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交易达成
没有人说话，除了黎愿之外的三人脸上糊满了泪水。
“你不是盖亚吗…”路辰光低声地说着，“你为什么会被白麒那种人打败啊…你是大地女神啊！”
怀里的凝瑶闭着双眼，她已经没办法回答了。
时间静止下来，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黎愿、顾羲宁、还有夜熙，三人的动作和表情凝固住了。
某个神灵如期而至。
“很难过吧？”卡俄斯出现在了路辰光的身后，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一看就是打理过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白菊。
他这一身装束，明显是来参加葬礼的。
路辰光没有回答，只是不自觉地抱着凝瑶更紧了。
“也许我说这话很煞风景，也是一句废话，不过我还是要说。”卡俄斯走到路辰光的面前，“她已经死了，你抱得再紧她也不会活过来。”
“她还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抓紧机会呢？明明你觉得那个背影就是她，可你还是走了，你有一种侥幸心理。”卡俄斯接着说，“作为人类，你还是不相信作为神灵的她，对吧？”
“可你不知道，千百年来，她一直被其他神灵视为异类，但是碍于她的力量，也没人敢和她作对。连我都觉得很意外，为什么我创造出的盖亚会把力量传给这么一个神灵。”
“闭嘴。”路辰光终于开口，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卡俄斯一愣，随后他把手中的白菊放在地上，走到一边。
“你让我闭嘴就闭嘴咯，你是大哥你最大。”
卡俄斯真的就没有再说话，像一个长辈一样静静地站在路辰光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路辰光无声地哭泣着。
“你在创造盖亚的时候，有想过会发生今天这种状况吗？”良久，路辰光问道。
“你是指凝瑶偏向人类还是白麒妄图成神？”
“两者都有。”
“这个…老实说，没有。”卡俄斯摇摇头，“我从没想过有神灵会喜欢上人类，也从没想过会有人类妄图成神，居然还成功了。”
“有扭转的机会吗？”路辰光低声地问。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那个叫白麒的家伙确实已经成神了。”卡俄斯回答说，“不过他终究还是个半吊子。”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但是要干掉那个半吊子还是很容易的。”卡俄斯轻轻一笑，“怎么样，考虑一下？”
“好，帮我干掉白麒，这次我跟你交易。”路辰光说得很冷静。
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害怕，从卡俄斯出现的那一刻起，路辰光就已经在思考这件事了。
他被白麒的行为彻底激怒，现在他只想为凝瑶复仇，不管凝瑶究竟是神还是人。
“干脆！”卡俄斯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交易达成，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等等，我有个条件。”路辰光说。
“你说吧，客户是上帝，只要是合理的条件就没问题。”
“我要亲手杀了白麒。”路辰光的眼睛里燃烧起无边的怒火，仿佛要把时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可以是可以，不过考虑到交易的本质…”卡俄斯摸着下巴思索，“这样吧，前半场交给我，我把他弄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换你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处置那个姓白的都可以。”
“好。”路辰光平淡地说。
“很好，你终于开窍了。”卡俄斯说，“相信我，力量会让人着迷的，那个白麒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对力量不感兴趣。”路辰光说。
“是是是，我知道，你只想为怀里的漂亮女孩报仇，可你现在还抱她那么紧干嘛呢？她已经死啦，她也不再漂亮。”
“不需要你在这里废话。”
“我知道，我也不想废话，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样的状况你本可以避免的，全都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力量。”卡俄斯说，“所以，如果有机会，就要把力量和权柄牢牢握在手中。”
力量确实是个会让人着迷的东西，因为力量，白麒杀了自己的父亲，密谋十年。因为没有力量，路辰光没能救下凝瑶。
没有力量的话，什么都做不了。保护不了珍视的人和事，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不过你很幸运，力量与权柄对你来说，其实唾手可得。”卡俄斯走到了路辰光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卡俄斯的身体随后变得虚化，化成一团金色的虚雾，与路辰光相融合。
路辰光睁开双眼，一双黄金瞳亮起金光。时间恢复流动，顾羲宁和夜熙在一旁无声地哭泣，黎愿站在一旁无言。
路辰光…不，是卡俄斯。卡俄斯轻轻放下了凝瑶，走到那个洞口的下方，抬头看去。
长长的洞，最上面就像是一个井口，那一寸小小的天空亮着白色的光。
“师兄，顾羲宁，夜熙，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件事，不管待会儿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去。”卡俄斯学着路辰光的语气说道。
这点事情还是要做的，这是为了以后，他也不想招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几个人信得过。
与之前的白麒一样，卡俄斯用着路辰光的身体一跃而起，穿越过那个长长的洞口，直达源流镇的上空。
三人瞬间愣住了，连黎愿都惊讶不已。
他们走到洞口的下方，向上望去。路辰光居然有这样的力量，简直就和初代神灵一样！这就是龙级吗？原来他一直隐藏了实力…
……
白麒悬停在源流镇的上方，风吹动着他的衣物。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感受着他的新生。
“原来这个世上的空气还可以这么清甜，原来着世上的风景还能这么好看！”
此时此刻，在白麒的感官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那么美好。
一个人影如流星般划破天空，悬停在了白麒的面前。
白麒定睛一看，惊讶不已，“路辰光？不，你不是路辰光！”
那一双具有无上威严的黄金瞳亮着，让白麒都感受到了威压与不适，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盖亚。
“半吊子终究只是半吊子，一介凡人，竟敢妄图成神？”卡俄斯的语气十分不屑，“你现在只是一个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神灵的怪物，你的灵魂已经被双方所抛弃。”
“你是谁？”白麒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紧皱着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觉得呢？”卡俄斯瞪了一眼。
那双黄金瞳里闪过的森严与古老让白麒心中一震。
“是你…原来是你！”白麒指着卡俄斯，疯狂无比，“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怎么会死呢。”卡俄斯笑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清除掉你这种让人感到恶心的生物。”
“不，不会的，我现在是盖亚！”白麒仰天长啸，“大地的神灵！”
随后白麒挥动了他的一只手，纯粹的元素之力袭来，将卡俄斯完全笼罩。
片刻过后，元素像炸弹一样爆开，高空中的风将元素吹散，在卡俄斯的力量之下，路辰光的身体毫发无伤。
“愚蠢。”卡俄斯的语气冰冷万分，在他的眼里，此刻白麒不过是一个小丑，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