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雁的姘头
李月月出府后，恒伯去方赐子书房，告诉方赐子竹院里的一切。
“将军，我瞧落雁姑娘不像是个坏的。”
方赐子捧着兵书看，头也不抬道。
“且看吧。啊喜可跟她出府？”
“跟在落雁姑娘身后，落雁姑娘应该没有发现。”
方赐子冷笑，他看落雁已经发现啊喜跟在身后。
李月月把从库房里拿出来的东西当了以后，立马到路边摊买了一块烧肉饼。
她心满意足地坐在小摊旁边的木凳上。
折腾半天，现在终于吃上早餐。
“呦，我当是谁那么眼熟，刚走近一看，呵！这不是落雁嘛，听说你攀上方将军了。”
李月月循声看过去。
女人穿得花枝招展，头戴金钗步摇，身后跟着男侍。
应该是落雁的朋友，可她不认识，李月月只能按兵不动。
女人见李月月不说话，嘲讽道。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落雁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欢烟楼的姐妹都很想你，盼着你回去呢。”
李月月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欢烟楼的人。
女人转身给龟公赏钱，让他们去隔壁摊吃馄饨，她与落雁说个话。
龟公一走，她拉住李月月小声说道。
“落雁，我真羡慕方将军给你赎身。姐姐待你不薄，你能不能跟方将军说说，让他也帮我赎身，好吗？我跟你们回将军府，伺候你一辈子。”
李月月有些懵，方赐子替落雁赎身？
“这是啥时候的事情？”
“害！落雁你装什么糊涂，就你去宰相府弹琵琶的那天啊。张大公子不敢赎你回去，也只有方将军愿意赎你。现在外面都在传你要嫁给方将军为妻，你遇上方将军也是你好运。”
说完，她羡慕地看李月月。
李月月不知道该怎么说，方赐子都快要嗝屁了，赎身去将军府，等着一起嗝屁吗？
况且方赐子还是个小气抠门的狗东西，哪里舍得花钱赎人。
她是碰巧撞上霉运了，才进入将军府。
李月月瞥女人头上的金钗步摇，她都买不起这种品质的金钗步摇。
这女人应该是欢烟楼的摇钱树，赎金一定很高，赔上她和琴娘那个布庄都赎不了。
她有心而无力啊。
“唉，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说服方将军赎你的人吗？方将军已经……腻我了。”
女人诧异，方将军喜新厌旧那么快。
她上下打量着李月月，才发现这衣着打扮比在欢烟楼还不如。
虽然衣服质量不错，但款式和颜色不堪入目，也不知道是哪个村妇做的衣服。
李月月怕女人伤心，再次强调。
“姐姐，不是我不肯帮你，若是我真受将军宠爱，我还会在路边吃饼吗？我早就坐在对面的酒楼里了。”
女人失落叹气。
“哎，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先前那个情郎，你还爱他吗？”
李月月瞳孔一震，没想到落雁有个情郎，千万别来找她，一来准露馅。
她总不能冒充落雁，与那个情郎卿卿我我。
“姐姐，他最近还来找我吗？”
“不来了，我在欢烟楼里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肯定是听说你要嫁给方将军，死心了。”
李月月心里冒出一丝欣喜，死心了就好。
“落雁，你那情郎，哼！说实话，还没有方将军好。他要是真想娶你，早就为你赎身，你就好好和方将军过日子吧，别再惦记他了啊。”
听了女人的话，李月月心里又突了突，看来落雁与她的情郎是双向奔赴。
那落雁到底去哪里了？
李月月也担心落雁会忽然出现，那她这个冒牌货该怎么办。
她想不出来法子，只能祈祷落雁等方赐子死了再回来。
龟公吃完馄饨，催促女人快点回去欢烟楼。
女人便与李月月告辞离开。
李月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月月路过布庄，想进去做衣服。
毕竟她已经因为这身奇葩衣服被路过的行人一路注视，成为街上最靓的仔。
但是李月月怕自己与落雁身形不同，会被方赐子逮到把柄。
还是等半个月后吧，到时候她就说自己长胖或者变瘦了。
“落雁！”
男人惊喜的声音传来。
李月月身体瞬间僵硬，不会是落雁的那个情郎吧？
“落雁，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我。你还在怪我吗？对不起，早知道会出现意外，我就不该带你去宰相府。”
李月月恍然大悟。
原来是落雁另外一个姘头，方赐子嘴里的张大公子。
落雁到底有几个姘头啊，李月月一阵头大。
李月月不知道落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张大公子，干脆就笑笑不说话。
张弦耀见李月月露出得体的笑容，有些难过他们如今这么生分。
“落雁，方将军待你可好？”
李月月正思忖着该说好还是不好。
张弦耀未等李月月说话就自顾自地说：“方赐子应该对你不好吧，你眼底都黑了一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
李月月抬手抚摸眼底。
昨晚蚊子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嗡叫，她起来赶蚊子，当然没有睡好。
“落雁，你额头上还有一个包，被蚊子咬了是吗？方赐子真是个莽夫，都不给你点驱蚊香，哪怕是准备蚊帐也好。万一你留下疤痕，破相了怎么办。”
李月月抚摸额头上的蚊子包，她睡梦中因为痒还用力抓了几下。
张弦耀心疼地望李月月的发髻道。
“方赐子是不是没有叫丫鬟伺候你，发髻凌乱，头发一看就没有梳过。”
李月月低头瞄一眼垂下的发丝。
很明显吗？她今早照了一下镜子，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顶着这一头发髻在方赐子那里吃饭，方赐子那个毒舌男也没见说什么。
张弦耀垂眸看李月月一身的打扮，尤其是看到裙子下面歪歪曲曲的线路，心疼得眼里都快蓄出水。
“落雁，裙子是不是太长了？你自己用剪刀裁的？方赐子对你也太不上心！这衣裙明显不合适你，款式和颜色简直……唉，一言难尽。”
李月月低头，微微抬脚看身上的裙子，手艺还没有琴娘的好。
眼下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嫌弃这身衣裙啊，有的穿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