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针对
现在完了，她已经坐实奸细的身份，每天得提着脑袋过日子。
李月月牵强地笑道，“我知道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方赐子不信任我，我不一定能获得有用的情报。”
吴晟泽淡淡一笑，他知道方赐子不信落雁，但落雁只要待在将军府，总有一天会用得上。
“有消息自是最好，没有也无妨。落雁姑娘不必为此忧心。”
李月月心弦松了松，按照她目前对方赐子的了解，等方赐子死翘翘了，她都不会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只要她不传递消息给吴晟泽，方赐子就不会发现她是个奸细。
吴晟泽见李月月走远，对身旁的谨从说：“把查落雁的人收回来吧，不必再查，没必要。”
谨从质疑道，“大人，落雁行不行啊？不然属下再遣人秘密进将军府。”
“将军府如今戒备森严，进不去。有个人留在将军府就行。”
就在李月月回将军府的路上，将军府里的方赐子已经知道李月月见张弦耀和吴晟泽。
子衡面无表情的说：“将军，啊喜说隔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出来两人聊得很愉快。”
方赐子并不意外李月月见到张弦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吴晟泽这种人会与李月月说那么久的话。
“吴晟泽的人进了欢烟楼？”
子衡点头道，“吴晟泽果然如将军所猜测几次三番打探落雁姑娘，属下已经把将军交代的事情告诉老鸨。”
“嗯。”
“奇怪的是吴晟泽前脚与落雁姑娘聊完，后脚就将人都撤掉。”
方赐子淡定地喝茶。
“不奇怪，吴晟泽已经拿捏住落雁，还查落雁把柄做甚。”
子衡不忿道，“将军，落雁姑娘从前不曾与吴晟泽打过交道，吴晟泽性情清高竟主动接近落雁姑娘，这两人会不会联手？正巧咱们已经拔掉吴晟泽眼线。”
“联手也无妨。”
方赐子猜测吴晟泽已经知他所想，这样也好，省得天天跟他对着干。
吴晟泽也算是这世上少数与他志趣相投之人。
当初他与吴晟泽交好时，还不知道吴晟泽姑姑是皇后。
方赐子欣赏吴晟泽才华，乐意交这个朋友，甚至有过想把吴晟泽说服到自己阵营里。
当方赐子得知吴晟泽是吴家嫡子，亦是他仇家之子。
方赐子为自己这一想法感到可笑，幸好他还未坦白大志。
方赐子借着吴晟泽，了解吴家的情况和势力。
吴氏一族上下一心，坚不可摧。
他只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吴晟泽入朝为官，彼此默契的慢慢远离。
方赐子现在暂且不动吴晟泽满心护着的太子，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狼爪要一根一根的拔。
他瞥一眼桌子边上的字据，看来非要李月月签字不可。
“等落雁回来，叫恒伯带落雁过来书房。”
“是！”
子衡去找恒伯的时候，恒伯正巧干完活，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现在就去门口等落雁，这丫头去买个东西那么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去喝茶看戏呢！”
子衡见恒伯年纪大了，不想恒伯操心过多，没有向恒伯说落雁与吴晟泽的事情。
他委婉道，“落雁姑娘虽是将军带回来的女人，但始终是外人，甚至比老夫人等人还不如。”
恒伯惊讶地看子衡说：“你鲜少对人坦言不满，何况你与落雁姑娘也没有见上几面。你可是获得什么消息？”
“没有，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将军不喜。”
“哦。”
恒伯不以为然，等落雁姑娘生下子嗣，地位肯定比老夫人等人高。
跟在将军身边那么久，他还从未见过将军带那个女子回将军府。
子衡年纪轻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李月月回到将军府，抬手推门，发现门后被人拴住，不由嗤笑。
里头防守那么严，还怕人进去？
李月月本来顾及到大门已经摇摇欲坠，小心地敲门，站在门口好一会都没有人开。
她只好用力拍门，扯开大嗓门喊。
很快李月月就听到里头的恒伯没好气说：“来啦来啦，使那么大劲干嘛！把门拍坏了你赔啊。”
“我刚刚轻轻的敲门，没人开门，所以我才用力拍门。”
恒伯心虚地望府里一眼，李月月刚敲门他就听到，但是子衡想李月月吃瘪，拦住他不让他过来开门。
“你没看到老头子我腿脚不便嘛，我走路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李月月低头看恒伯的腿，她见恒伯挑水的时候就知道恒伯腿脚没有问题，装什么啊，不对劲。
该不会是方赐子又故意整她吧？
她与吴晟泽说话的事情已经传到方赐子耳里了？
“哎呦，落雁姑娘，你还买了一头驴啊！哇，你买的东西蛮多，驴背上都背满东西，花了将军府不少钱吧？”
李月月咳了咳，牵着驴踏入大门槛。
“将军是我相公嘛，娘子花相公的钱不是很正常嘛，而且将军不都说了，库房的东西我都可以拿去用。”
李月月没直说这是她在向方赐子讨回劳动报酬，她一说这话准被恒伯念叨。
“落雁姑娘，你出府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走了。”恒伯把门重新拴上道。
李月月吊儿郎当的说：“放心，我都是将军的人了，还会跑吗？即便我在天涯海角，我的心都在将军身上悬挂着呢。”
恒伯这话说得她好像真能跑掉一样，让啊喜监视她，他们心里没点数嘛。
李月月说完，恒伯瞪眼，后面的话留到房里对将军说不好吗？
非要青天白日说，让人听了都害臊。
“落雁姑娘，你是将军的人，代表的是将军的脸面，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点分寸。”
李月月讥笑，她都是跟方赐子学的呢。
“落雁姑娘，将军要见你，叫你去一趟书房。”
李月月挑眉，她果真没有猜错，方赐子知道她与吴晟泽来往。
不得不承认方赐子手下办事效率极快。
她才刚到将军府，屁股还没有坐下，方赐子就已经收到关于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