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感觉（司徒偃）
混乱的人群中，人们好像在讲着什么，嘈杂的声音令人厌烦。
我翻身来到了阳台处，将阳台的门关紧，自己则是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窗外透过冷光，阳台上放着一盆龙舌兰，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公寓，我缓步走了进去，安静地房间内只有书页翻动声
刹那间
好似有人拧开了门，有人撕碎了画纸，有人伏在床上写诗，有人吞下青白色药片，有人把自己埋葬在昨天，公寓里开始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是谁烧掉了我的日记本，我不解地看着周围不断变化地情景，黑猫叼走了枕下的噩梦，我剪下一支玫瑰花，送给过世的情人。
公寓外下雨了，窗台上的花被浸泡着，公寓熄了灯，花在雨夜里死了，我准备自刎了，可刹那间鼻腔吸入了一股凛冽的香味，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是梦。
冷汗打湿了衣襟，我挣扎着抓住身旁的人的手
“醒了？”
我侧着头看向他，湿透了的白色头发散落在脸庞，男人手里拿着刚刚擦过头发的毛巾，衣领大敞着，我看得到他身上的伤疤。
在我愣神时男人伸手摸向我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颤，我和男人四目相对着
“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我点点头
“贺言言”
男人看着我挑了挑眉
“贺琛衍家的小孩？”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男人看着我，起身拿了一杯温水递给我，我什么都没想地接过水喝了一口，温热的很舒服。
男人坐在床边，安静地没有开口，直至敲门声响起，男人起身去开了门。
“砚，那小丫头怎么样？”
“醒了”
男人越过他走向我的床边坐了下来。
“没事吧？”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你有多想不开啊？还好阳台下面是泳池，不然你就死了！”
我愣愣地看着男人，我根本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在阳台上透气，然后两眼一黑，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你吓死我了，还好我和砚在下面，不然你就呛死了！”
我看着男人，男人面露的焦急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但我还是不明所以，但嘴比脑子先行一步
“对不起”
声音有些沙哑，男人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道：
“你道什么歉啊，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愿意的话和我说说？”
我摇了摇头，男人也没强迫什么，只是说了句
“你休息休息，我和砚先出去，明天送你回去”
我抬眼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绿色的眸子，好少见。
桃花眼，嘴角有道疤。
我和男人对视他率先开口道：
“晚安”
我点了点头，再次躺回床上思考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真实地让我有些害怕。
这一夜终究还是未眠。
第二天一早，男人敲了敲我的门
“我进来了？”
“嗯”
我调整好状态，给他开了门，男人看着我的样子，将手中的衣物递给我。
“我让人出去买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你换上试试”
“谢谢先生”
“不客气，叫我成瑜就好”
男人笑了笑关上了门
我换好衣服，是一条黑色的长裙，黑色的抹胸露着锁骨和后腰，裙摆岔开到大腿。
我看着镜子，愣愣地。
“好----色情”
我打开门缝探着头，发现已经没有人了，便松了一口气走下了楼。
楼梯拐弯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正在报道的新闻，听到楼梯处的声响时抬起了头，我和男人四目相对。
绿色的眸子仅仅与我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眼睛。
“你”
“你”
几乎是同时开口，男人率先闭嘴，我开口道：
“谢谢你带我回来，我这就离开”
我往外走去，男人敲了敲桌子，我回头看着他，他示意我将早餐吃掉，我本想拒绝，但他没说什么，我只好坐在他身边吃着三明治。
“谁给你的这件衣服”
我嘴里塞着三明治含含糊糊道：
“成瑜”
男人没有讲话，只是起身去外面打了个电话。
“你给一个小孩子穿这种衣服？”
“什么衣服？我让你家那小女仆买的啊？”
“”
“不是小孩穿的吗？我说让她挑一下现在女孩子喜欢的衣服啊？”
又是一阵沉默
“不会吧！司徒偃，你家女仆不会给她买什么大尺度情趣内衣吧？”
“嗯”
“完蛋了，那我现在回去？”
“你带着你说的那个女仆，一起从我家滚出去”
“哎，不是”
电话被挂断，成瑜坐在办公桌上发着呆
“不会吧，不会真是情趣内衣吧，那我完蛋了啊，司徒偃会直接杀了我”
