教授照片，都会刊登在学校网站首页，所以崔丽并没有特别惊讶。
“陈警官、郑警官，你们寄给我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崔丽说道，“这种物质并不是常规化学反应形成的，具体形成原因，我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下结论。”
“这……”说不失望，是假的，陈小政和郑青一致认为，如果连国内最顶级学府的专家都无法分析出的物质，那恐怕就没人有能力分析了。
“崔教授，关于这个物质，您是否有一些新的发现呢，重点在于不同于您以前研究的课题的发现。”陈小政没有放弃的追问道，他可不想空手而回。
“因为我的研究方向更倾向于表面材料科学，这份样品里面所涵盖的技术，超出我的研究范围了，所以很抱歉不能为你们解惑。不过，你们寄给我的材料我同时也拿给了生物系的丁教授，或许他有一些发现。”
“丁教授的办公室就在隔壁，他今天刚好有课，所以人在里面，我帮你们引荐。”崔丽说罢领着陈小政和郑青二人走到隔壁办公室内。
一座庞大的机器旁，站着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他正认真的看着屏幕上的图像。
“丁教授，丁教授！”崔丽打断了丁永的思路，“这两位是南明街派出所的陈警官和郑警官。上次我拿给你的材料样品就是他们寄过来的。”
“哦——”丁永刻意将音调拉长，面部掩盖不住兴奋之色，“陈警官、郑警官，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给你们看看我的成果。”
“哦？”陈小政和郑青的内心跟随丁永激动了一下，看来是有大收获！
丁永近几年因为忙于教研和带博，手上的课题早就枯竭了，正愁明年没有新的研究方向呢。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份特殊物质材料样品对丁永而言就仿佛是天降祥瑞。
他拿到样品的当天就废寝忘食的研究了一天一夜，这不是他所认知的某种物质。
丁永领着他们来到一台基因测序仪旁边，微调了一下机器的设置，指着屏幕上的基因图谱说道：“这是我在这种物质中发现的一个极微小的基因片段。”
“奇怪的是这个基因片段似乎涵盖了好几种物种的基因，”丁永继续说道，“这一段，和人类的基因很相似；这一段，又像狗的基因；再看这一段，又比较像鱼的基因。”
“我相信如果仔细分辨，可以从中找出上十种物种。这种基因片段并非自然形成，更像是人工拼接的。”
“竟然这么神奇？”陈小政问道，“我们国内的技术可以实现这种级别的人工拼接吗？”
“理论上可以，但是无法做到这么完美。”丁永如实说道，“不过，不能排除这种技术的存在。我需要进一步确认一下。”
“好的，希望您尽快有定论。”陈小政说道。
“我是否可以把这份物质的研究结果作为我个人的学术课题发表？”一般新的研究发现，最终解释权和使用权归属发现者，但是如果陈小政同意的话，丁永就可以合理合法的以此为研究方向，成就他的学术梦想。
“当然没问题，我们正愁没人可以帮助我们深入分析呢。”陈小政很高兴，这种合作是他愿意看到的，既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又能帮他解决一个大麻烦。
“现场并没有搜集到任何人体组织，为什么会有基因片段呢？”回去的路上，郑青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先把里面出现的人类的基因和基因库比对一下看看，”陈小政回道，“另外，我们公安的技术为什么会搜集不到任何人体组织？你有什么想法吗？”
“除非，”郑青顿了顿，严肃的说道，“人体组织转化成了更小的粒子，而这种级别的粒子，无法被我们现有的技术所识别。”
陈小政闻言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