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先生初踪迹 徐辉祖裁兵

    在夫子庙德贤楼的雅致包间里，华灯初上，柔和的灯光洒在精致的家具上，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高雅的氛围。乔玄，这位晋王府的得力助手，此刻正对着坐在对面的暴卓诚，一脸诚恳地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大公子，此次事件能够圆满解决，全赖您的鼎力相助。”乔玄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感激，“这是晋王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暴卓诚微微一笑，接过包裹，随手打开一看，只见里面一张张银票，足足有十万两之多。他轻轻合上包裹，淡淡地说道：“乔掌柜，有时候做人确实不能太势利眼，否则日后谁还敢与你共事呢？”

    乔玄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陪笑道：“大公子说笑了，我这不是着急么。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的。”

    暴卓诚轻笑一声，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这十万两银子我就替先生收下了。乔掌柜放心，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给先生的。”

    乔玄闻言，心中稍安，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此次事件能够顺利解决，全靠先生出手相助。我想请大公子代我向先生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请大公子代为转达给先生？”

    暴卓诚眉头一挑，问道：“哦？乔掌柜有何事相求？”

    乔玄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们王爷对先生一直敬仰有加，只是无缘得见。不知能否请先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赏脸与我们王爷共进一次晚餐？”

    暴卓诚闻言，脸色顿时一沉，冷冷地说道：“乔掌柜，关于先生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为好，先生自有他的行事准则和安排。先生曾经明确表示过，他是否愿意见谁，完全取决于他自己的意愿。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拿到应得的报酬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我想这些你应该都清楚吧？”

    乔玄被暴卓诚一番话说得有些无地自容，连忙点头称是道：“是是，大公子教训得是。我只是个跑腿的，话已经带到，还请大公子在先生面前美言几句。”

    暴卓诚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挥了挥手道：“乔掌柜放心，你的心意我会转达给先生的。至于先生是否会赏脸与你们王爷共进晚餐，那就要看先生的意愿了。不过，你如此有心，我自然会替你在先生面前多美言几句的。”

    乔玄闻言大喜，连忙道谢不已。随后，两人举杯相庆，觥筹交错间，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隔壁房间里的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将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了下来。

    此刻，京营校场

    京营校场，此刻旗帜招展，烈风拂过，旗面翻飞，发出猎猎声响。阳光倾泻而下，洒在那些五彩斑斓的旗帜上，仿佛给它们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映出一道道令人眩目的光芒。

    校场的高台之上，一群身披铠甲、气势威猛的将军站立着，他们像是一座座雕塑，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坚定而威武。在这些将军中，徐辉祖居中而立，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严肃地审视着校场中整齐排列的士兵方队。

    突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将军走上前来，他向徐辉祖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地禀报道：“禀都督，京营各卫士兵已全部到位，等候您的训示。”

    徐辉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转过身来，面向那些整装待发的将士们，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好！各卫兄弟们，今日召集大家于此，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想必有人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陛下召我御前问对，询问京营若有战事，能否堪用。我回答道，京营将士英勇善战，定能为国效力。”

    说到这里，徐辉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过校场中的每一个士兵，继续说道：“然而，几日前发生的京营兵痞案，却让我深感痛心。你们看看这些人，他们本应是国家的精锐之师，却有人沉溺于享乐，败坏风气。蒙元被灭已经多久了？我大明京营，作为国朝的柱石，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请诸位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京营风气，我们还能谈论战斗吗？”

    徐辉祖的话音刚落，校场上便响起一片议论声。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羞愧和不安的神色。徐辉祖见状，心中更加愤怒，他指着校场中的那些士兵，大声喝道：“来人，执行军法！”

    随着徐辉祖的一声令下，一队宪兵队迅速上前，将那些涉嫌违纪的士兵一一押解到高台之下。刽子手手持大刀，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士兵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这血腥的一幕。只见刽子手挥刀斩下，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四溅。校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士兵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整个校场之上。

    徐辉祖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向那些低垂着头的士兵们，眉头微皱，心中暗道：“陛下一意强推京营改革，不是没道理的。到底是自己短视了，没想到自己作为京营的实际管理者，都没有发现这些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大声喝道：“你们这些怂货，连杀个人都不敢直视，何谈战场杀敌？想不到，不止是风气败坏，就连勇气都没了。你们这群软蛋，到了战场之上也不过是给敌人送人头。”

    徐辉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士兵们的心头。他们纷纷抬起头来，看向这位严厉的都督。徐辉祖继续说道：“今日召集大家进行演武，就是要裁汰那些老弱病残，选拔出真正能战的精锐之士。你们不要怪本将不通人情，因为京营必须是国朝的柱石，必须是能战之师。现在，众将听令，开始演武！”

    随着徐辉祖一声令下，校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整齐划一的呼喊声。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进行各种军事演练。他们挥舞着刀枪剑戟，喊着震天的口号，展现出大明将士的威武之姿。徐辉祖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他要用这次演武来重塑京营的荣光，让大明国朝的柱石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