成瑜崩溃地靠在椅子上
宅子内，我吃好早餐在沙发上等着司徒偃，司徒偃穿着黑色西装大步走向我。
“你衣服换一下”
“好哦，我也觉得这件衣服不太适合我”
司徒偃让自家女仆带我进房间，自己则是进了书房。
“小姐，您进这个房间吧”
女仆看着我讲道
“可是我昨天住的是那个”
“小姐，那个房间正在收拾，您先去那个房间吧”
我没多想，便走了进去。
非常简洁的房间，灰色床单被罩，好像是谁的房间。
但也来不及多想，反正没有衣服穿，先洗个澡算了。
我进了浴室把自己洗了个干净，出来时见还没有人给我送衣服，就打开衣柜看了一眼。
我楞楞地看着衣柜里的衣服
（哦，女仆想陷害我，说是我走进他的房间然后污蔑我，这时候这个总裁就会把我丢出去杀了我）
我心想着，但我能怎么办呢，只好顺着她了，毕竟看样子他和贺琛衍认识，打不了一死。我找了一件白色半袖，将内衣穿好，又套上他的半袖，木质的冷冽的香调，很好闻，还有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看着镜子，领子太大了，内衣都看到了，无所谓，没裸奔就行。
突然楼下一阵哭喊。
“司徒偃，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明明已经订婚了！我母亲已经同意将我许配给你了！”
司徒偃自然也是听到了，打开房门抽着烟便下了楼，低眸盯着在门口哭的女人。
“少爷”
“你还知道见我！为什么当众取消婚约！你明知道我从小就爱慕你的！好不容易我们可以结婚了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取消婚约！”
女孩哭着看着司徒偃，她害怕，但她更想要爱，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他门当户对，但是司徒偃还是拒绝。
司徒偃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在女孩眼里他似乎在深情地看着她，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司徒偃不想纠缠，准备让人拖出去时，我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司徒偃和屋内其余人一起看向了我。
我看着司徒偃，他眉心微动，掐灭了手中的烟，淡淡地看着我身上的衣物。
我自然知道他看了出来，但我又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便缓步走向他。
“司徒偃，你有孩子了？”
我愣楞地看着哭着的女人，开口道：
“我就那么让人没有欲望吗？”
我抬头看向司徒偃，伸手环住他垂在腿边的胳膊
“姐姐，万一我是司徒偃养的女人呢”
女人瞬间反应过来，准备发疯扯住我的头发时，司徒偃伸手揽住我的腰往后退了一步。
“丢出去”
司徒偃冷淡的说着，女人迅速的被人丢了出去，房间中只剩我和司徒偃还有他的女仆
司徒偃率先开口
“你”
“我被她扔进你房间的，她还不给我衣服穿，我只能穿你的了”
我伸手指着那个女仆，然后装作可怜地看向司徒偃。
司徒偃了然，看了眼女仆便让人丢了出去。
我笑嘻嘻地谢了谢他，司徒偃看着我。
“恃宠而骄”
随后司徒偃将我的领口往后拽了拽，自己则准备回书房
“你不送我回家了吗？”
司徒偃回头，打了电话给我送新的衣服来，才开车送我离开。
“你不忙的嘛？”
“你亲自送我回家哇？”
“你和贺琛衍什么关系哇？”
“你也觉得我是小孩子嘛？”
“你结婚了吗？”
“今天那个女人是你妻子吗？”
“那我是小酸吗？”
我侧坐在后车座和司徒偃一起，我一直在问来问去，他也不理我，直到我问最后一句，他才开口道：
“不是”
“嗯？谁不是？”
司徒偃没有再次开口。快到家时司徒偃开口问道：
“你多大了？”
“嗯？我吗？20岁”
司徒偃看着我点了点头，便再没说什么了。
到家时
司徒偃靠着车门看着我往屋里走，我走到一半时突然折返。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申屠砚”
我没多问，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司徒偃身体一震
“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送我回家”
我松开手时便迅速跑回了屋内。
我靠着大门，心脏跳的有些快，还以为他会杀了我呢
司徒偃看着我关了门后才缓过神，上了车。
司徒偃家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砚！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人买那件衣服的呜呜呜呜呜呜”
“嗯”
“那小妮子回家了？”
“嗯”
“你不生我气了啊？”
司徒偃没说什么，成瑜坐在沙发上呆呆的
“好像她走了有点安静，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贺言言”
“贺言言啊----”
“你怎么知道！你看上她了？你逼她了？暗恋她是吧，我懂！你真畜生！她还是个孩子呢！”
“滚”
成瑜被轰出家门，成瑜呆呆地站在门口。
“嘁，小气鬼”
书房内，申屠砚站在落地窗前吸着烟看着窗外，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暗恋？他又不懂，他只知道自己没犯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