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关于‘那人’的交谈，祷告：银月之光
渎神、窃国、暴君、伟大帝皇
很难想象这些人名词是用来形容同一个人的。
不过秦川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这些词汇与其说是一个人的标签，不如说是不同立场的人眼中的‘另一个自己’。
那么，‘他’究竟做了什么呢？
秦川见伊莉雅修女依旧平静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回应。
“与其说我想了解他哪方面的事，修女不如告诉我您眼中的他是什么模样的？”
“啊？我吗？”
修女闻此一愣，随后低头认真思索了起来。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十分纠结。
秦川也不着急，反倒是打量起眼前的房间来。
整间屋子虽然简朴，但能看到经常打扫的痕迹，几乎看不到灰尘。
在眼前的办公桌上，一本有些泛卷的书籍放在那儿，明显经常被翻阅。
秦川看向书籍封面，几个简单的文字显露它的名字【银月之印】。
“应当是宗教类的书籍吧？”
秦川暗道一声，转开了目光。
这时，伊莉雅修女像是想好了自己的回答。
“抱歉，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在伯德城乃至瓦兰迪亚大陆，神明贵族、平民奴隶，有无数人赋予他无数的尊号或是污名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亦或是一个残缺的人吧？”
修女的回答让秦川目光一顿，敏锐的捕捉到了言语中的关键词。
“残缺？修女大人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伊莉雅修女浅笑一声，摇了摇头。
“只是一种感觉吧，无论说那人是造就了惊天伟业，亦或是犯下无法容忍的罪孽种种都像是填补自己的空白，可惜”
可惜什么？
秦川并没有去问这个问题，因为答案不言而喻。
以这一路的见闻来看，那人明显失败了。
秦川此刻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他死了吗？”
“或许吧。”
修女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待秦川继续询问，就听修女接着道。
“这些问题，这段时间你可以自己去了解，虽然王国已经下令销毁一切有关，但教会的还是有些典籍保存了下来。”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川还能说什么呢。
“非常感谢。”
随后，两人又是闲聊片刻，从修女的口中秦川对当前世界也算有了个大致的认知。
这个世界名瓦兰迪亚大陆，社会结构可类比于地球上曾经的欧洲中世纪封建国度。
在这里，神灵的光芒照耀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曾有一句谚语是如此说的——唯有“信仰”和“死亡”是人生无法避免的。
当然，被广为承认的正神唯有七位，这也是地球一些人称呼其为‘七神世界’的原因。
在简单的交谈后，修女将秦川领到一处房间之中，言明让他在此安心住下。
秦川欣然应之。
——外面的情况他也看到了，不住在这估计就要去当通缉犯了，还是最穷凶极恶的那种。
待到修女离去，秦川躺在小床上，心中却是思索起这一路上的见闻，以及下一步的计划。
从方才与修女的交谈中，他可是捕捉到不少的信息。
首先最明确的一点——
他肯定是无法跟那些同学们一起，被官方在这个世界中的人接走。
无论是此前谈话的内容，还是给他安排这处住所，都说明了这个问题。
监禁？
秦川否定了这个答案。
对方并未有任何禁止他自由的想法，甚至开放教会的藏书供他翻阅。
黑夜教会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监禁，倒不如说是——保护？
这点，秦川从修女说话的态度中就能察觉出来。
联想到她对于那位‘帝皇’的说法，很难相信是对于一个被钉上‘异端’‘渎神’之人的评价。
由于一点可以看出，‘帝皇’与这些教会的关系怕是颇为复杂。
而教会作为神明意志的延伸，教会都尚且如此，这个世界神明又是何种想法呢？
链接世界意志的警告现在还在泛红呢
想到这，秦川看了眼枕边的书籍。
——【银月之印】
兴许是伊莉雅修女担心秦川无聊，也兴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或者想要传教？
总之，在离开前，伊莉雅修女将这本书赠与了他。
秦川觉得不妨由此来开启自己认识这个世界的第一步。
神学，未尝不是一种认识世界的途径？
翻开第一页，有些娟秀的字迹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竟不是印刷本吗？
秦川脑海中立即浮现伊莉雅修女伏案抄写的画面，只是
欺诈小丑：“双目失明丝毫不影响我抄写教义，因为我能”
“闭嘴。”
秦川再次把不知怎么越狱发言的欺诈小丑关禁闭，以免他继续说出点什么暴论。
收敛心神，目光放在眼前的文字上。
【在深邃的夜幕之下，我等虔诚地站立，】
【银月女士，您是夜空中那抹最亮的光辉。】
【在这寂静无声的时刻，我们的心灵向您敞开，】
【我们的祈求，如同微风中的细语，飘向您的耳畔】
夜幕之下，黑夜教会的传达室一片通明。
心心念念的宫芊，终于是等到了她一直等待的人。
来者共有三人，衣着打扮都很有意思。
身着铠甲配长枪者，手持法杖着长袍之人，以及刻印着齿轮、螺丝的教会服饰的少女。
当然，三人也不是没有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尤其是身穿长袍的那人，来之后那喘气声都快压过隔壁大厅唱诗班孩子的歌声了。
铠甲男环视了一圈周围已经平复心情的学生，问道：“人都在这吗？”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一致看向教堂深处。
——那正是伊莉雅修女带秦川离开的方向。
宫芊：“还还有一个”
铠甲男：“嗯？什么情况？说说你们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教堂深处小房间。
秦川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团银光，目光中满是探究。
很快，他就想到另外获取信息的方法。
——天人姿态！
下一刻，整个银光呈数据显露在秦川的面前。
【技能：银月之光】
【类型：祷告光环类】
【效果1：在银月之光照耀下，能快速恢复体力、治愈伤势】
【效果2：使用者在使用有关‘月’类法术/技能/祷告时获得加成。】
【效果3：隐藏（效果开启，但由于某些原因不可见）】
（评论：就让这轮月华，照彻万川！！——闪耀少女·幽月之刃·阮兔兔）
（评论：对方拒绝了你的祷告，并给了你一个白眼，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原暗学者·第三眼·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