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次试探
方赐子敏锐地察觉到李月月的情绪变化,他直勾勾地打量李月月。
“落雁姑娘,你在紧张?”
“将军这样深情款款看我,我能不紧张吗?”
话音刚落,方赐子笑出声。
“本将军这般含情脉脉看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之前怎么没有见你紧张?”
方赐子凑近李月月道,“还是你在心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将军?”
李月月心脏都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没有,我的事情,将军想必都知道了,有没有事情瞒着将军,将军心里不清楚吗?”
方赐子俯身靠近李月月。
“我确实是有些事情不清楚。”
李月月见方赐子离她更近一步,下意识后退。
方赐子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怕什么?本将军又不会吃了你。”
李月月牵强地扯出笑容。
“我是在给将军腾位置,方便将军写字呢。”
“哦,地方已经很宽,够本将军站,不必再腾地方。”
李月月看到方赐子边说边向她靠近,忍住想转身跑的冲动,抬脚又后退一步。
“别乱动,让本将军好好看看你,都要成亲了,本将军还没有仔细瞧过你。”
李月月咬牙,瞧就瞧,有必要靠那么近吗?
方赐子手指放在李月月脖颈处。
冰凉的手指吓得李月月直哆嗦,以为方赐子发病要掐死自己,却看到方赐子闭起眼睛。
方赐子暗暗测量李月月脖颈大小,这尺寸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你是落雁吗?说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本将军听听。”
李月月脑海突然轰隆震动。
她那晚一脚把受伤的方赐子踹下床,吐槽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想到方赐子听见了。
敢情方赐子不仅怀疑她不是落雁,还怀疑她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李月月轻微地夹着嗓子,面露胆怯道。
“我不是落雁,那我是谁?将军这是魔怔了吗?我知将军不合礼法娶我,没想到将军这么不合礼法。真要……”
李月月轻咳两下。
“我不是个清倌,倒也不是不可以与将军今夜共度良宵,提前洞房花烛。”
方赐子蓦然睁眼,看到李月月作势要解开腰带。
“你当我是你那些寻欢作乐的客人!拿上蜡烛、灯笼赶紧滚!”
李月月暗喜,字据都不叫她写了。
她面上遗憾可惜道,“将军,早点休息。”
李月月麻利地把烛台上的红烛拔下来,手提一盏灯笼溜走,顺带给方赐子掩上门。
方赐子心烦意乱的坐在椅子上。
一定不是她!
他揉着眉心说:“子衡!查个女人需要查那么久吗?”
站在屋檐顶上的子衡无奈。
那个女人凭空出现,又消失得跟人间蒸发似的,要找到她宛如大海捞针。
子衡暗暗叫苦,“将军,主要是她来去无踪,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方赐子气急败坏道,“抓紧时间给我查!4年了还没有一丝线索,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是。”
4年了,每次方赐子一想到那个悄无声息进他房子的那个女人,他就有种危机感。
他院里的防守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亲自布局。
每一个他能想到的漏洞,他都安排人手,布下阵法。
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方赐子每次得到毫无线索的消息,都会深深地怀疑自己在做梦,但是床上的痕迹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下回那个女人再来,说不定就是想要他的命!
方赐子吸气,冷静下来,他拿出将军府防守图,将其展开,研究他还有那个漏洞没有考虑到。
漆黑蜿蜒的小路上。
李月月拎着灯笼,边走边骂方赐子宣泄内心的怒火。
神经病!
登徒子!
……
李月月走到半路,骂到口干舌燥。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骤然想到有人在监视她,立马住嘴。
刚刚她没少放声大骂方赐子,该不会已经传到方赐子耳边了吧?
有点怂的李月月迅速给自己找到支撑点,不由地支愣起来。
瞧方赐子做的那些事情,合不合适心里没点数吗?
她骂方赐子也是方赐子活该!
于是李月月又在心里无声的开骂方赐子。
小气吧啦,抠门的小心眼!
李月月回到梅院,简单收拾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觉。
四周一片静谧,安静得能清晰听到虫子的叫声。
要不是李月月知道有人在外面监视她,她一个人也不敢在这里睡觉。
凉风习习。
李月月觉得冷,没有被子盖,她爬起来找出方赐子的披风。
再次暗骂方赐子小气。
虽然她很讨厌方赐子,但披风质量是真的好。
和方赐子过不去,也不能和披风过不去。
李月月盖着披风,几分钟后就去见周公。
半夜,李月月被蚊子咬醒,她挠了挠手上的蚊子包,耳边是嗡嗡嗡的叫声。
她心情烦躁地睁开眼睛,起身赶了半天蚊子才重新入睡。
第二天清晨,方赐子练剑完就去做早饭。
子衡站在方赐子面前说:“将军,有消息传来。”
“说。”
“落雁姑娘那天晚上一直在欢烟楼陪张大公子,从未离开过欢烟楼。”
“确定?”
“属下确定!”
方赐子心里莫名一松,幸好不是。
“老鸨说落雁姑娘被送去欢烟楼时,人牙子说落雁姑娘父母双亡。落雁姑娘她……”
方赐子认真听子衡说话,听到子衡话说到一半。
他抬头望欲言又止的子衡道,“继续说。”
“落雁姑娘除了张大公子这位入幕之宾,还有一个情郎,那情郎叫符源旭,是个书生,听老鸨说符源旭与落雁姑娘情投意合,只是符源旭没钱赎落雁姑娘。”
方赐子惊讶,这么一说他还拆散了人家姻缘。
“把符源旭叫来,本将军有话与他说。”
“自从落雁姑娘去宰相府,符源旭就已经消失不见。”
方赐子若有所思,是巧合还是……
“查查符源旭。”
“是。”
“落雁现在在何处?”
“还在睡觉。”
方赐子抬头望一眼天上的太阳。
“她昨夜在做什么?”
“属下不知,啊喜说半夜有听到屋里拍打的声音,啊喜并未进去看。”
“嗯,下去吧。”
方赐子吃完早点,他回到书房写好字据等李月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