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路炳谦
“不当同学也可以呀，当当男女朋友也不错嘛…”顾羲宁也低声地嘟囔。
“你说什么？”路辰光没听清楚。
“没事啦。”顾羲宁立马解释，“总之魄魂虽然回去了，但是我能感受到识灵的力量还在，我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你别想再甩掉我了。”
路辰光迟疑了一阵子，“如果我要去做的事情会丢掉性命呢？”
“那我也跟你一起。”顾羲宁毫不犹豫地说了出口。
路辰光愣住了，任谁都能明白这句话里有着多么重的情意。
顾羲宁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羞红了脸看着另一边，“总之你别再想自私地甩掉我。”
路辰光心里一阵暖意，一股释怀的感觉笼罩心头。然后，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决定。
他一开始就应该想明白的，女孩子这种生物，如果她认定了要跟着你，那你是怎么也甩不掉的，她会比你的影子还粘人。
时间慢慢地过去，路辰光就这么躺在顾羲宁的大腿上，这么片刻的宁静和美好让他心里很温暖，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要是一直能这样多好，要是没有那些如宿命般的事情该有多好。
“你知道嘛，高中的时候其实我有偷偷看你很多次。”顾羲宁突然说。
“能被班上的大美女看，真是我的荣幸。”路辰光有些惊讶，他在班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顾羲宁这样光芒四射的任居然会注意到他。
“那时候我发现班上有一个男生和我一样好像都不太合群，总是一个人独处，课间和放学了也都是一个人。”顾羲宁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上去搭话，交个朋友呢？结果还是没去，高中咱们两个说过的话应该不超过十句吧？”
“也许连五句都没超过。”路辰光思索了一下。
“嗯。”顾羲宁点点头，“不过你是我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第一次没有家人陪伴出远门、第一次遇见神灵，我把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你哦。”
“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路辰光有些汗颜，上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就超速了…车车，好快的车车…
顾羲宁笑了笑，笑声在路辰光听来是那么美好。
“总之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好吗？”顾羲宁微笑着低头，看着路辰光。
路辰光从下方看着顾羲宁的脸，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脸凑这么近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好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好像好了很多了。”路辰光坐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
他还是不敢正面回答顾羲宁的这个问题，未来怎么样谁说的准呢？对于未来一片黑暗的他，他不敢对顾羲宁许下这个承诺。
“头还疼吗？”顾羲宁很关心地问。
“不疼了，休息了这么久，好多了。”路辰光舒展着筋骨，“我们得抓紧时间了，必须找到那个莫比乌斯环。”
“叔叔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找到了那个环了？”
“应该不会。”路辰光摇摇头，“启州虽然不是什么一线城市，但是也不小，要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个环，如果没有准确指引的话，难度也不小。”
“那我们要怎么找呢？”顾羲宁好奇地问。
“这个嘛……”路辰光顿了顿，“你跟我来就对了。”
路辰光没有告诉顾羲宁卡俄斯的事情，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能说，说了只会对顾羲宁不利。
……
卡俄斯给出了路辰光指引，路辰光和顾羲宁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头。
通过卡俄斯的一再缩小范围，莫比乌斯环应该就在这附近，但是这附近看起来有些荒凉，就连人家都没有几户，要上哪里去找莫比乌斯环呢？
“我们分头找找吧，保持联系。”路辰光看着周围的景色，对顾羲宁说。
“我不要。”顾羲宁摇摇头。
“为什么？”路辰光有些意外，顾羲宁不像是会刷大小姐脾气的女生才对。
“跟你分开，玩意你又抛下我跑了怎么办？”
路辰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他还以为是他哪里做错了呢。
“我发誓，我不会再丢下你了，而且你不是说了，就算我到天涯海角你也会桌上来嘛，我可不觉得你是在开玩笑。”路辰光无奈地笑笑。
顾羲宁迟疑了一会儿，才最终妥协了，“那好吧。”
“注意安全，就在这附近别跑远，万一有什么意外就大喊，我会立即赶到的。”路辰光伸出手摸了摸顾羲宁的头。
顾羲宁微低着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任路辰光摸着自己的头，脸上有一丝忍不住的笑意。
两个人刚刚想分头行动，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一个男人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环。
那个环就像是一张纸带被扭转180度然后把头尾相连，莫比乌斯环。
路辰光呆在了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瞪大了眼睛，目光锁定住，怎么都移不开。
“老爸…”
老爸和记忆中的模样差得不多，但是也有些出入，脸上似乎更增添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也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可靠的前辈大叔。
“路辰光，他就是…”顾羲宁欲言又止。
“儿子，你长大了很多。”路炳谦微笑着说。
“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
“我不是联系过你吗？”
“那也算联系吗？”路辰光知道老爸说的是那几次，可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联系。
“好吧…”路炳谦也无法反驳，挠了挠头，“我去做了很多事情，其中有很多都非常危险，还有可能会波及到你和妈妈，为了保护你们，才选择暂时断绝联系。”
“可你为什么不跟我和老妈提前说一声呢？”路辰光还是有点不解。
“时间来不及，事发突然，就像那一次未来的你突然出现一样。”路炳谦说。
路辰光愣了一下，是啊，很多事情都发生的很突然，宿命是不会给他们准备的时间的。
“我想了很多年，仍然想不清楚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无法想象我的儿子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你一定很幸苦吧？”路炳谦走上前来，伸出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下，最终轻轻地放在路辰光的肩上，“对不起，是老爸思考不周，你幸苦了。”
听到老爸的话，路辰光鼻头一酸，但是他忍住了即将落下的泪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也许都是命吧。”
“这跟小时候的你可不一样哦。”路炳谦拍了拍路辰光的肩膀，“你小的时候就会经常跟我说你不相信命运，总是说着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去和命中注定做斗争。”
回忆中的画面随着老爸的话语袭来，或许每个男孩小时候都是这样，不信命，只信自己，可是人就像是一块滚下山的石头，随着越滚越远，棱角终究会被磨平。
“不说这个了，老爸，你为什么要找莫比乌斯环？”
路炳谦把手中的莫比乌斯环拿到路辰光和顾羲宁面前，“我这几年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有关那个‘最终的审判’，那是我偶然间发现的，找到这个也算是为那个识灵做准备吧。”
“旁边这位…是顾羲宁吧？”路炳谦看着顾羲宁。
“是的，叔叔您好。”顾羲宁点头。
“都长大了呀。”路炳谦微微感叹，“对了，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啊？”
路炳谦的这句话让路辰光和顾羲宁都傻了，两个人就像两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顾羲宁的脸和耳根都红了，路辰光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