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者的赎罪
鹿时玥瞥见凌珏一脸无辜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随即向店员解释道：“其实，我们只是在开玩笑，我和他目前只是朋友关系。”
店员闻言，略显尴尬，连忙道歉：“真是抱歉，我看你们之间的互动如此默契，才误以为你们……请原谅我的冒昧。”
结账后，两人将购买的物品搬回车上。凌珏瞥了一眼手表，提议道：“时间尚早，不如我们一起去前面的案发现场看看？”
鹿时玥觉得调查一下连环凶手的情况也是必要的，毕竟这关系到潜在的危险，于是她点头同意了。
两人驱车来到温泉镇的村口，案发现场映入眼帘。
不过这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辆警车，显然警方的取证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只剩下警戒带将现场与外界隔离。
凌珏刚要跨过警戒带，鹿时玥急忙提醒：“等等，你这样会破坏现场的！”
凌珏脚步一顿，随即轻松地跨过警戒带，笑着回应：“放心，取证工作已经结束，而且我有经验。”
鹿时玥还是担忧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警车，果然，里面的警员也不是瞎的，赶紧下车制止道：“喂，你们两个，这里是凶案现场，请不要擅自进入！”
凌珏歪过头，露出一丝惊讶与疑惑的神情，问：“怎么回事，你们队长没和你们说吗？”
“什，什么？”警员一愣，他今天只负责周边维护工作，其实一直在摸鱼，对凌珏的突然提问感到有些心虚：“什……什么？”
凌珏见警员紧张的反应，心中暗自一笑，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队长没和你们说吗？我是私家侦探，受委托来现场重新勘查，以免遗漏任何线索。”
“啊……是，是这样吗？”警员愣愣道，他的队长确实是个考虑周到的人。
“那不然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的队长吧。”
警员闻言，更加紧张，生怕队长责怪他摸鱼，连忙摆手：“不……不用了，反正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可以陪你们看看现场。”
凌珏满意地点点头：“那行，你就跟着我们吧。”
“噗嗤~”鹿时玥在一旁偷偷笑了一声，她没想到凌珏竟然如此镇定自若地“骗过”了这位警员，而且还如此地丝滑。
就这样，凌珏在这位警员的陪同下，开始勘察现场。
首先是泥地上的几个带有数字牌的标签，旁边是浅浅的脚印。脚印不大，可以判断凶手可能个子不高。
“凶手是个矮子？”凌珏试探性地问。
警员连连点头：“对，对，我们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凌珏的话让警员更加确认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侦探了。
“死者信息告知一下。”
“好。死者是温泉镇的镇民，叫做井上小光，24岁，无业。”
“无业？”凌珏看了看死者的房子，“无业怎么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哦，他目前无业，之前是在东京从事金融业工作的。不过后来因为裁员，回到了温泉镇，这房子是他在东京的时候买的。”警员解释道。
凌珏走进房屋，一股腐臭味传来，凌珏皱着眉审视四周，原发现房屋角落堆积着大量垃圾，食物腐烂发出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
鹿时玥捂着口鼻，疑惑道：“奇怪，明明外面的马路上就有垃圾箱，他为什么不处理这些垃圾呢？”
“我们也很纳闷，这种味道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警员拿出两个口罩，给他们，“快戴上，免得感染病菌。”
“谢谢。”凌珏将口罩戴上，虽然没法完全阻挡恶臭，但至少有了层保护，便继续前进。
三人来到第一案发现场——死者的卧室。 地板上有大片滴落状的血迹，看着有些渗人。
警员继续介绍死者情况：“死者的背后被一把匕首刺中，插入心脏死亡，但是……死者的姿势很奇怪。”
“奇怪？怎么说。”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是跪着的，低着头，而且双手在胸前交叉，就像是……在赎罪一样。”
鹿时玥的脸色有些难看，嘟喃道：“好诡异……”
凌珏皱眉，凶手为什么要摆出这种像赎罪一样的姿势？难道之前得罪了凶手，被凶手杀死后摆出这样的姿势？
“他生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们调查了一下社会关系，他的社会关系很简单，不至于和人有那么大的仇恨。”
凌珏忽然想起来的时候听到车上的广播，便问道：“我记得温泉镇上个月也发生了一起命案，警方判断可能是相同的凶手？”
警员点点头，道：“是的，我看下。”他拿出自己的笔记，开始翻阅，很快，便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上个月16号，温泉镇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也是本地镇民，叫做藤原贵，58岁，被发现的时候，姿势和井上小光一样，像在赎罪，还有一些线索指向的凶手特征一致，所以警方觉得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也没有仇人？”
“没有，他连对象都没有，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
凌珏低头思考，半晌才突然问道：“他们和佐藤俊介有关系吗？”
警员一怔，眼睛看向天花板思索了一下，道：“只是普通的镇民关系，没有特别深的交情。”
“那最近附近有失踪的人吗？”
警员再次摇头，表示没有接到相关报案。
凌珏检查了一下屋内，发现现场一片狼藉，书籍和玻璃杯的碎片散落一地，凳子也被打翻，有激烈的打斗痕迹。
警员似乎看出了凌珏在想什么，解释道：“现场有激烈的搏斗痕迹，这也是让我们感到疑惑的地方，小光身高一米八，体格健壮，而凶手身材矮小，如果打起来的话，凶手在力量上根本不是对手，但小光最终还是被杀死了。”
“有其他可能性吗？比如在之前被下药了之类的？”
警员沉吟片刻，回答道：“现在尸体带回去尸检了，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如果和第一起命案一样的话，可能会检查出一些麻醉成分。”
“麻醉？”
“是的，第一个死者是在昏迷之后被杀死的。”
凌珏根据现场的血迹，判断尸体当时下跪的位置，问道：“当时尸体是面朝这个方向的吗？”
警员点点头：“没错。尸体当时面向的是这个方向。”
凌珏顺着警员所指的方向望去，透过窗户，目光穿过了温泉镇的宁静，最终定格在远处山顶上的那座神社。