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世家
就在这时,3位束发少年走了出来,三人身着皆是锦缎丝绸,其中一人的扇子尾端挂了一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翠玉。
“刘兄,你我乃世家之人,身上锦绸罢了,脏了就换,又何必这一老汉,伤了你我家后的名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手拿扇子的少年,笑着说道。
被称做刘兄的少年闻言一愣,他抬头望去看见三人眼睛一亮,拱手笑道,“赵兄,你们怎么来了。”
赵悟宁笑着抬手说着,“我等三人结伴一同前往学院,路过此处又正好看到段宇兄,便寻思上前询问一番。”
“不知刘兄可愿与我等三人一同前去学院?”
刘段宇迟疑了一下,随即抬手笑道,“既然赵兄相邀,段宇岂能拒绝这番好意。”
“算你好运,”刘段宇狠狠瞪了一眼老汉,挥手带着家仆跟着三位少年一同走了出去,人群中赶忙空出一道缝来。
几位少年的话却让李轻武一震,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为什么娘亲走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学院。
因为母亲不让!
李轻武杵在原地,微垂眼眸沉吟着,“崔阎,你知道在大汉皇朝,除了朝廷,还有哪方势力最强吗?”
啊,崔阎愣了一下,随即过了一会说道,“应当是各地藩王吧,每个藩王都拥有两万的兵权。”
“不,你错了,藩王养不起那么多兵,大多是良莠不齐,精兵是少数,而且他们的兵权是可以被收回的,放在天下来看就更算不得什么。”
听见李轻武的话,崔阎紧皱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少林寺?道门?”
“少林寺?”
闻言李轻武冷笑一声,区区一门派罢了,哪怕占据不少地皮,天下弟子超万余,也不过一群豺狼血蟲罢了。
或许曾经的少林寺有着许多善意的初衷。
但如今不过是一群同官商勾结,趴在百姓身上的吸血蟲而已。
“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少林寺确实很强,”李轻武冷冷一声倒是应了少林寺的强大,随即继续说道。
“天下间除了朝廷,最强的不是各地藩王也不是所谓的江湖门派,而是盘踞在天下各地,万民之上的世家!”
最后一句话让崔阎,铁木两人感觉到了些许的冷冽。
相较于商贾不能从官,世家就没这个限制了,在官,武,商,无有不伸手把控的区域。
纵然限制了招募府卫的数量,但是千年下来,一个世家又何止百人,又何止一府之地。
古往今来若想起事,做大事,没有世家的联合几乎是不可能的,而那些学院变成各大世家相互攀炎附势的集结地。
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联系纽带,而母亲不让他去学院相当于根本上阻断了,他想与大哥争的可能。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不过。”
“他终归是王爷之子,在南延只要他想去,便没有那个学院会不收他。”
没有前尘的胆怯,如今的他并不惧怕母亲,更何况如今母亲也不在府中。
想到这里,李轻武琢磨着。
本来他是想去走门派之路,来打开自己的名气,为今后布局,但如今有更好的途径。
“不过各大,门派也终究是要走一遭的,不能浪费。”李轻武清理心中的思绪,转头看着两人。
“你们可知道,我大哥是哪个学院的?”
铁木沉默的摸了下自己的脑袋,什么都不知道。
崔阎沉默了一下,小心的说着,“公子,南延只有一座学院,南鹤学院”
李轻武;
“哈哈哈。”
“如此,那我们就去南鹤学院,”李轻武怀念的笑着,“有一段时间没见大哥了,倒是颇为怀念。”
李轻武有些感慨。
自从那次后,大哥就再也没来过安宁殿一次了,倒是让他好是想念。
一眼望去,两边的墙壁向外延伸,几乎占据了两边集市之间的道路,李轻武三人看着头上南鹤学院四个字,矗立在原地发呆。
原来上学也要交钱,好巧,他没钱被赶出来了
抿了下嘴角,李轻武负手想要说些什么,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他总共进去还不到一刻钟,见面也就说了两句话,一个是问李轻武书院是在哪里就读。
书院他好像读过,但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二句是没有就交学费,而学费足足十两银,若是在外面,他非得好好教这厮好好做人不可。
“这上学,学费竟然高达10两,普通的农户岂不是没有读书的可能了。”
瞧见李轻武的疑惑,崔阎想了下说道,“公子,我在11岁那年卖给崔家,在此之前曾在县中书院就读过。”
“先生曾和我说过,我们书院前往县中学院,可免一半多学费,书院的名气越大,减免越大。”
“原来如此,”李轻武恍然大悟,“我说学费怎么会如此不合常理,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
他没读过书,唯一就读过的书院也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小时候的伴读先生倒是有些印象。
“但是这样,就没法先去书院了。”
李轻武转身走去,有些苦楚,没想到他堂堂一王府公子,竟然连10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何其过分!
“唉。”
心中叹气一番,只得一边闲逛,一边思绪一番了。
想他前尘游荡天下,何时愁过钱,没了银子就路上随便点一个世家豪宅,或者行侠仗义钱也不少。
那时候民乱官抢,盗贼暴民,世家豪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吃沾着血的馒头。
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找到这种豺狼鬣狗之辈,抢起来是一点心里愧疚都没有。
当了侯爷之后,银子对他来说就不需要在乎了。
只是如今
李轻武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世家府邸他总不能随便冲到别人府中,说抢钱吧。
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驱逐了出去。
怎么能这么想,太无耻了,别人都没惹他,他却想着抄家。
心中有些赧然,他又不是无耻之徒,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有自己的一番傲气,心中亦有自己的底线在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