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丑游戏与收获
深夜、长街。
前来围堵秦川的那群人，一阵寒意在心底升起。
漆黑的夜空中，唯有嬉笑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再加上此地本就距离黑夜教会不远，他们更是不敢将动静闹的太大。
一时之间，他们都心生退意。
“让我看看，有几个小可爱能陪我做游戏呢？一个、两个、三个六个，哦不，又只剩下五个了。”
欺诈小丑的声音在夜空中尤其刺耳，那语调就像是数自己农场中的猪猡一般。
此时，大部分人已经下定决心了。
——撤！
可惜，此刻场中主导权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
已经退到数十米外的一人，忽然一声闷哼，泼洒的鲜血融入夜色之中。
“他在这！”
一声落下，他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
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热气，欺诈小丑宛如恶魔的低语：
“你的同伴，好像并不想救你哦~”
没错，从脚步声来看，其余人不仅没有靠近，反倒是跑的更远了。
这让他的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让事情变得更糟的是——对方似乎不走了。
“咱们来玩个游戏吧，我一只手握着手杖，另一只手拿着长剑，选择手杖我将礼貌的跟你再见，选择长剑我就再给你选来一剑”
“那么你选左手，还是右手呢？”
瞬间，这人冷汗都下来了。
他不是傻子，对方此刻的态度就像是玩弄猎物的猫。
很不幸，他就是那只老鼠。
这种情况下，选择毫无意义
他冷静道：“阁下，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请阁下去做客而已，并未吓死手。”
回应他的，是另一手臂的痛楚。
“回答错误！”
玩味的声音继续响起：“现在问题变了，请回答——”
话说到一半，却直接没了下文，就像是刚还在嘎嘎叫的鸭子被捏住了喉咙。
紧接着，相同的声线，但却极为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问，你答。”
这人虽然感到奇怪，但难得有活下去的机会，也不头铁。
“您说。”
“你是谁，超凡职业与能力，来自哪个势力，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这里。”
——毫无疑问，秦川再次接过了身体的操纵权，将欺诈小丑关了进去。
欺诈小丑找到这人可不是乱选的，方才正是这人确认了秦川的身份呢。
这人闻此，叹了口气后道：
“我的名字是卢乔·艾斯帕利欧，是一名聆听者，能够听到世界的回响来自狂鸷兄弟会。”
“最近伯德城有消息说，有个和帝皇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就住在黑夜教会，首领派我们来看看。”
看看？他们这副样子可不只是看看。
秦川对此不置可否，随后又询问了几句。
卢乔看样子是破罐破摔，有问必答。
三言两语之间，秦川就搞清楚了大概的情况。
正如对方所说，这伙人的目的大概率是将他掳走，随后再以此来达成什么目的。
只不过，情报貌似出了一些问题。
卢乔苦涩一笑，这哪里是毫无威胁的平凡学生，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这时，秦川让其演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卢乔照做。
很快，秦川做出了评价：古怪的能力！
听起来有些像是低配版的天人姿态，但差距却有些大。
如果将天人姿态比作是登录世界互联网查询信息的话，那么卢乔这所谓的聆听回响充其量是隔着老远去听收音机。
虽然都可以得到信息，但得到信息的广度和深度却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这，秦川也就不再纠结了，这人只要别是听到了招灾的回响一切都好说。
忽然，他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远方似有影影绰绰的灯光传来。
他瞥了眼像是在等待审判的卢乔，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直到秦川的背影消失，点亮马灯的马车直直驶来。
奇怪的是，车夫像丝毫没看到前方受伤的人一般，径直撞了过去。
随后就从卢乔的身上穿了过去！
卢乔毫不在意，扭头看向黑夜教会的方向，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黑夜教会。
正如秦川离开时一样，他回来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秦川回到自己房间后，并未搭理耳中欺诈小丑的抗议，而是盘算起自己此行具有实物的收获。
剑、落叶、断剑。
他首先将最为重要的【夜与火之剑】拿起，那股如同一体的感觉再次传来。
这就是他所缺失的那部分碎片！
秦川本以为自己缺失的那些，应当都如欺诈小丑亦或是帝皇这样，成为性格各异的人。
完全没想到，还能变成物品的。
秦川不知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过，好像没什么区别。
在这灿若繁星的诸天万界中，无论是招人还是找物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过，虽然寻找帝皇线索不多，但能意外找回另外一块碎片也是件好事。
想到这，秦川保持持剑的不动，缓缓闭上了眼。
下一刻，长剑缓缓融入秦川的身躯之中。
欺诈小丑：“卧槽！人剑合一，你已经是个剑人啦！”
秦川：“那你呢”
欺诈小丑：“嘿嘿，我早就是啦。”
秦川：
果然不能高估‘自己’的节操啊。
秦川此时也懒得搭理欺诈小丑，心中默默感悟补全这块碎片的收获。
几个呼吸后，长剑再次在他的手心涌出。
收获就是没有收获，亦或是有收获他暂时还没发现？
总之，没有记忆、没有感悟、甚至连门剑法传承都没有。
秦川默默摇了摇头，倒也并未有多少失望的情绪。
——毕竟能补全就已经不错了，这不还有这把强力武器。
并且由于随时可以身剑合一的特性，更是无比方便。
欺诈小丑：“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处五日以下拘留，并可处五百元以下罚款！”
秦川没搭理他的发癫，继续看向桌子上的落叶。
顺手拈了一片，仔细观察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回忆那黑袍女人讲过的使用方式，念头转动。
片刻后，看着叶子上的信息，随手将其丢向空中。
飘摇落下的叶子却像是穿过一层层帷幕，逐渐变淡消失在了房中。
秦川见此，也知道无法去追溯落叶去向。
喃喃道：“落叶捎去讯息，你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